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接連詢問三次後,南宮然終於是恢復了一些的知覺,睜開了朦朧般的雙眼,但當看清楚面前的還是那隻蜈蚣後,南宮然的眼睛在這一刻,驟然放大了起來,旋即他恢復了全部的知覺,匆忙間從桌面上坐起,想要從桌子上跳下去,然後離開這間詭異的店鋪。
但是那條蜈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攔在了南宮然前進的道路上,而在那條蜈蚣在面前出現之後,南宮然便又一點點的喪失了對身子的控制權和主動權,從桌子向地面跳躍下的身子,更保持在一個跳躍在半空的姿勢,他的身子再也沒有落下去,就這樣凝固在了半空中。
“嘖嘖,想走可沒有那麼容易,現在決定,要不要做我的夥伴,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麼我就立即吃了你,如果你願意做我夥伴的話,那麼我就利用完你後,再吃掉你,現在你可以對這兩種結果進行選擇了,應該不用我告訴你,你應該就會比較出這兩種選擇,你到底要選那一種吧?”
蜈蚣神神叨叨的說,然後屈起屈起兩隻胳膊撐在了下巴上,若有所思了一陣後,又屈起了第三隻胳膊,打了一個響指,“經過我的深思熟慮,你如果選擇第二種結果的話,那麼你就還可以多活六個時辰的時間!”
隨着蜈蚣響指的打出,南宮然那凝固在半空之中的身子,在這一刻失去了所有的支撐力一般,砰的一聲從半空中落到了地面上,幸好在落地的前一秒種,南宮然也恢復了對身子的控制權,所以才避免了直接撞在大地上,但雖然避免了狼狽摔在地面上,下衝的餘勁仍是讓得南宮然踉蹌了一下子。
蜈蚣筆挺的身體立在南宮然的面前,有意壓低了聲音,愛憐的看着南宮然說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的選擇了是什麼了。”
點點滴滴的來源於外界的壓力,自南宮然的全身上下瀰漫而出,南宮然根本無力去阻擋這些來源於外界的壓力,只能看着那點點滴滴的壓力匯聚成海,逐一掌握了對他身體的所有控制權,然後壓力就凝聚在了瀕臨傾瀉的一點上,隨時會因爲南宮然的回答而洶涌而出,再次將其控制住。
南宮然與面前的蜈蚣對視一眼,然後鄭重的做出了選擇,“我選擇多活六個時辰的時間!”
“非常棒的回答!”蜈蚣的眼睛在這一刻驟然一亮,然後第四隻胳膊和第三隻胳膊同時打了一個響指,來了一個雙響。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夥伴了,雖然在六個小時之後,你就會變成我的獵物,但在這六個小時中,你仍然是我的夥伴,而作爲合作伙伴,我有義務要爲你做一些什麼!”蜈蚣許是太過於興奮了,在南宮然的身邊不停的來回踱着步子,並詢問南宮然想要讓他替自己做一些什麼.
南宮然自始至終保持着沉默,因爲他如果說讓蜈蚣把他給放了的話,蜈蚣一定不會同意的!
蜈蚣圍着南宮然打了幾個轉後,在某一刻停下了腳步,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一樣,興奮的整個身子都花枝亂顫起來。
蜈蚣盯着南宮然問,“告訴我,你的敵人是誰?”
“敵人?”南宮然被問的一愣,他剛剛進這個店鋪,便在蜈蚣的要求下成爲了他的合作伙伴,南宮然可沒有什麼時間,去結交敵人。
“對啊,告訴我你的敵人是誰,然後我幫你出氣,這樣我們的夥伴關係就算是正式建立了!”蜈蚣道,爲自己的這個主意興奮不已。
“可是我真的沒有什麼敵人!”南宮然道,忽然在某一刻覺得,面前的蜈蚣其實是一個神經病!
“不不不,你有的,你有敵人的!”蜈蚣迅速打斷了南宮然的話,那突出眼眶的兩隻鼓溜溜的眼睛,在整個店鋪中來回掃視了一圈,店鋪的所有人包括那個在櫃檯前負責接待的大鬍子,在蜈蚣的掃視中,都把身子牢牢的按在了桌面上,一副寒蟬若驚的樣子。
蜈蚣的目光掃視一圈後,停留在了一個人的後背上,從蜈蚣的視線看過去,可以看見那個人正佝僂着身子,拼命的將自己的腦袋伸進面前的碗裡去。而在那人的屁股位置,可以看見一條灰色的不算多長的老鼠尾巴。
在看到那隻鼠妖時,蜈蚣的眼睛不知道爲什麼在這一刻變得明亮了起來,而在那的腦海之中,則在一遍又一遍的上演着,鼠妖偷走南宮然的空碗的那一場畫面。
蜈蚣認爲,鼠妖偷走了自己夥伴的碗,便是犯下了一個死罪,就是南宮然的敵人。
蜈蚣二話不說,已經邁着沉穩的步伐朝着鼠妖的方向走了過去,一路上兩邊的客人紛紛的朝後退退卻着,避開如一尊瘟神的蜈蚣,與鼠妖同桌的幾個妖怪在看見蜈蚣向着他們走過去的時候,也倉皇的各自離開了各自的座位,跑到角落中蜷着身子,用驚恐的目光盯着蜈蚣,瑟瑟發抖着。
而那隻鼠妖顯然不知道蜈蚣的靠近,還只是在拼命的要將整個腦袋,伸進那隻空碗中。
蜈蚣三兩步走到了鼠妖的旁邊,順着椅子腿走到了鼠妖的後背上,一直走到了鼠妖的脖子位置,而在期間,鼠妖像是什麼都沒有發覺一樣,只是專心致志的對付着面前的那個空碗。
蜈蚣怒了,認爲這是對自己的蔑視和挑釁,所以在他動手之前,先發出了一記怒意十足的咆哮,以此來提醒那隻鼠妖,他的末日到了。
蜈蚣的聲波攻擊,極其的驚人,整個店鋪在他的怒吼聲中,都發生了明顯的震顫,搖搖欲墜的隨時都將要崩塌下來一樣,整個店鋪裡所有的妖怪,在蜈蚣的怒吼聲中,都懷着無比恐懼的心情,癱軟在了各自的座位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但與此形成強烈對比的就是,那隻鼠妖仍像是沒有察覺到蜈蚣的到來,更沒有察覺到蜈蚣的怒意,只是一個勁的佝僂着身子,想要把自己的腦袋伸進面前的那隻碗裡去,由於過於用力,鼠妖的雙腳都在此刻擡了起來,然後當鼠妖的雙腳再一次的落到時,便看到他的身子似乎短了一截一樣,然後當鼠妖的雙腿在一次的離開地面時,便又縮短了一截。
但是整個店鋪中的妖怪都是一副人人自危的樣子,誰也沒有注意到鼠妖的異常,只有南宮然看見了,一次比一次看的更加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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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妖的腿爲什麼一次又一次的變短着?
蜈蚣真的在此時怒了,從他半尺長的身軀上的數百條胳膊中,僅僅探出了一隻胳膊,狠狠的剜進了鼠妖后背的肌肉之中,然後蜈蚣的身子微微的向左發生了一些的傾斜,那隻胳膊上所蘊含的巨大力道,已經將鼠妖的後背抓起,朝着右方扔了出去。
但就在蜈蚣把鼠妖的身軀扔出去的時候,整個店鋪裡響起了一陣突兀的骨頭斷裂的咯吧聲,然後便看見鼠妖的整個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齊脖而斷。
眼尖的南宮然在適才的一刻間就看到,蜈蚣在把鼠妖的身子向右扔出去的時候,鼠妖的整個腦袋,被他面前的一隻空碗,張口給撕咬了下來,然後迅速的吞噬了進去,現在碗麪上還留有觸目驚人的紅色血跡。
面前驚人的一幕讓得南宮然感覺到不可思議,一張空碗竟然將鼠妖的腦袋給撕咬了下去?
但是不管南宮然相不相信,那碗麪上的觸目驚人的血跡,都在提醒着他,適才的一幕是真實存在的。
難怪鼠妖會感覺不到蜈蚣的到來,那是因爲他的腦袋被空碗咬住了,而鼠妖那拼命想要把腦袋探進碗裡的舉動,分明是被空碗咬住之後做出的掙扎舉動。
但在空碗的撕咬下,鼠妖的腿怎麼會一點一點的變短了呢?空碗撕咬的明明是鼠妖的頭部!
南宮然自然而然的將目光轉移到了鼠妖身下的大地上,在他的注視之中,那片大地好像發生了一些的異常。
蜈蚣將鼠妖的身子扔出去之後,他已經凌空跳躍到了身前的桌子上,然後炯炯有神的打量着面前的那張空碗,圍繞着那隻碗走了一個來回。
期間那隻碗對着蜈蚣咆哮出聲,做出了幾次撲擊的動作,但都被蜈蚣輕而易舉的躲避了過去。
蜈蚣對那隻碗,越來越加的有興趣起來,不停的去逗弄它,那隻碗在蜈蚣的逗弄之下,不時的跳出桌面,去撲擊蜈蚣,然後又咣噹一聲砸在了桌面上。
撲擊中,空碗非但沒有傷害到蜈蚣,反倒是在與桌面一次次的撞擊中,漸漸的爬上了一些龜裂的痕跡,眼看就要破碎開來。
蜈蚣在碗碎開的前一分鐘,停止了對那隻碗的繼續逗弄,他神情專注的看着那隻碗,空碗在他的注視之中,漸漸的也停止了躁動,變得安靜了下去。
蜈蚣對那隻碗進行了徹底的控制,將發生在空碗上的,前前後後的事情都搜刮了一遍,然後在他的腦海之中,又浮現出這樣的幾道畫面來,南宮然在進入店鋪之中時,用了一顆琉璃石去從大鬍子手中購買了一張空碗,之後這隻空碗被鼠妖偷了去,而看着鼠妖之前被空碗吞掉腦袋的不幸遭遇,便不難想象出,這隻空碗一定是被人做了什麼手腳,而鼠妖只是一個替罪羊,因爲南宮然纔是這張空碗的購買者!
大鬍子,你好樣的,竟然要謀害我的夥伴!
蜈蚣的嘴角浮現出一個陰測測的微笑,然後在他舒展而開的笑容之中,那張碗上面的龜裂痕跡越來越多,直到將整個碗切割成無數細小的部分,空碗終於再也不能保持完整性,變作一個個細小的顆粒自桌面上彈跳了出去。
與此同時,蜈蚣把目光一轉,看向了正準備開溜的大鬍子身上。
準備寫出來一個**,然後結束掉最終幻想這一個大章,接下來便是進入蠻荒古都中,那將近二十萬字的**部分,嘖嘖,二十萬字的**…….坑爹嗎,應該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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