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雅這樣說,四皇子有些氣急敗壞的喊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沒有被利用,這是公平交易。 ”
“公平?哈哈。”柳雅不再是冷笑,好像是真的聽到了最好笑的事,眉眼都笑彎了。
她又說道:“現在你們的計劃快要完成了,她卻不肯幫你坐太子位,而是一心扶持她自己的人,這算是公平交易嗎?你把林氏姐弟抓來,卻被她帶走了,你的手裡一點籌碼都沒有,這是公平嗎?你呀,真是太傻了。”
四皇子立刻心虛的道:“我,我還能當太子。只要我做了太子,什麼都有了。”
“臭小子,你太天真了。”柳雅搖搖頭,一臉失望的看着四皇子,道:“你想想,你大哥滄千澈做了那麼多年的太子,他的勢力和你起來又如何?你二哥當年都不是他的對手,你憑什麼輕易扳倒他?”
四皇子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咬了咬牙,捧着三隻蠱蟲的手也哆嗦了起來。
柳雅繼續道:“而且你現在把籌碼都交給了別人,你連喜墜兒都換不回來,你還怎麼赦免你的母妃?她只怕要一輩子老死宮了,還可能因爲你這次的失誤,要替你背鍋。倒是那個你認爲公平合作的人,一直躲在暗處不曾動手,大不了事情暴露全都推到你的身而已。”
“哼,籌碼都在我的手,我誰也不怕。”四皇子說完,氣急敗壞的把他手裡的三隻蠱蟲都拋了出來。
那蠍子甲蟲居然會跳,後腿一蹬朝柳雅跳了過來。口的鋸齒鉗子“咔咔”作響,尾部的倒鉤也兇狠的甩着。
而那隻像蜜蜂的蠱蟲則是“嗡嗡”振翅,尾部的毒針竟然還能伸出來,像是舉起了一支小型的標槍。
最令柳雅吃驚的是那條蚯蚓一樣的蠱,雖然只有二階神蠱王的實力,可是它不僅會吐毒絲,柔軟的身體竟然也有很大的彈性,彈起的速度蠍子甲蟲還要快,一下子到了柳雅的面前。
不過柳雅倒是不慌不忙的樣子,也並沒有叫出自己的神蠱王,而是一揮手,撒了一把藥粉出來。
那藥粉呈淡淡的青色,帶着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有點像是香粉味兒,又帶着點甜。
在場的人都聞到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可四皇子拋出來的那三隻神蠱王有兩隻立刻掉頭往回跑。
只有那隻蚯蚓一樣的蠱蟲因爲沒有腳也沒有翅膀,彈跳到一半沒有助力無法回頭,所以直接撞進了那香味兒的粉末之。
那蚯蚓蠱身子一僵,之間落在了柳雅和四皇子面前的石桌。也是片刻的功夫,蚯蚓蠱垂死掙扎着甩了甩頭,化成了一灘褐色的臭水。
“你,你這是什麼毒!”四皇子驚訝不已,看着石桌那蚯蚓蠱留下的一灘污水,大口的吞了兩下唾沫。
“呵呵,小弟弟,我剛纔說了,別把底牌亮的太早,容易露怯。”柳雅攤開自己的手掌,掌心裡還有一些青色的粉末兒。
她輕輕的將粉末兒吹了一下,空又散開一股香味兒。
四皇子趕緊把那兩隻劫後餘生的神蠱王收進了玉筒裡,狠狠地盯着柳雅,道:“你到底怎麼知道如何對付我的蠱?”
“你不是給洪嬤嬤解了蠱毒嗎?我的神蠱王的毒可不是那麼容易解的,順着這個線索,要知道你現在養着什麼樣的蠱也不是很難。畢竟我還是個醫者,我本身會解蠱毒的。”柳雅說的自信滿滿。
但究竟要花費多少心血,耗費多少的腦力,才能夠研究出正確的解蠱、殺蠱的藥粉,也只有柳雅自己清楚了。
四皇子抽了一口氣,這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大意了。
而且爲了一個洪嬤嬤,把自己的底牌都暴露給柳雅,真是不值。這可能叫做一招錯,步步錯吧。
四皇子痛心疾首的模樣,讓柳雅又是一陣好笑。她不由得逗他道:“要不要再鬥鬥蠱?或者,皇嫂教你幾招?”
“哼。”四皇子好像無語之後會個“哼”,然後他突然又甩了甩袖子,這次從袖子裡直接甩出一條青蛇來。
裕貴人會養蠱,也會養戰蟒。那麼四皇子能夠御蠱也能夠養蛇,這根本沒有什麼可稀的。
而且這條蛇青綠色的身子,帶着豔麗的黃色花紋,一看是劇毒無。
秋影和阿寧一看四皇子竟然毫無顧忌的直接用了這種簡單粗暴的法子,頓時也搶身前。
一個要截住那條青蛇,不讓它靠近柳雅;另一個則是要去擒住四皇子。
四皇子這時候機靈起來,立刻後退,往那幾個家丁身後躲去。看來,這幾個家丁也是有功夫底子,專門保護四皇子的。
也在阿寧和馮家家丁剛剛交手的時候,花圃外面突然來了一個人。
身形極快、步伐穩健,直接躍過花圃來到了四皇子的身後,大手一伸,將四皇子的後頸給抓住了,再一提將他直接拎了起來。
“誰?誰敢……”四皇子叫嚷着回頭,看到了一張俊美無儔卻怒意橫生的臉,不由得有些結巴道:“皇,皇兄……”
“你還知道叫我皇兄?你卻在這兒欺負你皇嫂!”滄千澈把四皇子當個雞崽兒似的拎着,還使勁兒的搖晃了幾下。
搖得四皇子腦子亂糟糟,耳朵嗡嗡響,快要吐了才罷手。
“皇兄,我沒有。”四皇子強壓下胸口的噁心,咬定了不認賬。
“還敢放蛇?我算不是太子了,但終究都是你大哥。你欺負我媳婦,當我看不見嗎?”
滄千澈說完,也不再搖晃四皇子了。而是單手把他抄起來,橫在身前,另一條腿踩在石凳,把四皇子面朝下,橫着放在了腿。
這個姿勢……四皇子的心肝一顫,一種極度不詳的預感冒了出來。
他連忙喊道:“不敢了。皇兄我不敢了,我是和皇嫂鬧着玩兒的。我立刻把小青叫回來。”
“晚了。”滄千澈說完,一隻手按住了四皇子的背,另一隻手掀起了他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