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正納悶,這是什麼地方着火了?冒着這麼大的煙。
聽見阿寧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主子,剛纔你說秋影要去的地方是不是叫紅袖坊?”
“是啊。怎麼了?”柳雅雖然這樣問着,可是她腦子裡一個激靈,怕是紅袖坊出事。
果然,阿寧道:“我剛纔聽人說,紅袖坊突然起火了。那些人都是急着去看熱鬧的。”
看熱鬧!!柳雅恨不得把這些人每人一個大嘴巴抽回去。
着火有什麼好看的?還不趕緊救人!
“快走。但願秋影他們沒事。”柳雅說完,拉着阿寧跑開了。
阿寧怕柳雅再傷了腳,連忙扶住她的胳膊,運用起輕功直接帶着柳雅朝着火的紅袖坊奔去。
越往前走,街涌過去的人越多,街幾乎全是人,寸步難行。
阿寧也不管會不會被注意了,索性拉着柳雅一縱身了牆,順着牆頭和房檐一路的縱躍過去,企圖儘快到達紅袖坊。
柳雅本來滿心的焦急,可是眼看着到了紅袖坊,柳雅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反手握了握阿寧的手,說道:“沒事,看着應該是紅袖坊的後院,那邊沒什麼人的。”
阿寧這才慢了速度,但還是和柳雅站在一個屋頂,朝紅袖坊那邊看。
此時她們兩個距離紅袖坊已經只有兩條橫街的距離了,紅袖坊又是樓房,所以這裡也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
那濃濃的黑煙確實是從紅袖坊的院子裡冒出來的,不過也確實是後院,而沒有燒到前面的花樓。
此時下面的人聲嘈雜,說什麼的都有。
柳雅仔細的聽了一下,想要大概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結果聽見有人說,紅袖坊是後院柴房失火,連帶着少了兩間不怎麼要緊的屋子。
也有人說是有人門尋仇,故意放火。不過尋仇的人被紅袖坊的打手困在了後院,一氣之下放了火。
還有人說是紅袖坊逃跑的姑娘被抓回來了,紅袖坊濫用私刑,把人扔在柴房裡要活活燒死,結果少了半個院子。
柳雅聽的一愣一愣的,可是發現這些消息沒有一個靠譜的。
阿寧也聽的雲山霧罩的,低聲的問柳雅:“主子,這紅袖坊來頭真的那麼大?居然還敢濫用私刑,把人活活燒死?”
柳雅嘴角抽了抽,道:“來頭可能是不小,因爲我也是這裡的東家之一。但是紅袖坊的嬤嬤又不是傻子,算真的要殺人焚屍,也不用在自己家花樓的後院吧?打死了扔到郊外去,想怎麼燒怎麼燒。”
阿寧聽了發笑,點點頭道:“也是這麼個理兒,紅袖坊這麼大的一個花樓,應該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柳雅翻了個白眼,道:“當然不會。這裡現任的嬤嬤算是我的好友,也可以說是情同姐妹。她能夠當這個嬤嬤,還是我做了助力的。你說我會選一個傻子來接手這紅袖坊嗎?”
阿寧搖了搖頭,道:“那我們現在過去看看實情?”
柳雅道:“先不進去,咱們直接繞到後院去看看情況。”說完,柳雅給阿寧指路,讓她帶着自己跳旁邊的一個房頂,朝後面繞過去。
紅袖坊可能是最近生意不錯,所以這後院也擴大了不少。
次柳雅回來的時候這邊還不是這樣的,現在已經多了一大圈新建的圍牆。
不過從這邊已經能夠看清了,着火的地方果然是柴房。在柳雅印象那邊還有幾間小屋,原來是給紅袖坊那些新來的姑娘們臨時住的。當然,也包括關着那些不聽話的姑娘的地方。
火勢不大,似乎是被什麼壓制住了,所以煙才特別的大。
柳雅四下再看,看到了院子裡站着四個人。
其一個男子長身而立,懷裡抱着個身形健美的女子。
另一個女人身材窈窕、面容姣好。她身邊還跟着個小丫鬟模樣的小姑娘。
四個人都呆呆的看着那火苗跳躍、黑煙滾滾,但是都沒有呼叫或是救火的意思。
“明姐姐,你們這是要烤紅薯嗎?煙可是太大了。”柳雅叫了一聲,讓阿寧帶着她過去。
等到阿寧扶着柳雅跳下了院子,那身材窈窕的美人走過來,笑顏如花的道:“雅兒啊,你可算是來的及時。看到這火了吧?你可得賠錢給我。”
“你這後院起火,讓我賠錢?怕不是好久沒見我,想敲詐?”柳雅笑着應答,又朝那一對男女看去,果然是穆青羽和秋影。
秋影聽見柳雅的聲音,連忙從穆青羽的胸前擡起頭來,似乎是要掙脫他朝柳雅走。
可穆青羽霸道強勢的把秋影的腰身緊緊摟住,將她的腦袋一下子按在了自己的胸前,不肯讓她離開。
明姑娘轉頭也看到了這一幕,“撲哧”一聲笑了。對柳雅道:“你瞧瞧,那一對兒是你的人吧?他們兩口子放火,我不找你賠錢,我自己吃虧嗎?”
“女的那個是我的人,男的那個是那個女的的人。”柳雅“嘖嘖”兩聲,撇着嘴說道:“我得問清楚了,是男的點火,還是那女的點火。要是那男的點火,我可不管。”
明姑娘一挑眉,拍着手還故意提高了嗓門,嚷嚷道:“完了完了,我這可是賠大了。雅兒丫頭牙尖嘴利的,找個人來我後院放火,還不肯賠錢。天理呢?王法呢?”
“哈哈”柳雅跟着笑起來。然後拉了拉明姑娘的袖子,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得罪青羽公子了,他要在這後院放火?”
“我可沒有得罪他。”明姑娘趕緊喊冤,抓住柳雅的手訴苦道:“秋影回來這紅袖坊,我可是把她當姐妹一樣的招呼着。我聽說跟着她的那個男的是她的良人,也是滿心的讚許和祝福,還好好的招待着。可誰知道,那男的,是叫什麼青羽公子的那個,竟然問我原本秋影待過的地方在哪兒,還說要去看看。結果我叫瑩瑩帶他來看過吧,他竟然一把火給我點着了。還說什麼‘付之一炬、從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