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物在草叢裡左鑽又跑,但並沒有跑的太快,所以柳雅也沒有被落下很遠。net而且柳雅聽那“踢踏”的腳步聲,覺得應該是鹿一類的動物。這又大大的降低了危險性,所以柳雅也沒有放棄的意思。
又追了一段,柳雅覺得已經很近了,便更加放輕了腳步。鹿雖然警覺性高,但好心也重。在沒有真正的遇到傷害之前,或許還會時不時的停下來打探一下。也是因爲如此,柳雅纔有機會慢慢的靠近過去。
撥開又一叢長草,柳雅看到了前面那草叢裡一邊叼着草葉咀嚼,一邊歪着腦袋往自己這邊看的一隻香獐。香獐也叫麝,麝香是由這種動物剷出來的。
不過柳雅看了一眼,發現這隻香獐身量不大,應該還在沒到成年,加只有雄性的麝才能產出麝香,所以面前的這隻應該不會有麝香是了。
柳雅看了一下手裡的石子,把小塊的都扔了,只留下兩個大塊的,趁着香又側頭扯草葉的功夫,猛地雙手同時發力,將石塊打了出去。兩顆石子幾乎是同時幾種了香獐的腦門和耳根,把那隻香獐打的一晃頭,不過沒有栽倒在地。
柳雅是趁着這個功夫,竄深而出,同時也抽出了腰間的牛角尖刀,幾步躍了過去。手起刀落,一下將這隻香獐的頸部動脈給挑斷了。
看着香獐抽搐着倒在了地,柳雅才揪了幾片寬大的草葉把刀子擦拭乾淨,重新收回到腰間。再去找了幾叢乾草,扯了草編了一條草繩。
等柳雅編好了簡易的草繩回來,那隻香獐已經流光了血,死透了。柳雅用草繩把香獐的四肢捆起來,又找了一根足夠結實的樹枝從四肢間穿過去,挑着往肩膀一扛。
這隻香獐身量小,也有二十多斤了。柳雅扛着感覺肩頭沉甸甸的,這還是放了血之後呢。
回到山洞這邊,柳雅把香獐放進了洞裡面,最爲陰涼乾燥的地方。現在她只有一把牛角尖刀,並不方便剝皮、切肉,所以只能等到晚帶回家去再收收拾了。不過她還是用刀切下獐子的一條後腿,把皮剝掉,再把帶來的香料拿出來,準備醃製一下。
柳雅手邊沒有秤,只能按照大約例來調配香料的多少。不過好在這些香料不是藥材,少了多了可能是味道差點或是口味太重,不會要人命是了。
太大的調料不能直接用,柳雅再找來兩塊石頭,把幾種調料都放在一起慢慢的砸碎,研磨成小顆粒。然後找來好幾片大樹葉,把調料和鹽、糖都抹在獐子腿,再用樹葉包裹好。這樣先醃製一段時間,這隻腿肉才能夠入味。
柳雅把包好的獐子腿放好,這纔出來堅持之前滄千澈給她搭砌好的烤爐。外面的泥已經完全乾透了,看着還挺平整光滑的,證明滄千澈的手藝還不錯。爲了方便保溫,爐口也沒有做的很大,所以現在是用一塊石頭蓋住的。
將石頭挪開,柳雅探頭進去看看,又吸了幾口氣,怕裡面有什麼不好的氣味,如果直接開爐烤制食物的話,她怕異味太重影響了食物本來的香氣。
不過還好。這爐子是用石頭搭砌的,再用黃泥抹過縫隙而已,都是原生態的材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異味。最多是有點土腥味,用果木燻烤過幾遍也好了。
柳雅算是微微放心了,去附近找了些果木。這山野果樹特別多,找果木做柴火根部不是什麼難事。柳雅不一會兒帶着好幾大根果木柴回來,把木柴放在爐子裡,先開火把爐子養一養。
柳雅估計着,多燒幾遍火,讓果木的香氣把這隻烤爐裡的土腥味兒掩蓋住了,應該可以直接烤獐子腿了。
再次期間,柳雅又去附近轉了轉,倒是又打了一隻山雞回來。直接褪毛、開膛,清洗乾淨了拿回來,一樣是用之前調配好的料醃製,再回頭去給烤爐里加火。
這一通忙活足足快一個時辰,等柳雅再挪開那烤爐面的石頭時,裡面冒出一股淡淡的煙霧,一股果木燃燒後的特有香氣飄了出來。雖然還不是特別濃郁,不過如果加入食物的話,等食物的油脂經火烤分泌之後再淋在果木,那麼這個烤爐絕對會是香氣四溢的。
“雅兒,弄了什麼好吃的?是不是知道我要來,已經在準備午飯了?”滄千澈的聲音突然在方想起,柳雅一擡頭,見他又是習慣性的倒吊在一棵樹,一頭墨黑的長髮垂下來,顯得特別瀟灑隨意。
“你怎麼又來了?”柳雅雖然嘴這麼說,表情也是一臉的嫌棄,但心裡還是特歡喜的。
“是來看看你而已。”滄千澈跳下樹,來到了烤爐旁邊,用手摸了摸爐子外面,然後道:“溫度還行,有沒有漏氣的地方?”
“沒有,挺好的。”柳雅又掀開爐口的石頭,讓滄千澈看,道:“高度也正好,火在下面燒,只要不是用太大的木柴,火苗不會燒來,食物也不會烤焦。”
“哼,也不瞧瞧是誰想出來的。爲了你這麼個烤爐,我可是研究了好久呢。”滄千澈竟然也有幾分的自大,把腰板一挺,說得神氣十足的。
柳雅瞪他一眼,道:“行吧,知道你費心了,我好好的謝謝你。今天我打到了一隻獐子,一會兩隻前腿歸你。”
“獐子沒有多少肉,前腿更是瘦啊,我要後腿。不是有兩隻後腿嘛?我要一隻。”滄千澈竟然頗有無賴的天賦,直接開口要後腿了。
柳雅卻撇嘴一笑,指着山洞道:“那我可沒法子了。我今天打到的獐子啊,只有一條後腿。”
“胡說,少了一條後腿它是怎麼跑跳的?不是早死透了嘛,還用你去打呀。”滄千澈說完,一臉不信的樣子,朝山洞裡面走去。
柳雅跟在他身後,笑着道:“對,這獐子不是我打到的,是我撿來的。撿來的時候是這樣了,所以你可以連前腿都不要的,僅有的一隻後腿可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