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不管這豐安城的州府大人後臺是誰,都要將他給查辦了,以免他們回到京城之後要被牽制。 !
第二天一早,滄千澈果然帶着皇離開了。十七留下給柳雅幫忙。
不過臨走之前,滄千澈讓皇給柳雅留下了一面牌子,是皇欽命的巡查使。
柳雅笑着將牌子藏好,道:“有了這玩意,我能橫着走了。”
滄千澈並不是不放心,他只是不想柳雅捲入太深。因爲他總有一種感覺,這次的事情可能牽連的遠他們想象的更深。
確實,當時柳雅也沒有想到,事情正在朝着一個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從這一時刻開始,又一次的波浪將要被掀起。
如果柳雅當時知曉後續的發展,她寧願從沒有到過豐安城。
柳雅索性在客棧裡安心等着,如果昨天那個官兵來找茬,她也能省了不少的事。
只是可惜,昨天晚周闊給的銀子可能太多了。那官兵一直沒有再來,可能是要放過柳雅的意思了。
一直到正午時分,柳雅等不及了,叫十七問明瞭州府衙門所在的地方,柳雅要親自門去找。
來到豐安城的衙門,這裡顯得太過安然了。門口的士兵還不如那兩隻石獅子站的精神,好像快要打盹睡着了一樣。
柳雅舉步往前走,越過兩個士兵直接進了衙門的大門。
那兩個守門士兵這才反應過來,追柳雅將她給攔住了,大聲喝問道:“什麼人,竟敢亂闖?”
“告狀的。找你們大老爺。”柳雅理直氣壯的大聲回答着。
“告誰?狀紙呢?”
“告西區商會、慶平城的掌櫃的。”柳雅故意歇了一口氣,把“西區商會”和“慶平城掌櫃的”分開來說。乍一聽好像是要告這兩個地方似的。
問話的士兵一聽柳雅提到了“西區商會”,頓時緊張起來。朝另一個士兵使了個眼色,轉身跑了進去。
柳雅冷笑一聲,道:“不用他去報信了,直接叫你們州府大人來見我吧。”
“憑什麼?你個小女子不安分的在家待着,不許胡亂的鬧騰。”攔住柳雅的那個官兵把腰間的佩刀拉開了,分明是想要嚇唬柳雅。
十七在柳雅身後一個箭步來,一手把他的刀推了回去,另一隻手把他整個人都拎到了一旁。
柳雅大步往裡走,根本沒當着州府衙門是回事。
進了一重門,剛纔報信的那個官兵帶着幾個人和一個師爺模樣的人跑了出來。
也正好後面被十七拎到一旁的士兵爬起來,喊道:“攔住她。那女人亂闖。那小子厲害。”
本來跑在前面的師爺一聽說“厲害”,腳步頓時停了一下,叫後面的幾個人先。
十七也不理會,迎前去左右開弓,把幾個人都撂倒在地,隨手把那個師爺也給揪住了。
“呦呦……壯士饒命,這是要做什麼?這裡是府衙,不是大街,闖不得啊。有事說事嘛。”師爺的胳膊被扯的生疼,連忙求饒。
十七順勢將他一搡,轉頭看向了柳雅。
柳雅也不言語,直接又往裡走,腳步剛纔還要快幾分。
過了二重門是衙門的大堂。平時大老爺不升堂,這裡是沒有人的。
然而柳雅剛剛走到了這裡,大堂後面傳來了腳步聲,一隊舉着纓槍的士兵跑了出來,圍在了大堂的門口,把柳雅和十七給堵了個正着。
隨即,又有個穿絳色官府的年男子從後面走了出來。看那衣着官階,應該是個三品,是這州府的大人無疑。
柳雅本來以爲,這樣目無王法的大貪官應該是個腦滿腸肥的傢伙呢。
只是沒想到這州府看起來不過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身高體型都在佳,容貌氣度也都不錯的男子。
若是戴一副金絲邊眼鏡,穿一身西裝,是個年精英男形象。
柳雅不由得暗自詫異,這究竟是個貪官,還是他做這些事另有所圖?如果只是貪墨銀子,犯不着做的這麼明顯吧?
如果一切都另有目的,那這種人非等閒之輩,必定難以對付。
柳雅在打量這位大人的同時,他也在打量着柳雅。
本來以爲來的只是會幾招拳腳的莽夫和潑婦。卻沒有想到眼前的女子有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眼神堅定而氣度蕭殺,絕非是一般女子可。
兩人對對方的第一眼印象都有驚詫,心的看法也多了些謹慎。
那州府大人先擺了擺手,示意舉着纓槍的士兵退後。臉也見了笑容,說道:“聽聞這位姑娘是來告狀的?那爲何不耐心等待傳喚,非要硬闖呢?你可知道,算是有理有據的官司,經你這麼一鬧,也要先打一頓板子,怪你咆哮公堂的。”
“你說的那套規矩,是給普通人的。在我這裡不合適。”柳雅說着,直接把皇交給她的令牌亮了出來。
這本來是打算最後迫不得已才示人的東西,是柳雅要當作底牌的。
但是她見過這位州府大人之後,知道此人必定心有城府,背有靠山。想要拿出對付掌櫃的那一套是不行的,必須要先發制人,把對方鎮住,纔能有一個平等的地位來說話。
州府大人一見柳雅手裡的牌子,先是愣了一下。繼而皺着眉頭走前來,問道:“不知姑娘這令牌是從何而來?”
“我是從京城來,這令牌自然是我主子給的。你說呢?”柳雅沒有言明身份,也沒有說她主子是誰,只是把令牌又往前送了幾分,讓這個州府大人可以看清楚一點。
其實算是不往前送,州府大人也知道這牌子不會有假。
這牌子是銀鎏金的,正面是一個蓮花纏枝紋,圍着一個“欽”字。
背面是一條穿在雲朵的金龍圖樣,龍頭探出雲層,一雙凸出的龍眼不怒而威,帶着渾厚的氣勢,像是在盯着所有的人。
這是隻有皇才能派發的欽命巡查使令牌,安官階算至少是個正一品。再高一點,可能還是個侯爵、甚至是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