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千澈說的對,算是他們能夠順利的救走卿墨,也不枉此行了。!
既然卿墨是關鍵,是唯一能夠解讀天機冊的人,那他們把卿墨奪過來,讓珂珂璐和羅氏兄弟都雞飛蛋打。
“走吧,沒有什麼好選擇的,這麼一條路了。”柳雅說着,拿開了滄千澈擁着自己的左手。身形一轉走到了他的右邊。
柳雅是要成爲滄千澈的右臂,他右臂受傷了,柳雅死死的守護着這邊,絕對不會讓他再傷着一點。
隧道還很長,始終是傾斜向下的。讓柳雅他們感覺是不是要一路走回到山下了?又或者,直接走入了山腹的地底?
油燈每隔一段亮起一盞,雖然不夠燈火通明,但總算是不用在黑暗前行了。
柳雅雖然不知道滄千澈剛纔是用什麼手法破壞掉了機關,但柳雅相信,滄千澈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換得的一定是他們這些人絕對的安全。
此時想來,滄千澈手臂的傷應該是被機關的絞索絞傷的。他呀,纔是真正的傻瓜。
走了兩刻鐘,前面出現了螺旋形的臺階。這次卻是順時針向延伸的。
柳雅看了看滄千澈。
滄千澈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臺階一直向是一道石門,石門之後是我們要到達的地方了。”
既然再無退路,那終於到達的終點可能也是人生的終點。
但誰也不想多說什麼,柳雅率先一步踩了臺階。
仍舊是沒有機關,順着螺旋形臺階走了大概一百級,面果然出現了一道石門。
石門只有一扇,不是對開的,也不像是推拉的,應該是下開啓的。
滄千澈還要前去找開門的機關。柳雅伸手將他拉住了,道:“我過去看看。羅氏兄弟一定知道我們會來這裡,我叫他們開門。”
“外面不一定能夠聽到。”滄千澈反手又把柳雅拉了回來,道:“還是我去。雅兒,你乖一點,要相信我。”
“一起去。”柳雅不再妥協,也不再爭辯。她和滄千澈並着肩,硬要一起前查看。
阿寧和漠已經默默地跟來。兩人又不會開機關,只得守在兩位主子的身後,但是已經做好了全面的戒備。
滄千澈伸手摸了摸石門,柳雅也立即把手放了去。她已經打定主意,不會什麼事都讓滄千澈自己承受了。
“撲哧”滄千澈笑了,道:“雅兒,你不要學着我的樣子。我若是再受傷了,還得你給我醫治呢,所以你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不用,我想我已經知道怎麼開門了。”柳雅淡定的說着,然後把自己剛纔按在石門的手慢慢的拿開。
滄千澈這才注意到,柳雅手下按着的地方,是一個盾形的凹陷。
因爲這石門前面沒有油燈,光線還是從下一層透過來的,所以那並不明顯的凹陷部分也不是很容易發現。
估計如果不是柳雅恰好把手按去,他們要找機關得摸過整扇門才能夠發現吧。
滄千澈對機關熟悉,他看了看那個盾形的凹陷,眉頭一皺,道:“這個形狀……”
“是不是用這個?”柳雅抿嘴一笑,從腰間把三界牌取下來,在石門前劃道:“大小差不多,不知道按進去會怎樣。”
“暫時不要,我看看再說。”滄千澈按下了柳雅的手,把三界牌接過來仔細對了一下。又沿着石門的門縫用手指慢慢的摸過去,整整摸了一圈。
柳雅始終盯着滄千澈手裡的三界牌,說道:“澈,不要冒險。如果這真的是鑰匙,讓我來看。”
“不用,這不是鑰匙。”滄千澈把三界牌交給了柳雅,道:“機關在這裡。雅兒,借我兩根銀針用用。”
柳雅取出兩根銀針遞過去,滄千澈接過來把針尖磨鈍了,蹲下身子,在左邊的門縫裡鼓搗了一陣。
然後又順着門縫往摸,在一人多高的位置又鼓搗了一陣子。這樣沿着門縫,每隔一段用銀針或撥、或挑、或捻、或刺的一番鼓搗。
“好了。”滄千澈舒了一口氣,道:“那個凹陷只是一個標記,以後可能還會遇到很多這樣的標記。有標記的地方證明我們走對了路。”
說完,滄千澈還把剛纔用來開門的兩根銀針往髮髻裡一插,看來是準備往後開門的時候隨時取用。
滄千澈話音剛落,石門發出“喀嚓”一聲,然後由面緩慢的開始往下落。
阿寧和漠連忙前,擋在了柳雅和滄千澈身前。
“不要緊,這只是一道輔助門。而且機關和後面隧道里相連,都不會有危險的。”滄千澈按了按漠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如此緊張。
石門下降的速度非常緩慢,有點像是硬生生的沉到地下似的。
石門降到一半,柳雅他們看到了後面的景象。
那石門後是一個方型的石室。石室只有一間屋子大小,但卻有另外三道門。每扇門材質不同,看來是通向不同的地方。
間那扇仍舊是石門,左邊是木門,而右邊則是鐵門。三道門都不大,但是看起來都是厚重結實。
柳雅他們邁過身後已經降到底的石門,卻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選擇了。
滄千澈雖然擅長機關,但是他只能夠確定門後面有沒有機關,無法知道每一扇門通向何處,又該如何選擇?
“要麼猜拳。”柳雅挽起袖子說道:“我,阿寧和漠各代表一扇門,最後誰贏了走那邊。”
聽到說猜拳,漠的表情有些便秘,嘴角抽了抽,轉頭看向了阿寧。
阿寧也是皺了皺眉頭,道:“你別看着我,我也不會的。”
“現在學。”柳雅指着距離她最近的木門,道:“我選這扇木門了,你們兩個趕緊選。然後我教你們猜拳。”
阿寧朝間的石門指了指,漠自然只能選擇鐵門了。
而在柳雅準備教這兩個人猜拳的時候,石門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像是什麼東西撞了過來。
所有人一起看着那扇石門,不知道門後面的東西會不會下一刻衝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