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倒是因爲紅衣美人這種顯擺的態度有點頭疼。!如果說來自雲穹國的京城是件了不得的事情,那她和滄千澈是一個跡了。
不過柳雅也明白,紅衣美人之所以這麼說也是別有用意。她是在告訴柳雅和滄千澈,她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來歷。
可是知道了又怎麼樣呢?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且看這紅衣美人此時的態度也並不像是在威脅什麼,應該還處於試探階段吧。
柳雅懶得糾纏這件事,見紅衣美人始終沒有自我介紹的意思,轉頭對滄千澈道:“帳結了,我們走吧。”
滄千澈微微一笑,瀟灑的起身離座。但是臨走之前還不忘又看了看那叫“卿墨”的俊美少年,點點頭道了一聲:“後會有期。”
卿墨一直繃着臉,算滄千澈和他說話也沒有迴應,清冷高潔的面容更是帶着一絲的不耐。
倒是紅衣美人笑着起身,追着道:“我們既然有緣,不妨結識一下如何?我也難得能夠給卿墨找到可以相熟的人,所以想請二位到我的府做客。”
邀請?柳雅很想吐槽說,你連名字都沒有說過,這份誠意還想要交朋友嗎?
可是柳雅的念頭剛起,聽紅衣美人說道:“哎呀,一直都忘了說過。我名珂珂璐,是這甘答城的郡主。”
珂珂璐?還是個郡主?也是說,這甘答城是她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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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答城是最靠近天澤國都城的城市之一。這樣的要地一般情況下都是直屬京城管轄的,根本不會分賞給別人當作封地。
那麼,這個珂珂璐是因爲身份特殊,還是另有隱情?又或者,她直言的表露自己的身份,是別有目的?
柳雅眯了眯眸,直接道:“既然是郡主,那應該不缺朋友吧。這甘答城裡的雲穹國人也很多,作爲家眷來此的小孩子也有不少,我看郡主還是找一個和卿墨小公子年紀相仿的給他做朋友更合適些。”
“非也。”珂珂璐又滿眼寵溺的看了卿墨一眼,說道:“卿墨自視甚高,別說是普通的小朋友,算是富商官吏,他也未必多看一眼。我剛纔也是看他與你家相公兩相對視了片刻,知道卿墨頗有結交之意。只是卿墨向來孤僻、從不言語,所以由我代他把意思說了出來。還請二位不要拒絕。”
說到這裡,也不等柳雅回答是願意還是不願意,珂珂璐又直接道:“這樣吧,三日之後我在府設宴款待二位,到時候與卿墨好生了解一番,再決定要不要做這個朋友,可好?”
如此看來,這個珂珂璐倒是個急性子,而且也不給人回絕的機會啊。
可是這又和第一次晚間見到的那個珂珂璐完全不同,那時候穿着紅紗衣的珂珂璐還是挺好說話的。她手下的兩個丫鬟墨翠和墨玉太強勢了還被她壓了下去。
怎麼如今竟然不由分說硬是要拉柳雅和滄千澈跟卿墨做朋友?
還是說,這個卿墨的意見對她來說很重要。所以只要卿墨稍有意動,她都會幫他完成?
想到這裡,柳雅又看向了珂珂璐的眼睛。發現她的眼神始終有一多半是放在卿墨的身。
而且那眼的含義實在是太多了,情愫、依賴、貪婪、欲而不得,種種剛纔被理解爲寵溺的感覺此時再看已經變了味兒。
如果不是柳雅一再告誡自己,不管是這個珂珂璐還是卿墨都和自己只是路人甲、乙的關係,柳雅差不多會忍不住罵珂珂璐禽獸,居然玩這種養成遊戲,禍害年幼清純的美少年。
柳雅不願意,誰也左右不了她。因而柳雅直接搖頭拒絕道:“珂珂璐郡主,我覺得你也是誤會了。我們和卿墨小公子素不相識,年齡也差距太大,根本不可能成爲朋友。所以,您府的宴請還是不去了,再會。”
說完,柳雅拉着滄千澈往外走。而阿寧和漠也緊緊跟了來。
珂珂璐在身後並沒有再出聲挽留或是邀請,柳雅也看不到她還有別的表情,權當做這件事到此爲止了。
回到家裡,柳雅泡一壺茶,和滄千澈坐在小廳裡慢慢品味,同時也都在想着珂珂璐的事。
柳雅問道:“澈,我和阿寧去結帳的時候,你和那個卿墨說了什麼嗎?”
“並沒有。”滄千澈搖搖頭,道:“其實是卿墨從隔壁包間裡跑出來,然後珂珂璐緊追出來。珂珂璐一直和卿墨說話,卿墨卻始終不吭聲,珂珂璐有些尷尬四處一看纔看到了我。然後她剛剛坐了下來,你和阿寧回來了。”
柳雅聽了皺了皺眉頭,道:“這麼說,她是真的早知道我們的底細了?”
如果不知道的話,珂珂璐怎麼會認定柳雅他們來自雲穹國的京城呢。
只是,這底細被珂珂璐瞭解多少?按理說,如果珂珂璐知道滄千澈是太子,而柳雅是太子妃,那麼應該不會這樣隨意對待吧。
滄千澈皺了皺眉,道:“其實我們這一路雖然小心翼翼,可也不是沒有跡象可循。只要稍加追查,可以明白我們的身份,算是不能甚詳,也能夠查出個七八分。所以珂珂璐絕對是有意與我們‘撞’見的。但是那個卿墨究竟是她的底牌,還是不相干的亂入者,不知道了。”
柳雅聽了也頻頻點頭,繼而又道:“那是不是我今天直接拒絕了珂珂璐的邀請,有些草率了?如果我們能夠去她的府深談,或許能夠了解更多情況。”
“深談?她會和我們深談嗎?”滄千澈舒了一口氣,慢慢的品着茶,然後道:“以我對天澤國的瞭解,卻並沒有聽說過甘答城有一位如此重要的珂珂璐郡主。這其必有蹊蹺。”
滄千澈算不是百科全書,可是他曾經身爲太子,也是對相鄰的幾國的情況較瞭解的。
最起碼的,敵國的朝有多少位重臣、多少名武將,以及對朝廷有影響的人物都是誰,他還是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