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穹國的新都城經過這三年來的建設和改造,已經初具規模,而且繁華盛榮。
因爲在選址的時候有了明確的規劃,所以現在的都城建的十分理想,有幾分國際化大都會的意味了。
柳雅本來以爲滄千澈要傲嬌到自己進了家門去哄他,沒想到距離新都還有一天路程的時候,滄千澈來了。
不過不是列隊相迎,不是攝政王的氣派,而是一個半夜三更來爬窗的小子。
也幸好那天柳雅沒有和芷玥一起睡,因爲這驛站都是很小的房間,所以柳雅和芷玥各住一間。
半夜時分,柳雅猛然間醒來,看到牀帳被撩起來,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外面。
“來啦?”柳雅沒有絲毫的疑惑這個人是誰?那熟悉的感覺讓她心悸,絕對不會認錯。
只是柳雅那平靜的聲音明顯讓滄千澈不喜。
他站在牀頭已經看了柳雅有一會兒了,是怕吵醒她。可是又希望她快點醒來,給自己一個驚喜的眼神,朝自己羞澀的一笑。
結果,如此靜默平淡的口氣,讓滄千澈連夜的奔波索然無味,憋了三年的火氣頓時衝了腦門。
“嗯。”滄千澈悶悶的回答,一邊轉身一邊道:“這走,你睡吧。”
“你陪我睡。”柳雅一伸腿,用纖細的腳丫勾住了滄千澈的大腿,把他身子給拖住了。
“我得回去,明兒還要早朝。”滄千澈低頭看着纏在自己腿的那隻玉足,纖細柔美,月光下彷彿會發光一樣,心“砰砰”的亂蹦達幾下。
“三年來,你哪天不早朝?”柳雅挑着眉,輕輕用手指甲颳着牀單,發出輕微的“刺刺”聲。又道:“可是三年來,你每天都沒睡我身邊啊。”
“來看看你,以後不是不走了嗎?”滄千澈還是悶,心裡的火苗噌噌的撞,可他是犯了倔脾氣,道:“以後睡一起的時候多了。”
“那你還不多等一天?”柳雅笑了,腳趾頭動了動,往滄千澈的腿撩了兩下,道:“你怪我沒醒了直接撲過去嗎?”
滄千澈抿着嘴脣,想着該怎麼回答。按理說,老夫老妻了,不應該那麼矯情。
可是他真是希望柳雅如她自己說的那樣,見着自己撲,撲的越狠他心裡才痛快。
偏偏柳雅那麼平靜,讓滄千澈覺得自己不該來。
柳雅盯着滄千澈的表情,覺得時候也差不多了,不能再逗他了。這三年的相思是調劑,調過頭了不好哄了。
柳雅又勾了勾腳,把滄千澈硬生生的往回拉了一點,道:“我剛纔乍一醒過來知道是你,我是真愣了。腦子裡想了些不該想的事,結果沒表現的太歡喜。”
“是,見着我都不歡喜,還想些別的事,我不該走嗎?”滄千澈腦門發涼,心、肝、肺往一塊縮縮。真疼!
他自己都不知道,這都是三十來歲的人了,閨女都十好幾歲了,他怎麼還這麼猴急似的?只一天不能等了,偏偏火急火燎的趕過來,還爬窗?
柳雅“噗哧”一聲輕笑,低聲道:“那你怎麼不問問,我想的是什麼?”
說完,不等滄千澈回答,她自己接着道:“我是一看見你心情恍惚,想着先把你這樣,再把你那樣,然後我們那樣再那樣。”
“哪樣?”滄千澈的眼神閃了閃,自動腦補了一下“這樣”或是“那樣”的情節,心更是“撲通通”幾下子,跳的他有點不來氣。
柳雅往外挪了一點,手伸過去把滄千澈的腰帶扯住了,也不使勁兒,是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拉扯。
滄千澈不得已回了一下頭,看到柳雅眼眸裡全是水樣的柔情,濃得化不開又凝不起,彷彿能夠溺死人一樣。
“是你想的那樣唄。”柳雅把扯着滄千澈腰帶的手鬆開,把自己身的被子掀開了。
剛纔她趁着滄千澈背對着自己,把裡衣褪下去了,現在掀開被子是一片春色。
滄千澈眼神一凝,一口氣還憋在心裡,想要大口的喘氣。
聽見柳雅小聲道:“你還不准我醒了楞個神?還不許我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你這說來來了,我心裡還沒緩過勁兒來,你要走?三年不見,你不是應該早早去接我的嗎?硬是拖到這個時候纔來,我心裡不難受嗎?”
柳雅鮮少有這樣委屈巴巴撒嬌的時候,現在軟聲細語,又美色誘人,簡直讓滄千澈心口悶脹,一下子覺得處處都是自己的不是了。
“你看看,你還不是在愣神?”柳雅撇了撇嘴,道:“我好不容易把步驟都想好了,你怪我想東想西的沒個實際,那我現在補回來,來不來得及?”
“來得及。”滄千澈雖然早不是毛頭小夥子了,可是這一等三年,誰受得了。
“那好,過來。”柳雅勾勾手指頭,腳趾頭也跟着用勁兒,把滄千澈給拉了回來。
這樣先抑後揚纔有情調嘛。要是她睜開眼睛見着是滄千澈,興奮巴拉的撲去,一準兒沒有這勾心撓肺般的讓人心癢難忍。
這個後半夜,兩個人都沒得睡了。
一個要這樣、一個要那樣,不管是哪樣都分外的合拍。
結果一下子沒控制住,歡縱過頭了,天矇矇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等到柳雅再醒來,已經在馬車裡了。是攝政王府的大棚馬車,滄千澈坐在她身邊,一臉柔情蜜意的看着她。
“什麼時辰了?芷玥呢?爺爺呢?”柳雅撐着身子坐起來,頓時覺得腰疼,雙腿發軟,一下子又躺了回去。
滄千澈連忙伸手將她扶住了,撈進自己的懷裡,笑盈盈的道:“芷玥很好,騎馬走在後面。爺爺沒事,還在他自己的馬車。還有一個多時辰到了,你再躺躺,一會兒馬車進城之後直接回王府。”
柳雅聽見還有一個時辰到了,心裡發沉、臉發燒。她這是有多累啊,竟然一覺睡到這個時候。
不過滄千澈卻很高興,把柳雅抱在懷裡又親又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