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現在在天澤國已經算是寄人籬下,甚至還要看着自己媳婦的臉色過日子。
要是再沒了祖宗等於是沒了根,沒了家族他連僅有的一點勢力都沒有了,只怕今後的日子必定更加的難過。
三皇子立即發狠咬牙道:“胡說,我不是入贅,是和親。我是奉太皇的命令來和親的,現在的皇帝也是我的弟弟,你憑什麼削去了我的爵位和宗族的身份?”
“既然你還承認是雲穹國的皇子,那別當天澤國的傳信兵。帶着你媳婦一邊涼快去吧。要是你媳婦不停話,揍。揍不乖,休了她”柳雅說完還擺了擺手,一副很想看他打媳婦的樣子,似乎更想看他休妻。
三皇子磨了磨牙,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沒那個膽子休妻,要是休了米伊娜,他更加無處可去。
現在他還指望着有朝一日,向天澤國借兵,打回到雲穹國去,自己做做皇帝呢。
可是如果和米伊娜鬧翻了臉,他只有回到雲穹國去夾着尾巴做人一條路了。
米伊娜氣的狠狠瞪起眼睛,道:“你不用仗着伶牙俐齒挑撥離間。我們夫妻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身爲天澤國的公主,此次來是爲了奉勸你一句,再往前是死路一條,你們愛信不信。不要吃了虧最後哭都找不着地方。”
柳雅聽了淺淺的一笑,道:“我會哭?你們天澤國的皇族都滅門了,你都不哭,我更該高興纔對。”
“你……”米伊娜的表情很氣憤,但是並沒有看出她有多麼驚訝。
柳雅仔細的觀察着米伊娜的表情,知道勒坷城的慘案,以至於皇族的滅門事件米伊娜公主都知情。
甚至,米伊娜現在還來傳話,可能表示她也是參與者之一。
“話說完了可以走了。”滄千澈不等米伊娜再有狡辯的話,直接對三皇子道:“你畢竟還是我的皇弟,我便最後勸你一句‘好自爲之’。有時候,良心擺在間,莫要傷了天道、人和。”
話已至此,兩方都沒有再僵持下去的必要。要麼直接開打,要麼一拍兩散。
三皇子不再說話,把馬頭一拉,示意米伊娜公主跟他回去。
可米伊娜卻不肯乖乖地聽話,實際她也從未真正聽過三皇子的話。因而,她仍然橫刀立馬的往柳雅面前一站,道:“你不要以爲我的話是兒戲,也不要以爲只有你一個女人能征善戰。我們天澤國的女子也都是勇士。我們戰場見。”
“戰場?”柳雅冷笑一聲,道:“我真怕你侮辱了戰場這個神聖的地方。要是想打,現在來;要是怕了,立即滾。”
“現在?”米伊娜的眼神裡滿是輕蔑的道:“你要和我一對一的試嗎?據我所知,你連內力都還沒有吧。”
“廢話不多說,來吧。”柳雅說完,竟然直接跳下馬背,還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問道:“我不擅長馬攻勢,若是你習慣馬馬,若是你要下來我也奉陪。”
“我也不擅長馬。”米伊娜說着也跳下了馬,大搖大擺的朝柳雅走過去。
十七和滄千澈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拉馬往後退了一點,給柳雅空出一些地方來。
倒是錦藍一臉緊張又擔心的看着柳雅,恨不得隨時衝去給柳雅幫忙。
十七叫道:“錦藍,你回來,主子自有分寸。”
錦藍回頭看看十七,看到他朝自己微微點頭,一副很篤定和信任的樣子,這才慢慢的拉馬往後退。
錦藍有意要幫忙,那是因爲他還不瞭解柳雅。但是十七和滄千澈卻都知道,柳雅不是那種不自量力的人,更是很少有人能夠讓她吃虧。
柳雅和米伊娜面對面的站着,兩人之間還有十來步的距離。如果真的要開打,當然是要再往一起走走才行。
米伊娜剛纔被柳雅搶先挑戰,覺得是自己落了下風,此時便故意先往前走了幾步,想要在氣勢把柳雅壓制住。同時也能夠表現她多麼的無畏。
可柳雅卻站着沒動,她只是擡起手來,狀似無聊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像根本沒有把正朝她走過來的米伊娜放在眼裡。
米伊娜氣壞了,大聲道:“你這是在侮辱我。來吧,和我一戰。”
柳雅把眉頭一挑,道:“這麼說,現在開始?”
“哼,難道你還要求神拜佛,自求多福嗎?”米伊娜輕蔑的用眼角瞄着柳雅,同時又往前走了一步。
柳雅卻在此時把舉着的手朝米伊娜伸了出去。
她們兩個本來已經距離很近了,柳雅再這麼一伸手,修長白皙的指尖幾乎是直指米伊娜的鼻尖。
米伊娜頓時愣了一下,因爲她沒看見柳雅拿什麼武器,也沒見她手裡有什麼暗器。
難道說,開打之前還要握個手?
可在米伊娜愣神的功夫,柳雅把手指一曲再一叩,朝着米伊娜的面部迅速的彈了一下。
頓時,一股淡淡的紅色煙塵從柳雅的指甲裡被彈了出去。
米伊娜下意識的往後退,但已經來不及屏住呼吸,同時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兒襲來。她頓時覺得不好,叫道:“你使詐。”
“沒說不讓用蠱吧。”柳雅退後兩步和米伊娜拉開了距離,再次笑眯眯的擺弄着自己的手指頭,道:“我不會武功也沒有內力,嚴格說起來我能夠拿得出手的本事只有用蠱了。”
米伊娜氣得哆嗦,不過也有可能是嚇的。因爲她很清楚蠱是什麼樣的存在,如果被蠱蟲侵襲,那絕對會使人痛不欲生的。
柳雅一本正經的道:“而且,蠱師之間鬥蠱是一件很嚴肅也很神聖的事情,你應該感謝我並沒有小看你。若是想要偷襲,把你置於死地,我直接用毒好了。”
“那,你究竟用的是什麼蠱?”米伊娜恨恨的問着。她想活命,起碼要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手段,纔好找到解蠱的辦法。
米伊娜纔不會天真的認爲,柳雅還會好心的給她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