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揚,你爺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們許家以後肯定人才輩出,有聲名顯赫之人出現的!”
“啊呀,江海寧,你可真會說讓人高興地話,我們許家世代都是農民,哪有人才輩出,更無聲名顯赫之人啊!不過,爺爺至今身體康健,大概得益於那次大難不死吧!”
“許正揚,我說話很靈驗的,要不咱走着瞧!”江海寧眨着大眼睛神秘地望着許正揚。“許正揚,你還有一次過黃河的經歷呢,不會是遊過黃河吧!”
“江海寧,你真是擡舉我了,我可沒有那個本事。不過第二次過黃河也是相當驚險。去年夏天,我幫堂叔到省城賣鮮花生。回來已是晚上九點多鐘,輪渡早已停開。黃河大橋離渡口有三十多裡地,爲了省些路程,我和叔只好繞道渡口向東十多裡的黃河鐵橋上過河。那是一座停用多年的鐵路橋,橋的中間是鐵路枕木,只有兩邊半米寬的鐵板小路。推車走在上面,腳下波濤陣陣,如若稍有不慎腳下發滑,就會在縫隙中跌入湍急的河水中。那樣的話大概就要英勇就義了!事後,我真是後怕的不得了。一想起‘鐵路橋飛渡黃河’的那段經歷,脖子後面就冒涼風,險啊!”講完這段往事,許正揚感到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哎呀許正揚,你也是鬼門關前打了個逛的人呢!刺激,真是太刺激啦!”江海寧掏出手絹遞給許正揚。“擦擦額頭的汗,白日做惡夢了吧!”
許正揚趕緊摸口袋。“對不起,江海寧,來時匆忙忘記帶手絹了。”
“沒事兒,用我的不行啊!是不是還要我親自給你擦啊?”江海寧把手絹塞到許正揚手裡。“許正揚,你的經歷也是蠻傳奇的嘛!”
“還行吧,有些事是生計所逼,沒有辦法。”許正揚擦完汗,把手絹還給江海寧。“對不起,沾染你的手絹了,可能我的汗是臭的。要不,我洗洗再還你。”
“行了,我有那麼多事兒嗎?人都說,臭男人,臭男人,你們男人的汗不是臭的,還會是香的!”江海寧把手絹放進兜裡。
“對,只有女生的汗纔是香的,書上描寫女人出的汗是香汗。唉,連女人出的汗都是香的,文人墨客也真會惜香憐玉!”
“許正揚,別發感慨了,長途汽車站馬上要到了!”車窗外行人車輛熙熙攘攘,江海寧提醒許正揚。
下了車,許正揚和江海寧換乘第11路市內公交趕往市中心的新華書店。坐車買票,都是江海寧搶着來買,這讓許正揚真的不好意思。進了書店,許正揚馬上被花花綠綠的各種書籍迷花了眼,在書架前流連忘返。
江海寧拉了拉許正揚的衣服。“許正揚,你忘了咱們是幹什麼來的?抓緊辦正事兒!”
“哦!江海寧,你以前來過,知道高一輔導書在哪兒,前面帶路!”許正揚揉了揉模糊的雙眼。
“呵——,架子夠大的,不過沒有辦法,在你這個進了書店就不知哪兒和哪兒的人面前,我只好暫時做一下導購了。走,在那邊!”
江海寧拉着許正揚來到高中課外輔導書的展區。“許正揚,咱倆分頭選書,最後我們再精挑細選。”說完,江海寧就一頭扎進了書堆中。
一個小時之後,許正揚認爲有必要實用性的輔導書挑選了十幾本。江海寧也抱着一大摞過來了。
“嚯!江海寧,這得多少錢呢?”許正揚一本本翻看着。
“許正揚,你以爲我們是來搞批發的呀!行了,我看你挑的書有些濫,買還是不買,最後我來決定。你沒有意見吧!”江海寧先把許正揚挑的書拿到面前,認真地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