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看到滄千澈的態度,加那人叫的一聲“皇兄”,這纔想起來人應該是三皇子滄千渺。
一回頭,果然看到滄千渺從花園的另一頭走了過來。
看樣子三皇子滄千渺應該是另一邊門進來,路過花園的時候偶遇到了他們。
對於滄千澈的態度,三皇子也沒有什麼表示。只是他的眼神又朝柳雅看過去,眼毫不掩飾的閃過驚豔的神情。
柳雅長得是天生麗質,繼承了她母親的柔美又不失一身的英氣,眉宇間帶着幾分的倔犟,但是在滄千澈的身旁又顯出小女人特有的甜蜜,所以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三皇子的瞳仁縮了縮,一顆心也在不住的擰緊、糾結。
“三弟,你來這裡是要見父皇嗎?爲何還不進去?”滄千澈態度始終不怎麼好,因而直接想要把三皇子打發走。
滄千渺的眼神這才從柳雅的身收回來,默默地吸了一口氣,繞過了滄千澈和柳雅,快步的進去了。
滄千澈都沒有轉頭看過去的意思,拉着柳雅的手又朝前面走去。
離開了這邊,也見不到滄千渺的影子了,柳雅纔好的道:“你好像對這個三皇子有些敵意啊?”
柳雅甚至覺得,當初二皇子和滄千澈爭皇位的時候,都不見滄千澈如此厭惡過二皇子。
滄千澈用鼻子“哼”了一聲,有些不屑的道:“他?幾個皇子之,數他的心眼子最多,做事最絕。”
“怎麼回事?說來聽聽。”柳雅回頭看了一眼,自然是看不到三皇子的。
可是她又覺得怪,畢竟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爲何滄千澈對這個三皇子如此討厭,甚至還都表現在臉?
滄千澈想了想,才道:“我與二皇子一直在爭儲君之位,只因我們兩個出生的時辰相差不多,而且現在我也知道,我母妃犯下了一些錯誤,所以我這個太子之位在當年看來其實是極不穩固的,也難怪二皇子在和我爭。可是滄千渺卻是不同,他身爲三皇子,明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爭的,算是我被鬥下去了,還有二皇子在。所以他背後沒少給我和二皇子使絆子,可以說是一棵真正的牆頭草。”
後來,滄千澈例舉了幾件小事,都是三皇子兩面三刀,在滄千澈和二皇子直接左右搖擺,最後又跑到皇或是皇后面前去賣好的事情。
總的來說,三皇子明知道自己沒有機會爭,盼着滄千澈和二皇子爭個魚死破,他便可以坐收漁利。
說完,滄千澈又冷冷一笑,道:“而且他的出身與我們不同,他的母親是皇后身邊的一個侍女,有一次偶然被我父皇寵幸了,珠胎暗結,誕下了三皇子。但是父皇一直沒有給他母親一個名分,反而是把三皇子交給皇后撫養,讓他認皇后爲母后。所以,他在表面的身份是皇后正統的兒子,其實卻並非嫡出,只是婢女所生而已。”
柳雅挺滄千澈說完,眉頭皺了皺。繼而微微一笑,道:“那你難道沒有想過,三皇子的母親之所以會被皇寵幸,又是出於什麼原因?”
被柳雅這麼一說,滄千澈明顯愣了一下。或許因爲他是一個男人,所以不太明白後宮女人這些明爭暗鬥,所以遲遲沒有想通其的緣由。
但柳雅卻十分清楚,皇后娘娘因爲身體原因,一直沒有誕下皇子或是公主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可皇宮偏偏是一個母憑子貴的地方。難道說,皇后身邊的侍女真的是無意被皇寵幸的嗎?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那個侍女是皇后娘娘推出來的一步棋子,說是借腹生子也不爲過。
然後皇后如願的多了一個兒子,她的婢女還一直是忠心跟在她的身邊,皇后在宮也有了倚靠。
換句話說,三皇子之所以去爭,還故意夾在滄千澈和二皇子之間,難道不是皇后暗撐腰?
有了這層考量,柳雅忽然明白爲什麼當她第一次看到皇后的時候,心總是有一種直覺,覺得皇后娘娘對她未必是真心相待了。
這可能是出於一種連帶心裡,皇后內心所要對付的是滄千澈,而柳雅又是滄千澈的人,那皇后對於柳雅能有好印象纔怪。
而經過柳雅的這番提醒,滄千澈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顯然,滄千澈夠聰明,只是想不到女人的心機和勾心鬥角。但是現在往深了去想,這件事不是很難懂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柳雅再次出言提醒道:“那你說,三皇子這個時候來找皇,會是什麼意思?”
滄千澈眯了眯深邃的瞳眸,說道:“剛纔悅總管說,父皇在和皇后議事?”
“關於三皇子的。”柳雅想了一下,又立即道:“指婚!!”
滄千澈點了點頭,也贊同這個猜測。
而柳雅則是隱約覺得,事情好像有些複雜了。難道說這次宮宴的目的性很強,是針對三皇子指婚的事情?
柳雅便問道:“澈,這次宮宴,不是隻有各皇親貴胄和朝大臣的女眷們參加吧?”
滄千澈點點頭,道:“當然。這次宮宴是父皇宴請朝的百官,意在與卿同樂、同賀新年的意思。至於那些女眷,雖然也可以出席宮宴,不過只是陪襯而已。”
柳雅一隻手託着另一隻手的手肘,用手指一下下的摸着下巴,然後道:“那是不是朝百官的公子們也會來?這不還是相親大會嗎?”
滄千澈再次點點頭,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皇太后和皇后統領後宮,對於指婚的事情也是相當看的。試想,強強聯手的話,某一個家族或是兩個家族的勢力會越來越大,如果任由着這樣發展下去,那對皇族勢必要構成威脅。”
柳雅懂了,這是爲了讓聯姻制約某一個家族,或是有意扶植起某一方勢力的表現。
可見,指婚這樣的事情,並不是誰家跟誰家關係好,定下個兒女親家o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