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揚可沒有靜下心來學習,他在努力思索着如何解決辛豔雯哥哥工作的事。聽江海寧說她父親是縣物資局的局長,讓江海寧給她爸說說,也許能辦到。對,找江海寧幫忙,許正揚覺得江海寧這人還行,挺好說話的。
一下自習課,許正揚就匆匆出了教室,來到高一一班的教室門口,讓門口的一小個子的女生傳話,麻煩讓江海寧出來一下。到後來高二文理科分班,許正揚分到一班,他才知道,傳話的女生叫徐瑞娟。
恰好江海寧沒有出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見到許正揚,驚詫地問:“許正揚,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正揚見走廊裡有好多聚在一起說話的學生,用低低的聲音說道:“江海寧,我有個事想請你幫忙,在這裡不太方便,能不能出去說話兒啊?”
“啥事這麼神神秘秘的。行,走吧!”
於是,江海寧前面走,許正揚後面跟,二人來到操場上燈光較暗的無人處。
“許正揚,在這裡行了吧,嘛事兒呵這麼偷偷摸摸的,說吧!”
許正揚心裡嘀咕,是啊,江海寧你倒是無所謂,我許正揚要是在廣庭大衆衆目睽睽之下,與你站在一起說事兒,那還不知道引來多大的口舌是非呢!
“啊,江海寧,是這麼一回事兒,我們班的辛豔雯你認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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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正揚這纔敢正臉看眼前的江海寧:長長的馬尾辮,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夾克式棉服,下身是藍色的瘦身牛仔褲,藍色的休閒運動鞋。
“就是女子短跑摘得全部冠軍的那個辛豔雯吧!聽說她被地區體校選中了,要去德城讀書唻!”江海寧眨着一雙大眼睛有些興奮地說道。
“是!就是她!可就是這去德城上學,纔給她增添了許多的麻煩。”
“這有啥麻煩的!去德城體校上學是一件大好事啊!”江海寧聽許正揚這麼說有些不解了。
“唉!好是好,可是辛豔雯家裡太困難了,以至於沒有能力讓她去德城上體校。”
於是,許正揚簡要地訴說了辛豔雯家的艱難境況。其中,他有意識地渲染了其困難程度,旨在喚起江海寧的同情心,伸出援手,幫幫辛豔雯。
江海寧聽完許正揚富有故事性的講述,感嘆道:“辛豔雯真的是太不幸啦!對了,許正揚,我想你不會是讓我出來聽你如泣如訴地講故事的吧!”
這個江海寧真是機靈的很,她已經覺察到了許正揚叫她出來的真實目的。
許正揚一看氣氛渲染地差不多了,便說出了自己的請求。“江海寧,聽說你爸是當大官的,麻煩你給你爸說說,想辦法給辛豔雯哥哥找個臨時工的活兒,髒累不嫌,只要是掙些錢就行。如果那樣的話,辛豔雯家庭的困難就迎刃而解了,她也就能去德城體校讀書了。”
許正揚總算把自己想好的話一股腦地說完了。也許江海寧會很豪爽地答應,也許她會找一些藉口來推辭,必竟這是他第一次肯請江海寧幫忙,出手相助是人情,無奈不幫是正常。許正揚心裡七上八下,結果可能如竹籃子打水一樣毫無所獲。
“喲,許正揚!人都說,有什麼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兒,有多麼大皮而包多麼大的包子,你可真一樣也不具備啊!你咋就知道我能出手幫辛豔雯這個忙啊!”江海寧帶着嘲諷地口吻反問許正揚。
哎喲,完啦!這個江海寧看上去很慷慨大方,也不過是毫無同情心的爲富不仁者!許正揚真是後悔有這個想法,也幸虧沒跟其他任何人講這件事,不然的話,自己將顏面掃地尊嚴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