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薔在噩夢裡糾纏,一個男人正摟着她在牀上翻滾。
她的身體,虛軟無力。
渾身的酒氣。
三年前的一個深夜裡,她喝醉了,朦朧裡和一個男人纏綿一晚。
第二天,她看到了上官非池那燒紅了的眼睛和歉疚的表情,她不由羞愧地哭了,而他卻摟住她,說昨夜都是他的錯,他會補償她。
他的補償便是跟她訂婚。
路西法爾•岡薩雷斯推開門,看到牀上昏迷的女人。
“這是誰?”路西法爾問道,唐北臣的秘書唐心正跟在他身後,把門推開,道:“這是我家大少送給閣下的禮物。請先生笑納。”
路西法爾脣角勾起一抹興味,有點意思。
這個被送來暖牀的女人,似乎很漂亮,一頭烏黑的長髮散在赤裸的肩頭,身體發着顫,意識不清。
路西法爾走過去撩起女人的頭髮,眼睛微微眯起。這個女人似曾相識。“唐心,我見過她麼?”
唐心笑了,“岡薩雷斯少爺果然貴人多忘事,三年前,在西點軍校的西部海岸集訓時,您跟這位小姐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啊。”
岡薩雷斯凝神思考,似乎想起了什麼,眸子亮起來:“原來是她。”
她是上官非池那個臭小子的第一任女朋友,集訓的時候跑來探望上官非池。他那個時候極端討厭上官非池竟然交女朋友這件事,便設法把她灌醉,然後把喝醉的她強姦了。
爲此上官非池那個小傢伙差點沒一槍殺了他。
這個叫顧雪薔的女孩醒過來,哭哭啼啼的樣子楚楚可憐,他本來想讓她跟在他身邊算了,可是上官非池卻摟住那女孩,說昨晚是他跟她上了牀,會跟她結婚以做補償。
如果不是今天再次看到她,他快要把她忘記了。
“唐北臣給我送了份大禮啊,我該如何感謝他?”路西法爾看到顧雪薔潮紅的臉蛋,體內不由生出一股熱流。
他知道,這是上官非池那小傢伙的未婚妻。
最討厭看到上官非池跟別的女人結婚。
上官非池喜歡的,他一概都要毀滅。
從他十歲的時候,他便喜歡奪他所愛。
食髓知味的道理,他還是懂的。這個叫顧雪薔的女人玉體橫陳,不上白不上。
“用不着感謝。”唐心眉眼低垂,一副恭謹的樣子:“只希望在大中華區和華東區未來的爭端中,您所代表的岡薩雷斯家族,能夠保持中立……”
岡薩雷斯眉毛挑起,“這次受邀來大中華區,我很高興。回去告訴你們大少,我答應跟他結盟。同時,也希望他如同約定那樣,在我和楊路的爭端中一樣保持對我的支持。”
“岡薩雷斯少爺,您慢慢享用,我不打擾您了。”唐心關上門,離開。
房間裡陷入了寂靜。
路西法爾冰藍的眼眸兇狠而充滿情慾,就像是一隻餓狼。
下一刻,撲向顧雪薔。
……
上官非池在深夜接到了路西法爾的電話。
“hello,十七
,我的小兄弟……”醉醺醺的意大利語在耳邊響起,上官非池冷峻的表情立刻涌上一絲壓抑的隱忍。
路西法爾一定又縱慾過度了。
厭惡,又不得不聽下去。
“你喝醉了?跟哪個妞在一起?或者跟你剛買來的俄羅斯牛郎?”上官非池冷硬的語氣裡摻雜了一絲關心。
“是,我跟一個妞在一起。”路西法爾聲音透露着一絲得意,卻把話題一轉:“十七,聽說你父親逼你儘快晚婚。找到你的未婚妻了麼?”
“這個你用不着操心。”上官非池忽然覺得有點迷茫,不由說了一句實話:“我突然不想跟她結婚。”
“恩?”路西法爾顯然不滿意他的回答,不由聲音加粗:“你說什麼?”
“三年前,你幹了什麼你自己知道。我一直因爲負疚心理跟顧雪薔在一起,可是我受夠了。我總覺得,我應該有自己的生活,不能總是受你連累。”他聲音繾綣着淡淡的冷漠,眉梢籠着一抹淡薄:“同情並不是愛情。我不習慣給別人施捨同情。”
“那你要跟誰結婚?跟你的新女友,那個從大中華區來的小女明星?”路西法爾忽然想起見過的那個女人,猜測道。
上官非池冷笑:“你管不着。”
“你是我看着長大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你的教官。從你十歲開始,我就必須關心你的人生大事。”路西法爾情緒明顯有些激動:“那個叫鬱可燃的女人,我剛查清楚,她是唐北臣一手調教出來的美女蛇啊。她不會愛你,一定是派去害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