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雅的背影遠去,直到消失不見,小五心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他不知道,自此之後好長的一段時間,他都沒有再見過這位女子!!
柳雅一路飛馳,向着起鳳坡的戰場而去。期間也有遇到過雲穹國巡邏的士兵。
但他們一看到是柳雅,無一出面阻攔,甚至還有人向柳雅打聲招呼。
直到柳雅奔馳而過,纔有人恍然覺得不太對勁兒,爲什麼柳姑娘獨自一人離去,還如此的着急?
起鳳坡雖然被定爲戰場,但是在到達起鳳坡之前,還要經過一片複雜的路段。其包括一小片石林,和一個樹林茂密的小丘。
柳雅回憶了一下滄千澈地圖的青梵兵力分佈,知道她目前即將到達青梵人控制的地界。
而如果探馬的消息稍稍有誤,很可能她現在已經走入了青梵人佈下的層層埋伏之。
但柳雅已經沒有退回的心思。一路向前,不管是石林阻擋視線,還是密林小丘不利而行,她都沒有一絲的猶豫。
當她策馬越過那片小丘的時候,驚人的耳力讓她聽到了有低低的話語聲。但對方說的是梵語,柳雅一個字都不懂。
柳雅眯了眯眸,把速度放慢,四下看了看,彎腰從靴筒裡將短劍拔了出來。
近距離搏擊用短劍還行,但是對方目前還隱藏在樹林深處,柳雅手裡的短劍根本達不到攻擊的目的。充其量,只是一個警告而已。
柳雅相信,當她的短劍出鞘,那些埋伏的青梵人一定會有所行動了。她也是要通過青梵人的行動,來判斷對方的目的。
可一直到柳雅順利的衝過了小土丘,穿過了樹林,她也沒有受到埋伏的青梵人的攻擊。
柳雅心的疑惑有了一絲的眉目,她大概猜到,這些青梵人是不會對自己下手的。而那個下令的人,應該是二皇子滄千濯。
既然試探之後有了結果,柳雅更加的肆無忌憚。
她根本連什麼陣法都不想了,把原本像帽子一樣戴在頭的護面拉下來,遮住了整張臉,孤身一人衝進了青梵人佈下的陣。
本來陣法是應該有所變幻的,柳雅此時已經等於是陷在陣,不管是左右還是前後,怎麼跑都等於是無謂的兜圈子。
可是奔走了一陣,柳雅發現陣法沒對她造成影響。那些青梵人還在埋伏着,卻無人對她發動任何的措施。
“滄千濯,你出來。帶着紅薯沒有?”柳雅突然放聲大喊,繼而又催馬向前跑。
她根本是在這個陣胡鬧起來,不管不顧的四處亂闖、亂撞,甚至還朝着一隊青梵人埋伏的地點啐了一口,卻仍舊沒有引得對方動手。
柳雅又喊道:“滄千濯,你是小人,我可是連早飯、帶午飯都還沒吃呢。出來,烤紅薯給我吃。”
此時,柳雅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小丑,把最糟糕的演技暴露出來,卻無人捧場。可是爲了知道真相,她什麼也不顧了。
沒有人能夠理解柳雅這種心情,明明小心翼翼地從不相信任何人的她,偏偏毫無防備的相信了本應是敵人的二皇子。
如果二皇子真的騙了她,她絕對絕對會讓他死的很慘。但如果沒有,她願意……給他幫助。
終於,前方埋伏的青梵士兵有了動靜,一隊又一隊的人站了出來,在柳雅面前形成了一個小的半包圍圈。
隨即,馬蹄聲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形騎着馬慢慢的走了過來。
隨着他越走越近,那些青梵士兵也閃開一條路,讓他由而過,直朝着柳雅走過來。
好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一般,滄千濯從分列兩邊的隊伍朝着柳雅走近。當兩人面對面還有幾十步遠的時候,二皇子滄千濯的馬停下了。
兩個人穿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戰甲,唯一不同的是柳雅所戴的護面,花了一朵藍色的曼陀羅花,而滄千濯的面具是素的,沒有任何的紋飾。
“你終於肯露面了,究竟什麼意思?說吧。”柳雅的視線從面具後面透過去,顯得冷靜又睿智。
而此時的面對而立,更是讓柳雅覺得自己的直覺沒有錯,滄千濯不是騙了她,而是有話要說。
可明明看出了他的心意,偏偏這個傢伙一直不開口。那麼靜默而立,一雙眼睛從面具後面看過來,與柳雅的視線緊緊對視。
“說話啊。”柳雅急了,把手裡的短劍舉了起來。短劍鋒芒閃爍,寒氣如霜,直指二皇子。
忽然,二皇子的手臂擡起來,然後把手指放在脣邊打了個呼哨。那哨聲並沒有什麼怪的地方,是普普通通的口哨而已。
但柳雅坐下的戰馬突然打了個響鼻,在柳雅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直朝着二皇子衝了過去。
等到柳雅發覺二皇子是在叫馬,從而把自己也馱過去的時候,再想要從馬背跳開已經晚了。
二皇子突然間從馬鞍扯下一條長鞭,鞭梢如靈蛇一般朝柳雅捲了過來。
柳雅只覺得腰間一緊,身子一輕,準備跳開馬背的身子被二皇子用鞭子直接扯了過去,跌進了他的懷裡。
“有話,回去再說。”二皇子的面具壓下來,湊近柳雅的耳邊,輕聲說着。
說完,他把柳雅往馬背一放,左手緊按住,右手掛鞭子一提繮繩,調轉馬頭往回跑。
這是……自己被俘虜了嗎?柳雅懵了一下,繼而是使勁兒的掙扎。
可二皇子按住她後背的手很用力,她又是被橫着壓在馬鞍,所以每次掙扎都會硌的肚腹生疼。再一顛簸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位了,更是顛的腸子打結,胃部抽筋,馬要吐了。
柳雅不再掙扎,卻沒有放棄抵抗。吼道:“咳咳,放開。”
“聽話,跟我回去吃飯。”二皇子出其不意的說了這麼一句,把柳雅給說楞了。
身後那一隊原本呈包圍之勢的青梵士兵馬又散開,恢復到了原本的埋伏狀態。
柳雅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滄千澈會何時到來,闖陣又能否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