藺佑項在一邊嘿嘿地樂着。“是啊,江總,下午在公司裡,許總也沒站住腳兒,這麼多天沒見了,我和項雲怪想你們的!於是,不請自到了,不介意吧,江總!”
“哎呦,藺科長,我們介意啥啊,歡迎還來不及呢!”江海寧發現,藺佑項有時候說話還蠻受聽的。
許正揚聞聲在餐廳裡出來了。“雲姐,佑項,我和海寧正在吃飯,正好,來,喝兩杯!”
許正揚和江海寧把項雲、藺佑項讓到餐廳裡。許正揚在酒廚裡拿出一瓶沱牌酒,打開,倒了兩杯。
“海寧,你和雲姐喝啤的,我和佑項喝點白的。”
“許總,要說喝酒我可不如你!不喝不喝!”藺佑項擺着手推辭着。
“佑項,這在正揚海寧家裡,別這麼扭扭捏捏的行不行啊!正揚也沒說讓你把這一瓶白酒全喝光哈!切!”項雲知道藺佑項喝白酒不行,可也得看在什麼地方啊!
“就是,藺科長,雲姐都發話了,你和正揚喝點白的,我和雲姐喝啤的,能喝多少喝多少,隨意,借酒談心嘛!”江海寧把倒滿酒的酒杯端到藺佑項和項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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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佑項,咱們四個人都沒有外人,不勸酒,隨意喝,隨意喝!”
許正揚比較瞭解藺佑項的秉性,要讓他說出個順水推舟、成人之美的話來,也真是太難了。
“對了,雲姐,咋沒把項燕帶來啊!”江海寧給項雲和藺佑項拿來了餐具,又切了一些熟肉食。
“哎呀,海寧,我們又不是外人,這些菜就足夠了!”項雲客氣地說道。
“這哪行啊,不麻煩,有現成的!”江海寧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弄好了。
“項燕他太小,咿咿呀呀的,帶着他大人沒法說話。今天,項燕的奶奶過來了,老人看着呢!”項雲端起了酒杯。“海寧,正揚,我和佑項借花獻佛,歡迎你們夫婦新婚蜜月歸來!”
項雲用胳膊肘頂了藺佑項一下,藺佑項也心領神會地端起酒杯。
“喲,雲姐,佑項,我和正揚謝謝你們了!”江海寧見項雲酒桌上一些應酬的事也瞭解了許多。
“雲姐,我和海寧這段時間沒在公司,公司裡的事也多虧了你和佑項盯着,你們受累了,我們也敬你倆。”
許正揚和江海寧讓着項雲和藺佑項倆口子吃菜。
“江總,許總,公司裡王坤一這幾個辭職的人也不知咋了,你說幹着好好的,咋就要辭職呢!”藺佑項憋不住,說出了悶在心中的疑問。
“佑項,咱們的和義德從創建到現在有好幾年了,公司員工的思想發生了不小的變化,絕大部分人對企業是比較忠誠說,可有這麼一小部分人,開始覺得咱和義德這座廟盛不下他們這些大神了。”許正揚習慣地點上了一支菸,意味深長地說道。
“來,雲姐,佑項,夾菜,夾菜!”江海寧讓着項雲和藺佑項。
“藺科長,我這幾年上學,在公司裡盯着的時間不算多,對員工的瞭解也不如你們。王坤一、宋立強這幾個人平時的表現怎麼樣,今天在這裡沒有外人,你和雲姐大膽地發表一下看法,知己知彼才能下結論嘛!”
江海寧知道藺佑項脾氣直,說起話來口無遮攔,雖然心裡已經對辭職的幾個人有了初步的處置措施,但還是想聽一聽這位直筒子科長的看法。
江海寧起身給藺佑項和項雲倒上茶水,二人客氣地道着謝。
許正揚看了看江海寧,心想江海寧也真會藏而不露,正好在尚未對王坤一等人形成處理意見之前,多聽聽別人的說法,對採取正確的處置決定還是有幫助的。
“江總,許總,據我所知,王坤一的姐夫是遠大設計科的季士慶。聽說,這個季士慶在市東區的張莊租賃了幾十畝地,開辦了一家模具廠。這幾天,王坤一和李發奎請了假,說是家裡有事,實際上是到季士慶那裡幫忙去了。依我看,王坤一絕對是想到他姐夫那裡去入夥,與咱和義德分庭抗爭哩!”藺佑項一股腦地把他知道的一切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