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如願所長,與佟佳妍進入了戀愛期。辛豔雯眼巴巴地目睹密友佟佳妍和張鵬成爲了一對戀人,心情反而平靜地如湖水一般,她覺得自己真的要孤守終老了!
隨着津城和義德總部常規模具業務量轉向延城的德克豪茲,德克豪茲現有的機加工設備已不能滿足生產的需要,張曉波打報告申請購進可代替一般車牀與銑牀的車銑加工中心。總部批覆可以購買,但性價比要適合。張曉波讓主管設備的辛利通過收集各方資料,決定購買離延城不遠的德城鑫利佳公司出產的車銑加工中心。
十一月下旬的一天,德城鑫利佳公司打來電話,機牀完成裝配,要求德克豪茲派人到場驗收。辛利和戈芷輝趕往德城,負責驗收工作。
在鑫利佳公司裝配車間的驗收現場,辛利和戈芷輝很是巧合地見到了該設備關鍵件外協生產商德城技工學校校辦工廠的張鵬。他們在許正揚和江海寧結婚的時候見過面。張鵬也沒想到,他所獨立加工的刀盤竟然是德克豪茲購買機牀上的關鍵部件,辛利說張鵬與和義德真是有緣。
當辛利和戈芷輝問張鵬爲何來到了德城的時候,張鵬說起了佟佳妍和辛豔雯。辛利好像對辛豔雯並不陌生,問張鵬,這個辛豔雯是否家是延城玉盤鄉的,還有是不是幾年前自延城一中特招進入德城體校的。張鵬說是啊,他與辛豔雯都是延城玉盤鄉的,是高中高一同學加老鄉哩!
辛利很是興奮地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辛豔雯應該就是我父親甘願當上門女婿,也要和六嬸成親的六弟弟,也就是我的六叔。”
張鵬聽了這話覺得十分地可笑。“辛利,上門女婿一般要姓岳父家的姓,你六叔的岳父不會也姓辛吧!”
“就是這麼巧,以前聽我父親講過,六叔的岳丈就是姓辛。要不然家族觀念極強的爺爺說什麼也不會同意六叔的這樁婚事的。在家裡,爺爺是一家之主,奶奶心疼小兒子,可做不了爺爺的主的。因爲這事兒,在六叔結婚前夕,因爲爺爺極力反對六叔與六嬸的這樁婚事,奶奶鬱悶地生病,醫治無效過世了。我爺爺就說我奶奶是被六叔的親事氣死的,對此大爲光火,說我六叔丟盡了我們辛氏家族的臉面,責令我六叔掃地出門,辛氏家族自此之後不得與之來往。儘管這樣,手足情深,我小的時候,我爸揹着我爺爺去看望了六叔一家人。由於我們辛家家規極嚴,此後我們家族與六叔來往很少了。辛豔雯的這些消息還是聽同村的別人說的。”
辛利嘆着氣,述說着他們辛氏家族那段心酸的往事。
“辛利,你爺爺真是封建地沒法再封建了,不管怎麼說,辛豔雯的父親也是親生親養的啊!這麼說來,辛豔雯與你還是叔伯兄妹呢!”張鵬覺得社會雖然進步了,可有些老人的思想還是這麼守舊。
在德城,辛利意外地見到了久未相見的叔伯妹妹辛豔雯。說起小時候那次唯一的見面,已長大成人的兄妹倆對爺爺造成的這一切很是感慨萬千。
戈芷輝之前聽辛利說起過他的家世,對辛豔雯這個名字有些印象,今天見到了,覺得他們倆的確長得有些相像。
戈芷輝跟辛豔雯說,“豔雯,有時間回十三旺鋪看看爺爺吧,老人畢竟九十三歲了,對以前由於一時糊塗造成的親情的割裂有些後悔了。只是做爲辛家的老祖宗的臉面,他是不會主動認錯的。”
沒想到比自己僅大幾個月的哥哥辛利已經結婚了,辛豔雯望着眼前俊俏的戈芷輝,暗暗感嘆自己情感上這麼坎坷不順。
“嫂子,既然爺爺開口讓進門了,我就抽時間去看望老人還有各位大伯吧。”戈芷輝說道。
因爲父親倒插門的婚事造成的幾乎斷絕了父子關係,讓在村裡獨門獨戶的辛豔雯一家人一直擡不起頭來。其實老辛家也是好幾十口子的大家族啊!在辛豔雯幼小的心裡就對狠心的爺爺抱有很大的成見,這一次爺爺終於幡然悔悟,他們一家人可以名正言順地回老家認祖歸宗了!
辛豔雯聽說老家縣城的德克豪茲也是許正揚和江海寧的和義德集團的子公司,更覺得自己跟許正揚已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