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甜?什麼是暖?愛你的人疼你,寵你是甜;你愛的人,會在你想他的時候在你身邊,那是暖。net
柳雅雖然是喝的多了點,但醉的也只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腦袋,不是她的心。其實酒醉的人,反而心裡更是清楚的,很多的問題也都想的很是明白。
明明看着眼前的滄千澈都有了重影,柳雅還是傻傻的笑着,一吻不足以讓她滿足,那再吻、再深吻。
滄千澈極少被柳雅這樣主動過,這次得了甜頭,又嚇壞了一顆小心肝。猛喘了兩口氣,滄千澈加快了腳步,想要立刻送柳雅回家。
不是不想留她了,而是怕再多留片刻,他忍耐不住心頭的火苗了。可是,懷裡的她還是那麼的嬌小,瘦的輕飄飄的,他該怎麼寵着她,才能讓她快點長大,快點胖起來呢。
“雅兒雅兒,馬到家了。你別……唔。”又一個長吻,把滄千澈告別的話都噎了回去。
直到兩個人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柳雅纔將他放開。一雙眼眸似醉非醉,反而帶着霧氣迷離,有一種桃花煙雨間的美感。那長長的睫毛輕輕纏着,黑亮的雙眸盯着滄千澈的俊臉猛勁兒的瞧。
“撲哧”柳雅笑了一聲,勾着滄千澈的脖子道:“真好,變成兩個你了。兩個、三個、四個,都寵着我,好不好。”
“雅兒,我只有一個。只有我一個寵着你好。”滄千澈的臉綠了綠,心有不甘。估計這世自己吃自己的醋,他還是頭一個。
柳雅伸出一根手指,把個青蔥似的指頭在自己和滄千澈的眼前晃來晃去的,然後道:“你看看,這不是兩根手指頭嗎?我心裡頭很清楚,我沒喝醉呢。”
“沒醉沒醉,你那是兩根手指頭,可我卻只有一個。你這一生、一世都只有我一個了,跑不掉了。”說完,已經到了柳家的後院。滄千澈看看那虛掩的後窗,對着柳雅輕輕的“噓”了一聲。
可他原本只是想要告訴雅兒,不要出聲,莫要驚動了屋裡的人了。他悄悄的把她送回去好。
只是沒想到,滄千澈噘嘴“噓”的一聲,柳雅竟然以爲他是要親親,再次厚着臉皮把自己的小嘴送了去。
這顆糖夠甜蜜,可滄千澈吃了一路了,牙根兒都疼啊。雅兒這麼膩着自己,萬一把她放在屋裡,自己離開了的話,她醉酒頭疼怎麼辦?她半夜口渴了又怎麼辦?她迷迷糊糊的下地,摔倒了怎麼辦?
總之,心裡千千萬萬個不放心,滄千澈明明已經到了窗外,卻又捨不得將柳雅獨自放回屋裡了。
“不是到家了嗎?回去呀?睡覺了,好睏哦。”柳雅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哈欠,那樣子真是可愛。而小手揉過的眼睛面,長長的睫毛還綴着半顆晶瑩的淚珠,不是哭了,而是一個哈欠酸出來的眼淚。
滄千澈更是捨不得放手了,心裡擔驚受怕的,卻還是不敢把醉了的柳雅一個人留下。可是,這麼晚了,要把她家的人叫醒嗎?
咬了咬牙,滄千澈來個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拉開窗子,直接抱着柳雅進屋。
窗下面是小土炕,滄千澈跳窗臺之後先是蹬掉了鞋子,然後才踩在炕。被褥已經鋪好了,柳雅本來也是準備睡覺了,滄千澈來叫了她出去。所以現在倒是方便了,他直接把柳雅放在了褥子,把她的鞋子也脫去了。
柳雅翻了個身,趴在炕用小手託着下巴,盯着滄千澈笑,問他道:“你怎麼也進來了?不回家嗎?”
“嗯,回。陪你一會兒再回。”滄千澈說完,把掛在頸的兩隻食物包取下來放好,回手從窗臺拿過鞋子放在地,然後穿了鞋子下地,到牆角邊的臉盆架去沾溼了一條布巾回來。
還好這臉盆裡存了水,要是沒有的話,滄千澈還得跳了窗子去打水回來,這難度可大了。
擰了布巾回來,滄千澈把柳雅的小臉擦乾淨,然後又給她擦了手。雖然她的臉和手都不髒,可是守着烤爐吃了一晚,臉、手多少都會有油煙味兒的。
把柳雅的臉和手擦淨了,滄千澈又自己洗了臉和手。他身的油煙味兒更大,不過也只能這樣將着洗洗了。而且他十分愛乾淨的人,竟然沒有在意那水是給柳雅擦了臉之後用過的。
臉是洗乾淨了,可是衣服的油漬還在。雅兒這個小壞蛋戳破了樹葉把油都滴在他身了。還好肉食涼了之後油也會凝固,不然一定滴的更多。
滄千澈看着自己的外褂苦笑,可是苦笑的嘴角卻是掩不住眼裡的甜蜜。能和她這樣的鬧着、被她這樣的磨着,也挺好的。
看了一眼還用手撐着下巴看着自己的柳雅,滄千澈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柔聲道:“乖乖的睡覺吧,已經很晚了。不然,明天早起頭會疼的。”
“嗯。”柳雅很乖巧的點點頭,卻又問道:“那你什麼時候回?”
“我等你睡了回啊。”滄千澈一手扶着柳雅的頭,一手託着她的背,把她翻了個身,放平在炕,然後拉過薄被給她蓋好,道:“我守着你一會兒,如果渴了叫我,我給你倒水喝。”
說完,滄千澈又去抓起炕頭的小几的水壺搖了搖,還好,也是有水的,這才放心了。
柳雅躺在炕,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還盯着滄千澈不放,嘟嘟囔囔的道:“我不想睡,我不困。我睡了你走了。”
“不走,起碼現在不走。”滄千澈坐在炕頭,大手將柳雅的小手抓過來,緊緊的護在手心裡,道:“我這樣拉着你的手,一定不走開。你渴了或是頭疼都叫我。”
“那我……想噓噓了怎麼辦?”柳雅說完,“咯咯”的笑了起來。
滄千澈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吞了下口水,又抓了抓耳朵,一臉爲難的問道:“那你……現在噓噓嗎?要不,我抱你去茅廁?”
“去你的,大壞蛋。”柳雅的腳從被子裡踢了出來,正好踹在滄千澈的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