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秋影的時候,還隱約聽到皇宮裡有些雜亂的聲音。 並不是很吵,應該只是暗衛之間的交流和小範圍的搜索。
這樣的搜索充其量只是做做樣子,大不了吆喝幾聲“有刺客”,然後再出動一些禁衛軍大肆搜查。
不過,皇后那邊動靜不小,相信看到皇后寢宮裡“人蛇亂舞”情景的人不在少數。
只要不是所有人都被直接滅口,這樣的事情早晚會傳出去一些。
皇后可不只是身敗名裂那麼簡單了,估計整個皇族加她孃家的所有人,都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殺剮一千遍。
此時,柳雅臉不由得顯出幾分陰測測的笑意。
她從來都不是善男信女,也樂於使用這種簡單粗暴的復仇方式。只有對惡人用其十倍、百倍的狠,纔可解心頭之恨。
阿寧無意間一轉頭,看到了柳雅冷冷的笑,嚇得微微一個哆嗦,肩頭朝漠靠近了幾分。
柳雅有所察覺,不過並不想解釋什麼。
漠倒是愣了一下,輕輕扯了扯阿寧的袖子,用眼神詢問她柳雅是怎麼了。
阿寧默默地搖頭,一個字都不想說。更何況,皇后的下場她一個年輕的女子對着喜歡的男子可沒法開口說出來。
柳雅挑了挑眉,道:“阿寧,從你跟着我以來,我都是菩薩面,也該讓你見識一下我的修羅面了。若是你怕,隨時可以離開。”
阿寧一愣,想了想開口解釋道:“不是的,我說過要永遠跟着主子的。我不是怕,只是想不到皇后究竟對明翠做了什麼。”
阿寧明白,很可能是皇后做了讓柳雅難以接受的事情,讓明翠萬劫不復,所以柳雅纔會做到這樣的地步吧。
柳雅點點頭,道:“我說過了,是關於黑婆婆的事情。當然,你不懂最好,那永遠不要懂了。因爲我和秋影知道之後,幾乎不能承受。”
頓了頓,柳雅又道:“也幸好那時候你什麼都沒聽到。”
氣氛又沉默下來,阿寧真的沒有聽到黑婆婆在那間小屋裡和柳雅、秋影說了什麼。她此時又沒法開口去問。
好在不一會兒秋影來了,她好發無損,身邊還帶着兩個暗將。
秋影道:“主子,我們要快點走了。宮裡已經開始調動禁衛軍,估計再過一會兒要全城搜查了。”
柳雅點點頭,準備離開。
漠還是滿頭霧水,連忙攔住他們道:“皇子妃,您還沒告訴我,您怎麼又回來了?”
“我忘了點東西,回來拿一下。”柳雅又反問道:“澈呢?你不是應該跟着他?”
“主子剛剛去了竇家,讓我去皇宮拿點東西。”漠說完,一拍腦門,道:“糟糕,忘了去取東西了。主子還等着呢。”
“究竟是什麼東西?”柳雅皺着眉頭想到,竇家不是皇后的孃家嘛。
這麼說,她和滄千澈還真是心有靈犀,她跑來找皇后尋仇,滄千澈已經去了竇家。
漠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道:“是半邊令符,可以調動竇家在京城佈置的暗線。我和主子分頭行動,只有將兩邊令符都拿到,才能把竇家在京城的勢力徹底剷除。”
滄千澈也是去偷?柳雅想到滄千澈躡手躡腳的潛入竇家去偷,覺得好笑。
不過既然滄千澈讓漠來取,證明這令符是極爲重要的東西。
柳雅道:“既然如此,你也不要耽擱了。快去拿了去找澈吧,我不在這裡,你一定要護衛他安全。”
漠點了點頭,轉身往宮牆縱。
阿寧一下子想起了什麼,連忙叫道:“主子,漠現在去皇后寢宮的話……”
柳雅的眼角一抽,也想到了皇后寢宮此時演的人、蛇限制級畫面,連忙把漠叫住了。
柳雅說道:“等等,漠,你先去回去找澈,說是皇宮裡出了點事,現在不方便下手。不過今晚之後,皇后那邊徹底被竇家拋棄了,到時候別說是拿另一半令符,是把皇后的人偷出來,都不會有人過問的。”
偷,偷、人?!!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覺得皇子妃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點。
漠悄悄地瞄了一眼阿寧。阿寧朝他擺擺手,示意他按照柳雅的意思去做行了。
漠點了點頭,這才向柳雅告辭。
等到漠轉身疾走,柳雅笑着對阿寧道:“家教倒是不錯。有什麼不解之處還知道看看你的意思。”
這句話說的阿寧滿臉通紅,趕緊道:“主子,我們快些回去吧,時候可不早了。”
時間確實不早了,柳雅他們回到城牆邊,已經有早起的第一班衛兵準備要開城門了。估計再過不久,天要亮了。
柳雅皺了皺眉,看向了秋影。
秋影道:“沒事,接應的人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還從原路下去。”
看來,守城門的士兵真的是早已經被買通了,這城門和他們家大門口也差不多了。
因而,幾個人也不再耽擱,飛快的了城牆,果然見有人已經放好了繩子。
柳雅對那兩個暗將道:“我的戰蟒還在皇宮裡,不過它們會自己找到出來的路。我給你們幾包藥粉,找機會在皇宮附近撒一點,它們會出來找你們的。不用怕,它們不會攻擊帶着藥粉的人。你們將戰蟒裝在籠子裡,給我送來行了。”
說完,留下了藥粉,柳雅先順着繩子下去了。
阿寧則是隨在柳雅的身邊,從另一條繩子下去。
接着是秋影。她又向那幾個暗將交代了一下,也下來了。
城牆外接應的人已經把阿寧和秋影的馬牽了過來。柳雅打了個胡哨,她的漠雲直接跑了過來。
“主子,都交代好了,我們走吧。”秋影說完了馬,和阿寧一左一右護衛着柳雅離開了。
跑出京城有七、八里路,天已經亮了起來。柳雅吩咐要加快速度,以免客棧那邊會有人發現。
好在客棧這邊都是自己人,掌櫃的悄悄和穆青羽商量了一下。把柳雅帶來的那幾個小廝和車伕召集到一起,擺了滿滿的一桌子酒席,說是要給他們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