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妞聽了柳雅的話,點頭道:“雅兒你做事,我當然是放心的。 我會一直守着他,別說是疼兩個時辰,算是疼兩天、兩年,我都寸步不離的守着他。只要四平能好起來,我怎麼樣都行。”
柳雅知道春妞對四平的感情,也不用她多說什麼了。直接讓神蠱王飛過去,在四平的頸部動脈咬了一口。
毒素順着動脈流入身體,效果顯著,但也會疼痛加劇。
不過這是對抗雙足金蟒毒素的最好辦法了,若是咬在手,讓毛細血管慢慢的滲透毒素,反而會讓原本的毒產生耐性,不容易徹底解除。
既然是要用到以毒攻毒的法子,那還是這樣快、準、狠的方式最有效。
四平的臉色立刻變了,開始還能咬牙忍着,繼而雙手抱住了身子,縮在椅子哆嗦起來。
春妞看了當然心疼,連忙撲過去把四平給抱住了,眼裡也含着淚水。
柳雅收回了神蠱王,道:“春妞,別擔心,四平真的不會有事的,我給你保證。最多堅持兩個時辰,他完全好了。”
春妞“嗯”了一聲,重重的點頭,然後對四平說着柳雅的話。
四平雖然已經疼的抽搐起來,可是他看到了春妞的口型,明白了柳雅的意思,咬緊了牙關努力的堅持着。還不忘朝柳雅微微點頭,算是感謝。
柳雅等了一會兒,過來捏起四平的手腕看看毒素的進展。然後對春妞道:“一切正常,毒素已經遍佈他的全身了,現在是需要時間來把他體內原本的毒壓制住,再一舉消滅。”
春妞的眼淚都流了下來,除了點頭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四平心疼春妞,算是自己疼的意識都要模糊了,可是看到春妞的眼淚,立刻伸手去給春妞擦眼淚。
柳雅看着都是一陣的心疼,此時她也再幫不別的忙,只能默默地退了出來,把門關好。
剩下的事情,是要他們自己去堅持了。四平有春妞守着,也能夠得到心理安慰,或許還能夠減輕一些痛苦吧。
柳雅出來,小樹兒和柳絮兒,以及林秀繡、秀清都在不遠處看着,大家同樣都是一臉的擔心和牽掛。
柳雅笑了笑,道:“沒事,他們兩個互相鼓勵、互相安慰,很快能夠堅持過去的。”
說完,柳雅有對小樹兒道:“二姐要回去了,家裡交給你了。記得讓管家燒些熱水,一會兒給四平洗個熱水澡。然後給他多吃點營養的東西。”
小樹兒點點頭,道:“二姐放心吧,我會把他們都照顧好的。”
有小樹兒在,柳雅當然是放心的。她拍拍小樹兒的肩膀,又和其他人說了一聲,離開了。
管家匆忙的從後面跑出來送柳雅到門口,柳雅又叮囑他好好的照顧這些人,所有的事都聽小樹兒的,也乘着馬車離開了。
柳雅沒有再回太子府,而是直接去了皇宮。
去往皇宮的的路,柳雅意外的看到了一輛馬車。她有印象,那是曾經撞過她馬車的卡魯扎的車。
卡魯扎走了?看來皇后娘娘還是有些心眼的,把卡魯扎放出來之後,讓他離開了。
卡魯扎的馬車走的很急,幾乎和柳雅的馬車再次擦過去,但這次沒有碰撞,也直接走開了。
柳雅擰了擰眉,她覺得卡魯扎不應該這麼慌忙纔對吧。而且明明看到是太子府的馬車,他卻毫無表示?這也不符合卡魯扎張狂的個性啊。
要說卡魯扎被柳雅打過一巴掌,壓在了刑部大牢裡之後會學乖,柳雅是萬萬不信的。
那麼,卡魯扎現在匆匆忙忙的離開肯定是另有目的。
柳雅有心去探究一番,可是看了看天色已經接近傍晚,也算了。
只是柳雅也因此有些心神不寧,她在想着是不是應該調動暗探的力量,直接跟着卡魯扎?
想到這裡,柳雅乾脆讓馬車在街角停了一下,柳雅伸手把阿寧召了出來。
按理說,在主子沒有危險的時候,影衛是不會現身的。但是阿寧現在對柳雅幾乎是言聽計從,儼然已經成了一個貼身的護衛,所以柳雅找她她立刻來了。
柳雅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在她手心裡畫了兩個符號,示意她在不顯眼的地方照着畫下去。
阿寧看了一眼,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柳雅的事情從來沒有想過要瞞着阿寧,因爲影衛是主子的影子,和主子之間形影不離,所以也沒有辦法藏有秘密。
而柳雅讓阿寧留下的兩個符號,是調動暗探,讓他們之間去查天澤國的情況。
雖然目前暗探在天澤國的佈置還很薄弱,但是有些消息總毫不知情要強的多。
阿寧去畫下記號之後,給柳雅做了個手勢,然後再次隱匿了身形,暗跟着柳雅。
柳雅也讓馬車再次啓動,儘快朝皇宮趕去。她還要問問滄千澈,知不知道卡魯扎離開的消息。
在宮門口換了入宮的腰牌,柳雅看到了太子專屬的羊車等在一旁。看來是滄千澈讓那趕車的人過來這邊等着柳雅的。
羊車在皇宮裡也代表着一定的地位,羊車也有太子的專屬標記。滄千澈之所以把自己的羊車給柳雅用,也看得出他對柳雅是多麼的重視了。
坐羊車,柳雅直奔皇的寢宮。只是她到了這裡才發現,現在這裡竟然如此“熱鬧”。
宮殿前面的空地,停了十來輛羊車。柳雅能夠認得出來的有皇太后和皇后的,還有一輛好像是三皇子的。
柳雅倒是沒有見過三皇子的羊車,不過那輛羊車的標記和滄千澈羊車的標記差不多,只是小一些、而且是綠色的。
滄千澈羊車的標記是純金的,也很顯眼。這是太子專屬的標記,但也是皇子纔有的標記。
而另外還有幾輛羊車一看是公主們的,或是妃嬪的,因爲裝飾着彩色的紗簾和鈴鐺,還有兩輛根本是少女心爆棚。
看到這裡,柳雅的眉頭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