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打手聽了郝掌櫃的指派,卻都是懵的。!他們根本是粗人,平時在街閒逛的時候多,從來也沒有經手過商會的事。
如今郝掌櫃的讓他們去拿金鐲子?哪有什麼金鐲子,放在哪兒?算是有,想必商會的人也不會讓他們拿吧。
郝掌櫃的見那兩個打手還在猶豫,氣得快要吐血了。早知道帶兩個機靈的來了,這兩個蠢貨打也打不過,還不如個女人手狠。
這是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去叫人來啊。怎麼還不明白?
郝掌櫃急得要命,一個勁兒的使眼色。
結果柳雅看見了,笑着道:“喂,你們兩個快走啊。你們這郝掌櫃的是讓你們回去找人來收拾我呢。”
柳雅說完,那兩個打手才反應過來。可是現在要是走,是不是晚了點?
因而,一個腦子更加秀逗的打手往外挪了一步,還試探着問道:“那,那我們現在走了?”
“走啊。快點去,叫多多的人來,看看誰能收拾的了我。”柳雅說完,拔出兩根銀針隨手甩了出去。
那兩個打手一人胸口了一針,被刺的“啊”一聲,一左一右各自抱住門框不住的喘氣。
柳雅笑着道:“那根銀針是個計時器。半個時辰之內回來還有救。要是半個時辰趕不回來,你倆等着吐血而亡吧。記住,要是超過一個時辰還不回來,算是我也救不回你的命了。”
“是是。”兩個打手低頭看看戳在自己胸口的銀針,那叫一個後悔啊。
早知道這樣,好好在家睡覺多好,何必貪圖郝掌櫃給的好處,跑到這裡來欺壓良家婦女。
眼見着兩個打手都跑了,柳雅低頭看看還被她踩在腳底下的郝掌櫃,問道:“心裡有沒有點忐忑?”
郝掌櫃只覺得耳朵疼的厲害,心裡更毛毛的,卻根本不知道柳雅問的“忐忑”是什麼意思。只能順着她的話,使勁兒的搖頭。
柳雅撓了撓耳朵,道:“不要擔心,他們兩個會回來的。爲了保命也會帶着人過來。那咱們鬧騰起來看嘛。”
郝掌櫃的隱約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兒了。爲什麼這樣一個女騙子居然有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
難道說,她來頭大?又或者,她心狠手辣?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滅口,郝掌櫃不由得抖了個激靈。連忙道:“姑奶奶,你看看打個商量行不行?你把我放了,我賠一隻金鐲子給你。不,賠兩隻。”
“你不是說我是騙子?”柳雅反問道:“那你可要吃虧嘍。”
“沒,沒吃虧。什麼都沒有命重要。”郝掌櫃強裝笑顏,態度極好的跟柳雅商量道:“姑奶奶你看,我賠兩隻金鐲子給你,那隻碧玉公雞我也不要了。只要你放了我,一切好說。再說,我們也是無怨無仇的,你不過是爲了求財,何必因爲我揹人命官司呢?”
“也對。”柳雅皺起眉頭很認真的想想,然後道:“那你要保證不再找我麻煩?”
“保證保證。東西給你,你走人。咱們當作從未見過,這事多簡單呢?”郝掌櫃的巴不得柳雅現在遠走高飛。
這樣的一尊瘟神留在城裡,他可請不起也送不起。
柳雅又裝模作樣的想了想,然後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沒必要死耗在這兒,求財也應該往大地方走。”
“對對。”郝掌櫃的連連點頭。
“要麼這樣,你賠了金鐲子,再給我寫個字據。”柳雅收回了踩在郝掌櫃背的腳,說道:“字據寫明這鐲子本來是我的,你拾去了想要佔爲己有。我尋來了,你把碧玉公雞也賠我了。”
“這,這不是胡扯嗎?我本來也沒有撿過什麼東西,何況是金鐲子。”郝掌櫃的頓時毛了,想要翻身起來。
柳雅手裡幾根銀針齊發,都打在了郝掌櫃背後的大穴。
郝掌櫃給打的一口氣憋住沒來,趴在地連聲“哼哼”。
直到了這時候,郝掌櫃才確信柳雅手下的功夫驚人,絕對不是他這樣的人惹得起的。
銀針出手,柳雅也不必再盯着郝掌櫃了,退後兩步,端坐在椅子。
柳雅自在的翹起二郎腿,說道:“現在你這麼兩個選擇。要麼寫字據,要麼等吐血而亡。”
“我寫。”郝掌櫃的耷拉下腦袋,委屈巴拉的道:“可是我真的沒撿過你的金鐲子,這樣寫好像我貪財一樣。要不,直接說是贈予?”
“贈個屁贈。我和你一沒人情往來,二沒生意合作,哪裡需要贈予?”柳雅撇撇嘴,道:“讓你寫撿去的還是客氣。再猶豫,我讓你寫成是偷了我的。”
“沒偷沒偷,是撿的,撿的。”郝掌櫃立馬改口了。
柳雅叫那個在門口都看傻了的夥計,道:“你聽見了沒?快準備紙筆,郝掌櫃的要立字據了。”
“是,來。”那夥計也是怕了,生怕柳雅什麼時候又甩出兩根銀針來。答應一聲,立馬去辦了。
郝掌櫃看着擺在自己面前地的紙和筆,心裡犯苦,臉表情也跟要哭了似的。
他這真是冤枉啊。從來沒見過什麼金鐲子,現在不僅要他賠償,還要立什麼字據。
這字據一成,自己算是賴都賴不掉了。更是要出血本賠一對金鐲子啊。
柳雅不緊不慢的提醒道:“不着急寫也成,慢慢的想吧。估計再有一會兒,那兩個打手該帶着人回來了。”
郝掌櫃的一聽,覺得更不對勁兒了。這女人的意思是真的想要往大了鬧騰?
現在自己明明有理,都被她給說的沒理了。要是這個女子藉着人多發飆,還不定要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退一步說,算柳雅黔驢技窮了。可是如果逼急了在衆人面前給自己難堪,扇幾個耳光羞辱一番,他這個商會掌櫃的今後也不好做啊。
所以說“光腳的都怕穿鞋的”,柳雅還沒怎麼樣呢,這掌櫃的好一番胡思亂想。最後他覺得惹不起柳雅,還是乖乖的寫了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