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這隻箱子裡的玩偶都是別有玄機,那麼其餘的箱子裡放着什麼樣的玩偶呢?柳雅不由得好心大作,真想全部打開來看看。
可是她又想到赫連天祁叫自己“小媳婦”的樣子,和他那不靠譜的性子,覺得還是算了吧。招惹了這樣的傢伙,賴自己真的難以甩掉了。
好在柳雅是一個自律性很強的人,也不太可能會因爲好心癢難忍。所以只是把視線收回來,再把那些好玩兒的玩偶重新堆回到箱子裡,蓋子一蓋,心也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但是柳雅也承認,赫連天祁給她準備的禮物還真是特別。還有那麼一點點的驚悚。
剛剛把箱子蓋好,柳雅覺得不對勁兒,因爲她靈敏的直覺發現,屋頂有人。
之前她只顧着擺弄那些玩偶,所以放鬆了警惕,但是當有人悄悄的了房之後,她還是能夠察覺到的。
柳雅眯了眯眸,冷笑一聲,將腰間的匕首拔了出來。擡頭看準了頭頂一塊瓦片的位置,要把匕首當作飛刀直接擲出去。
不料,手勢才擺好,頭的瓦片“嘩啦”一聲響,那個房的人直接踩破了屋頂跳了下來。
“你怎麼……這麼不靠譜。好端端的幹嘛房?還踩破了我們家屋頂。”柳雅看到跳下來的是赫連天祁,還朝自己笑眯眯的欠抽的模樣,恨不得過去戳瞎了他那雙烏亮的眼睛。
赫連天祁卻再次一臉無辜的道:“不能怪我噢,我是在面看到小媳婦你要擲飛刀了,趕緊跳下來告訴你一聲:別擲啦,是我。”
“告訴我?告訴我你不會說一聲你是誰?要逃的話你往別處跳啊,何必……”看着一地的碎瓦片,柳雅只覺得心好累啊。
赫連天祁卻立馬換了一副“你以爲我傻啊”的表情,盯看着柳雅,委屈道:“小媳婦,我是怕,如果我自報家門,說是我吃了飯回來了,估計你飛刀擲的更快了。從你的表情我知道,你巴不得一刀戳死我。嗯,算是不戳死我,也想戳瞎我的眼珠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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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挺聰明的。”柳雅無奈的擠出一個笑容來,把匕首收了起來。
她算是討厭這個傢伙,總不能在自家屋裡殺人吧。何況柳雅暗自盤算了一翻,最後得出的證明是:她未必能夠在自己毫髮無損的情況下,把赫連天祁弄死。
有時候實力差距是這樣大,柳雅很清楚自己的功夫底子和這些高手起來根本算不什麼。她也還沒修煉到天下第一的程度,所以很有自覺性,不莽撞的自大是可以保命的根本。
那些愛裝、逼,沒腦子也沒什麼理性的殺手,早在前三次出任務的時候死光了。
赫連天祁卻在偶爾發揮了一下聰明之後,根本忽略了柳雅現在想要殺人的心情,還喋喋不休的開始和柳雅炫耀他去大同村吃飯的經歷。
柳雅聽了一半,忽然問他:“那麼遠,你怎麼這麼早回來?好快呢。”
赫連天祁見柳雅終於對他有那麼點好了,立馬得意道:“輕功啊,小媳婦你不會輕功吧。不過呢,會輕功的人,可以你的馬跑的更快。是不是很羨慕?”
柳雅點點頭,又問他:“可是,你去的那家飯館叫什麼名字啊?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下次有機會,我也去吃。”
“叫……同心飯館。”赫連天祁梗了一下,立馬繼續說道:“很好的一間,寬敞又漂亮,你喜歡吃什麼,都有人能夠做出來。”
“可是,我每隔幾天會路過一次大同鎮,從來沒有聽說還有這麼一間同心飯館。何況,算真有這麼一間飯館,算你跑得再快,也不可能我們吃過一餐飯的功夫,才坐下來歇一歇,你吃飽了還跑一個來回吧。”
柳雅承認飯後她是看了一會兒玩具。可是除非赫連天祁是開着法拉利跑車飆過去,否則這麼短的時間算是他輕功再厲害,跑到飯館有可能,可是人家要做菜的時間呢?何況,做好了他都不吃的嗎?
“我超級快。”赫連天祁說完,尷尬的笑了笑,開始往門外退。
柳雅氣不打一處來,指着滿地的瓦片道:“別走,這些給我收拾好。”
“這些啊,好,馬收拾好,順便幫小媳婦把房頂也補好。”赫連天祁說完,還是退到了院子裡。不過隨即他打了一個口哨,哨音停下不久,幾個黑衣人竄了出來。
“這些瓦片收拾好。能用的去重新蓋,不能用的……找些瓦片過來把房頂重新補好對了。”赫連天祁指着頭破開的那個大洞,指揮着這幾個黑衣人。
柳雅冷笑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她懶的看這些黑衣人在家裡飆輕功,飛飛下的蓋瓦片有什麼了不起。
不過,有人修屋頂倒是省了柳雅搬一間屋子了。這幾個黑衣人動作倒是很利落,整理的也挺乾淨,也是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屋頂的窟窿修好了。
瓦片有好多碎裂的,也不知道這些人從哪裡弄了好多的瓦片,給柳家重新蓋了。
不過據說,下一次下雨的時候,村裡有好多戶人家的房頂都有漏水。這些瓦片的來處也不言而喻,是叫做“拆東牆、補西牆”。
柳雅倒是沒怎麼嫌棄,看看屋子頂棚不露天了,指着赫連天祁告誡道:“行了,屋頂修好了,我不找你麻煩了。帶着你的人快走吧,別影響我家裡人睡覺。”
赫連天祁立刻好態度的道:“好,小媳婦讓我走,我立刻走,絕對不會煩你的。”
柳雅看着赫連天祁帶人走了,心裡仍舊是鬧騰的不行。她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考慮一下,怎麼把這個傢伙弄走。
可是,赫連天祁偏偏又那麼好的態度,一會兒厚臉皮,一會兒又百依百順,這個人真是煩透了。像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用的都是亂七八糟的手段追女孩子,實際卻是超級的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