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紅實在沒有想到,她和陳武牛的這檔子事這樣被衆人給逮着了。原本只是你情我願的**,回頭想要把醜事遮掩下來,讓陳家來提親算過去了。她還能如願以償的嫁到陳家去,這事不是挺好嗎?
可是現在村裡十幾號人都看見了她和陳武牛的事,而且還是把他們兩個光溜溜的樣子都看去了,這讓她以後可怎麼還能在村裡擡起頭來呢?
別說是王秋紅,連陳武牛躲在樹後面,都是滿心的懊悔,羞臊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是他們兩個羞臊着,外面這些看熱鬧的人可是一個一個不怕事大。男人、女人都巴望着還能多看兩眼,回去和湊一起議論的時候,也能繪聲繪色的講個清楚啊。
聽見又有男人道:“秋紅,你可是咱們村裡小一輩姑娘裡頭最火辣的一個了,想不到才小小年紀,身段真是不錯。這會兒讓武牛嚐了鮮兒,你還羞臊啥呢?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來,讓大家都開開眼?”
這個說話的男人本來年紀不大,平時在村裡愛調戲個大姑娘、小媳婦啥的。倒是沒有過啥實質的舉動,不過嘴佔便宜的事可是沒少幹。凡是他能說話的,不管是剛出嫁的小媳婦,還是沒訂親的大姑娘,到他嘴裡都能說出點特別的顏色來。那個葷話有時候聽了人耳根子都燒的慌。
如今聽他這麼一說,王秋紅哭得更大聲了。她知道,這名聲可是保不住了。只得朝陳武牛躲着的地方看過去,哭着喊道:“武牛哥,你幫我說句話啊。我……我只能跟着你了,你說我是你的人了,讓他們都走開吧。”
要說,如果陳武牛當時真的應承下來,對着衆人喊一句:王秋紅以後是我媳婦了。估計這事也是個笑話,不會鬧出多大的風波去。畢竟他們兩個還是男未婚、女未嫁,算是忍不住了膩歪在一起,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大不了成親,成了一家人也沒有什麼蜚短流長了。
可陳武牛這會兒臉羞臊,心裡卻又絕對不甘願。何況他怎麼琢磨都覺得自己是被算計了,要不然怎麼平時和王秋紅在一起的時候,她一個勁兒的往自己身蹭,自己也能把持住,今天突然忍受不住了呢?
想到這裡,陳武牛探出頭去,看了看王秋紅那邊。突然大聲的問道:“王秋紅,我問你,這是不是你給我下得圈套?”
“什麼?”王秋紅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陳武牛,他現在不但不站出來護着自己,不給自己說句話,還問這樣的問題。懵了一下之後,王秋紅嘶喊着道:“武牛哥,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我怎麼給你下圈套了?下了圈套我會把我自己搭進去嗎?我是個姑娘家,出了這樣的事,我的臉往哪兒擱?你不能佔了便宜還推個乾乾淨淨吧。我可是大姑娘頭一次,吃了這麼大的虧,你不能提了褲子不認人啊。”
聽王秋紅這麼一喊,陳武牛更是覺得心裡憋屈,又大聲的懟回來,道:“你要不是算計我,怎麼柳家二丫頭對我一下手,你跑出來了呢?難道不是你買通了那個丫頭,讓她誆騙我到山來,你們再演一齣戲,讓我和你有了這種醜事?這麼些個鄉親肯定也是你叫來的吧?你是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飯,把我給賴。”
“武牛哥,你說話要講良心,我沒有和柳家二丫頭串通,她當時真的是對你下手了。不信,你找她來對質。”王秋紅不肯被這個鍋,當然是大聲的吼回去。
狗咬狗的場面,柳雅一直在後面聽着。這話題繞到她身了,她仍舊是在一旁裝無辜。
等到有人看向柳雅,她才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這事和我怎麼又扯關係了?我是無意撞見了,都不知道他們在幹啥,還以爲他們兩個是被獸夾子給夾了,才叫喚的那麼難聽。現在又說是我動手腳,大家評評理,他們兩個哪個不我高、不我壯?我能對誰動手腳?”
衆人聽了,全都跟着點點頭。
馮婆子更是替柳雅辯解道:“柳家二丫頭這話我信。山的時候,她還着急說這邊情況不對勁兒呢。她那麼小個年紀,能懂得啥?這事你們兩個做下的,醜也是自己丑,想法子遮醜是了,往人家小丫頭身推什麼?她又沒把你們兩個剝了衣服綁在一起。算是真的給你們綁一起了,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
她這話一說完,衆人又是七嘴八舌的議論開了。不過全都是一致認爲,這事完全是陳武牛和王秋紅兩個人弄下的,和柳雅半點關係也沒有。
這邊十幾號人指指點點的看笑話,山下有有人陸陸續續的來了。遠遠的聽說有這樣的事情,也都不怕事大、只怕來晚了少看一塊肉,都紛紛的往這邊跑。
一來二去的,圍攏的人更多了,整個屏山村有一大半的人都已經圍了來,另一半估計正在山的路。
王秋紅已經嚇傻了,躲在樹後面,把手裡攥着的兩件衣服往身套。可是怎麼都套不啊,這纔看清了,一件是陳武牛的汗衫,一件是她自己的薄紗小襖。因爲之前陳武牛太毛躁,那薄紗的料子被扯的脫了絲,袖子、領子都亂糟糟的一團,難怪套不去了。
終於,人羣裡擠出了王家的人,是王秋紅的大哥和大嫂。她大嫂趕緊從樹枝把王秋紅的肚兜拽了下來,又從她大哥身扒下外衫,來到樹後給王秋紅穿了。
王秋紅的大哥氣得渾身發抖,一個箭步衝到另一棵樹後面,揪住陳武牛打。陳武牛慌忙間躲閃不及,又要顧着光溜溜的身子,被王秋紅的大哥打了好幾拳。
不過,陳家的人這時候也來了,雖然晚來了一步,可是陳武牛的大哥、二哥一見弟弟吃虧了,也衝來幫忙。這下子倒是又把王秋紅的大哥打倒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