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這難道是……”柳雅慌忙出聲,才叫了一半發現,自己不啞了。
柳雅眨了眨眼睛,又吞了兩下口水,轉頭看着滄千澈,問道:“澈,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聽見了。”滄千澈勾脣淺笑,眼是終於放下的安心。
他暗自把發涼的手收回袖子裡,又挪了挪身子,讓背脊緊靠身後的帳篷,以免被柳雅看到他後背溼透的衣服。
柳雅卻因爲興奮忽略了滄千澈發白的臉色,把手裡那顆渾圓精美的“蜜蠟珠子”捧到滄千澈眼前,歡喜道:“我只是聽說過,聖蠱王的卵是包裹在蜜蠟之的。可是連師父都沒有見過聖蠱王,更不要說蟲卵了。這個,這個一定是了,我確定這個是。”
滄千澈用指尖觸了觸那顆黃豆又大了一圈,差不多有柳雅小指甲蓋大小渾圓的一顆珠子,不解的問道:“可是看不出什麼特別之處啊。”
“聖蠱王是所有蠱蟲的剋星、是王者,也是一種延壽聖品,是世間少有的滋補聖藥,甚至是……”柳雅喘了一口氣,按了按胸口,道:“甚至可以接續筋脈,穩固丹田。即使是武功被廢的人,也可以通過聖蠱王的洗練重新修習內力。”
滄千澈看着柳雅越說越興奮的表情,腦子隨着柳雅的話捋順思路,抓住了重點,也是驚喜的問道:“也是說,雅兒你擁有這個之後,可以修習內功了?”
“是啊。”柳雅點頭,眼睛都是亮晶晶的,說道:“當初師說,我娘爲了讓我不容易生病,並且保持最柔軟的筋骨便於練習武功,用了很多珍惜的強勁鍵骨的藥物。而這種藥物侷限性太大,導致我不能夠修習內力。所以我一直都只能用招式和巧勁對敵,跑得再快也沒有輕功。但是有了這個,或許它可以幫我重新穩固丹田,讓我慢慢的把內功練出來。”
阿寧也替柳雅欣喜,忍不住問道:“那麼,要如何使用呢?”
柳雅把那顆“蜜蠟”珠子在掌心裡晃了晃,珠子在掌心滾動發出淡而柔和的蜜色寶光,根本看不出還是蟲卵的樣子。
可是看了半天,柳雅也顯出幾分的疑惑,道:“師父只是說如果有緣得到,最好是貼身佩戴,而且不要阻隔任何衣物、布料。能夠直接貼近肌膚或是血肉更好……”
柳雅又看看自己手心裡芝麻大的小傷口,知道爲什麼這聖蠱王一出來往自己的手裡鑽了。
可現在這個傷口太小,聖蠱王也沒有自己鑽回去的意思了。難道要柳雅自己再割開皮肉,把這個埋進去?
想了想,柳雅咬牙狠心道:“要麼打孔,穿繩,把這個戴在頸當個鎖骨鏈不錯。”
是不知道打孔之後,這蜜蠟裡面包裹的聖蠱王會不會死掉。
當然,柳雅的這個辦法並沒有得到贊同,滄千澈抿了抿脣,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了一下那顆珠子,然後捏起來湊近了仔細的看看,又開始細細地打量着柳雅。
柳雅下意識的扶了扶頭髮,摸摸耳朵,問道:“澈,你在看什麼?”
“……戴在這裡合適。”滄千澈說着,把手裡捏着的聖蠱王朝柳雅左邊耳垂湊了過去。
柳雅忽然明白了滄千澈的意思,靠近血肉的地方不一定是要埋在手心裡啊。耳洞也是打孔造成的,可以做成耳釘戴在耳朵。
滄千澈的手也在此時停在了柳雅的耳邊,將那枚“蜜蠟珠子”湊到柳雅的耳垂划着,似乎是在測量着大小,看看做成耳釘是不是好看。
可在此時,被滄千澈輕輕捏在手裡的“珠子”忽然動了幾下。突然不受控制的直接貼了柳雅的耳垂。
柳雅也覺得耳垂一疼,不是劇痛,只是和她打耳洞的時候感覺差不多。
然後滄千澈看到那顆“蜜蠟珠子”自己釘在了柳雅的耳垂。
“雅兒,這……疼不疼?”滄千澈的手抖了一下,沒想到自己無意爲之卻惹禍了。
柳雅“嘶嘶”的抽氣,覺得耳垂髮脹,熱疼,但是並沒有太多的不適。而且摸過去的時候,聖蠱王似乎在耳朵紮了根,竟然不會掉下來了。
“幫我看看,是怎麼弄去的?”柳雅的心裡隱約有個猜測,但是不能確定。此時也沒有鏡子,她也無法觀察自己耳珠的變化。
滄千澈連忙輕輕捏起柳雅的耳垂,仔細的觀察一下,又把耳垂輕輕翻起看看後面,然後道:“好像這聖蠱王長出了鰲或是腿?給你多打了一個耳洞。”
柳雅本來是有一對耳洞的。古代女孩子出生的時候會打耳洞,但是不會像現代女孩子那樣打很多的耳洞,也不會打耳骨環。
而這枚聖蠱王自己釘在了柳雅耳洞的方,不耽誤柳雅下面的耳洞戴耳環,卻是較另類的給她多了一個單耳耳洞。
不過這也證明竹心叟原本說的是對的,這聖蠱王只有貼身佩戴纔有效,而且最好是用血肉滋養。
只唯一不同是這聖蠱王不需要自己植入,它會自己找地方棲身。最開始是柳雅的手心,現在又落戶在柳雅的耳朵了。
柳雅又輕輕揉了揉耳垂,最開始微微的刺痛和灼熱也好了些。想必隨着時間,習慣了之後不會再感覺疼痛了。
又或者這種感覺是在開始給她慢慢的洗練筋脈,穩固丹田?那她應該很快可以開始練習內功了。
想到這個喜訊,柳雅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拉着滄千澈的手,道:“回去你得幫我想想,什麼樣的內力適合女子修煉。我勤奮一點點話,估計十年八年小有所成,有生之年也能晉級高手之列呢。”
滄千澈聽了連連點頭,看得出是在替柳雅高興。
他又打量了一下柳雅現在紅潤的臉色和驚喜的神情,問道:“雅兒,你現在覺得好些了吧?若是好了,或許應該先去問問墨玉的事?我怕她最終個變數。”
柳雅這纔想起,剛纔阿蒙達是來報告說墨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