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把幾個重要的兵長叫過來,吩咐大家入夜之後全部回帳篷裡去。 連巡邏的士兵都不要有,聽到任何聲音也不能出來。
對於柳雅的命令,不管多麼怪都不會有人懷疑。
一來是她這個主帥並不好說話。雖然是個女人也不是總板着臉,但柳雅身總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戾氣。
二來柳雅總是能夠有一些出其不意的舉動,往往也會帶來巨大的收穫和效果。所以全軍下都知道,主帥必定是又有新的部署了。
而當晚三更以後,一直到黎明時分,營地裡都是“熱鬧”無。不斷的有怪聲響起,許多人也都嗅到了一股子濃重的腥臭味兒。
可是主帥的命令嚴謹,這些人算是有尿都得憋着,或是在帳篷裡自行解決了,確實沒有人敢隨意出來。
等到第二天天亮以後,炊事兵早起做飯,一出帳篷嚇了一跳。
只見營地最南邊的一片臨時搭建的棚子裡,橫七豎八的趴了一大片的鬣狗,起碼有千條。
再仔細看,鬣狗之間還有一條條粗如手臂的巨蟒盤踞,有的巨蟒蜷縮起來像是在睡覺,有的則是仰着頭吞吐着信子,明顯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
不過他們的主帥也在,一個女人站在那些野獸的面前,絲毫不懼。這也讓那些士兵安然放寬了心,想必這是主帥的手筆了。
柳雅其實只睡到半夜,後半夜有了響動之後起來了。那片棚子是柳雅提前讓人搭建的,沒有圍欄,但她知道那些鬣狗和戰蟒絕不會四處亂跑。
那兩個蠱師自然也來了,不過一夜趕路辛苦,從青梵到天澤國的路更是遙遠,柳雅將她們安置在距離這棚子最近的一座帳篷裡。
帳篷不小,不過只有她們兩個人住,也算是待遇不錯了。
後來柳雅也知道,這兩個蠱師是親姐妹,藍衣的是姐姐,叫阿璜;粉衣的是妹妹,叫阿燦。
現在所有人也都明白,柳雅爲何要讓小樹兒帶人去買那麼許多的家禽、家畜了。
按照阿璜和阿燦的要求,鬣狗要吃活食,這些鬣狗每天至少要有二十頭牛的飯量。只能多、不能少的。
而戰蟒還較好,五到七天喂一次行。不過食量也是不小,活的家禽或是蛋類都可以。
至於那些蠱蚊,則是暫時沒有人看見。因爲那些小東西可以隱藏在周圍的草葉下面,暫時吃些露水可以了。
直到小樹兒帶了幾大桶野蜂蜜回來,柳雅才道:“好了,一切齊備,我們準備出發了。”
小樹兒才知道,原來柳雅真的是在等他的蜂蜜。
不過這次啓程出兵,柳雅並沒有帶所有的一萬五千人,還是從選了五千精兵。
前面有浩浩蕩蕩的鬣狗開路,戰蟒在草叢間“悉悉簌簌”的蜿蜒行進,後面還有二十輛戰弩壓陣,確實無壯觀。
柳雅下令,直接朝卡魯扎的部落開進。並且預先把大旗扯起來,舉的高高的。無論途遇到什麼村莊、鎮子,放他們過去最好,否則鬣狗直接進村,雞犬不留。
柳雅的話有多大的威懾力不好說,但是那些鬣狗和戰蟒確實威力無。
北方狼多,但是鬣狗這東西看起來狼狡詐,模樣也更嚇人,十幾只鬣狗敢於和草原的獅子挑戰,放在村莊裡自然沒有人敢招惹。
更何況北方的蛇個體都很小,像是蟒蛇基本沒有人見過。何況是一條條手臂粗的巨大戰蟒,更是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這樣一路幾乎是無遮無攔的,柳雅帶着人馬來到了卡魯扎的部落後方。
前面有滄千澈的兩萬多人紮營,所以柳雅直接在後方來了個包抄。
卡魯扎本來和滄千澈僵持不下,被困的惱羞成怒,正準備最近來個魚死破。可是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後方來了一羣鬣狗和戰蟒,先是把兩個部落的人都嚇壞了,沒有人敢出戰。
後來一天夜裡,所有的蠱蚊都出動了,直撲這兩個部落。
蚊子這東西是無法防備的,何況蚊子養成了蠱,不但有毒而且是被操縱的。基本避開了普通百姓的家裡,專門挑士兵密集的軍營攻擊。
一個晚讓這兩個部落的戰士全部毒了。不過倒是沒有立即死,大部分人都是昏迷不醒,少部分人還有活動能力,但也因爲劇痛難忍而整日的哀嚎,差沒滿地打滾了。
柳雅不來則以,一來下了狠手,而且幾乎是兵不血刃,這讓卡魯扎着實意外。
卡魯扎不信邪的又死抗了三天,第三天晚,他是被十幾條鬣狗給咬醒的。
縱使這傢伙身強力壯,跟野牛似的力大無,可是鬣狗趁着他睡着的時候專挑不致命又肉多的地方下口。
等到卡魯扎一下子醒過來,四肢、胸口、屁股的肉都給咬下去幾大塊。他稍有想要反抗的意思,被一頭鬣狗撲來咬住了喉嚨。
卡魯扎把眼睛一閉,知道自己的命算是交代了。他只是沒有想到所謂的天澤國最強的勇士竟然沒有經受住一個女人的詭計,直接被這些個野獸給撂倒了。
可也在此時,一陣笛哨聲響起。那隻已經把獠牙刺進卡魯扎皮肉的鬣狗頓時停止了攻擊。
不過咬是沒有咬下去,卻再次把卡魯扎給按到在地。鬣狗嘴裡的口水直往卡魯扎的脖子裡流,流的他心驚膽顫的,最後卡魯扎心理防線失控了,一個沒忍住,褲子也溼了一片。
柳雅帶着小樹兒進了卡魯紮營帳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個熊樣魁梧的卡魯扎屁滾尿流的躺在地抽筋。
“算了,也沒什麼用了,估計連個人質都做不了。”柳雅惋惜的“咂咂”嘴,覺得卡魯扎的表現實在是令人惋惜。
不過雖然是這麼說,柳雅也沒有立即弄死他的意思。讓鬣狗鬆開,叫兩個小兵把卡魯扎拖到了部落的央,柳雅覺得應該由部落的人來自己決定這位首領的去留。
於是,部落央突然亮起了一圈火把,所有人被通知去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