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毓,你要知道,我原來就與你說過,我對你只有普通朋友之間的感情,若是一定要再往深處說,我可以把你當成哥哥,但我卻沒法子將你當成夫君。”慕微望着氣急敗壞的赫連毓,臉上露出了一種悲涼的神色來。
她靜靜的坐在那裡,窗外雪光在她的臉上投下一點淡淡的影子,望着那個被赫連毓踩在地上的紙團,慕微心中實在是有些難過,那是她畫了一個多月的畫,那個人是自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影子,可現在卻被赫連毓踐踏在腳底,肯定已經是骯髒不堪。
慕微的心裡一陣抽痛,燕昊,對不住,爲了保住你的孩子,我只能犧牲你的畫像。她一雙眼睛沒精打采,只是默默的看着赫連毓的腳底,只覺得全身的力氣似乎都已經被抽乾,她就連站起來都做不到,只是努力的維持着自己的姿勢。
赫連毓的臉色蒼白得就如一張紙,慕微的話就如鋒利的刀子在割着他的心口,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胸膛那裡有一個大洞,那顆心已經是被虐得鮮血淋漓,一滴一滴的落在了手心裡,模模糊糊的一片紅色。
“微兒,你怎麼能這樣!”赫連毓終於忍不住了,他踏上前一步,一把將慕微的雙手抓住:“你爲何要這般殘忍的對待我?你分明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個,只希望在你的心中也會慢慢的只有我一個,可是你卻一次次的讓我失望,讓我痛徹心扉!”
眼睛裡燃燒着兩簇怒火,赫連毓再也抑制不了自己暴怒的心情,燕昊、燕昊,他是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亡國的太子罷了,如何值得慕微這般惦記!他是大虞皇朝除了皇上之位最尊貴的人,難道都不值得她對自己愛慕?赫連毓用力踩了踩那團紙,只覺得不解恨,又彎下腰去將那紙團撿了起來,將那幅畫展開來:“微兒,我不能讓你再見到他,哪怕只是一幅畫!”
赫連毓伸出手來,抓住宣紙的兩端,用力一撕,那張畫便變成了兩半,瞧着燕昊的臉在自己手下變成了兩半,赫連毓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活,似乎全身充滿了力量,不住的撕扯着那張紙,直到那幅肖像圖已經變成了一把碎片。
回過頭來看了看慕微,見她蒼白着一張臉,一雙眼睛裡含着盈盈淚水,似乎要掉下來一般。赫連毓的心有些發痛,可瞬間又堅硬了起來,她的眼淚是爲了燕昊,不是爲了自己!他將手張開,那粉碎的紙片就如雪花般飄揚了起來,又如一隻只雪白的蝴蝶在紛飛着,翅膀上還帶着淡淡的墨痕。
“你怎麼能還在想着他!”赫連毓抓住慕微的雙肩搖動起來:“剛剛進舞姿的那一瞬間,見你笑得歡快,我心裡有多麼高興,你可知道?當我發現你是在看燕昊的畫像才笑得歡快,你可知道我心裡有多麼難受?微兒、微兒!”赫連毓連喊了幾句“微兒”,忽然淚水便從眼裡掉了出來,聲音也哽咽了幾分:“微兒,我對你這般好,可你卻這般狠心!”
慕微只是靜靜的看着赫連毓,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麼,是她不對,住在太原王府,心裡頭想的又是另外一個男人。可她無能爲力,她管不住自己,她的心已經被燕昊佔據,滿滿的都是他。
正在想着,忽然間赫連毓的臉逼近了幾分,沒等她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他的嘴脣已經狂野的壓住了她的,沒有半點憐香惜玉,赫連毓很粗魯的將他的舌頭塞了進來,在她的嘴裡不住的攪動,讓慕微大吃了一驚。
什麼時候赫連毓變得這般粗魯了起來?慕微有些害怕,不住的推拒着,可她的力氣究竟不如赫連毓,她只能被他擁在懷裡,不住的遭受着他的侵襲,手腳開始慢慢發涼。
“赫連毓,不要、不要!”當赫連毓的手來到她的衣領,想要去解開那盤花鈕釦時,慕微驚駭得叫了起來:“赫連毓,求求你住手!”
赫連毓沒有理睬她,他喘着粗氣,一隻手摟緊了她,一隻手在她脖子那裡笨拙的摸索着,舌頭在她的嘴裡不住的輾轉,吸取着她那芬芳甘美的蜜汁,那種甜美,讓他忘記了剛剛還在生氣,他的一顆心忽然間便軟成了一團,就如一灘春水般,慢慢的流淌着,兩岸還開滿了鮮花,巍顫顫的隨風起舞。
“微兒,給我,把你的一切都給我,你的身子,你的心,全是我的。”赫連毓咕噥了一句,繼續費勁的解着慕微的鈕釦,好不容易纔將第一顆紐子解開,露出了裡邊羊脂玉一般白皙溫潤的肌膚。他俯□去,將嘴脣用力的貼在她精緻的鎖骨上邊,喃喃自語着:“微兒,你真美,你是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
慕微的手腳僵硬,儘管她試圖反抗,可怎麼樣也沒辦法從赫連毓的鉗制裡逃出來。男子的力氣比女子要大,更何況是一個幾近乎瘋狂的男子?“赫連毓,不要……”慕微的眼淚流了出來,此時她心中有幾分懊悔,自己本來想要用燕昊的畫像刺激赫連毓,讓他心中憤怒將自己趕去別院,可她沒有想到赫連毓竟然沒有按照她想象的那般行事,反而有了想要佔據她身子的念頭。
慕微不住的扭動着身子,可一切都是徒勞,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衣裳已經開始從肩頭褪了下來,赫連毓的手已經摸上了那高聳的那處。
那隻手顫抖着,似乎很是猶豫,可彷彿忽然間又得了什麼鼓勵,猛的罩住了她柔軟的那一處。就如一團火在炙熱着肌膚,慕微又羞又氣,她大喊了一聲:“不要!”腦子裡忽然一片空白,胸口悶得說不出話來,全身失去了力氣。
赫連毓正猶豫着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那柔軟的肌膚讓他全身燥熱了起來,輕輕摸了那裡一下,豐盈的感覺讓他愛不釋手,他的手罩住那裡,嘴脣顫抖着往慕微的花蕾那處印了過去,但就聽慕微大喊了一聲之後,沉甸甸的撲倒在他懷裡。
“微兒,微兒!”赫連毓有幾分驚慌,他將慕微抱住,低頭一看,就進慕微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伸手一探,似乎鼻間沒有了那溫熱的呼吸。赫連毓驚駭的瞪大了眼睛,將慕微平放到牀上,衝到門口大喊了一聲:“快些請大夫,快、快!”
秋月唬了一跳,瞧着那邊秋雨坐在涼亭上,趕緊揚聲喊了一句:“快去前院,打發李媽媽去請個大夫進府來,王妃身子有恙!”她走到門邊,掀開門簾瞅了瞅,慕微正躺在牀上,不見她有半分動靜,而赫連毓正坐在牀邊,一臉焦急的望着牀上的,慕微。
剛剛究竟怎麼了?秋月有幾分擔心,她只聽着裡邊有爭吵聲,還有慕微的尖叫,可她卻沒有敢衝進去。秋月的手握着門簾,有幾分懊悔,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要衝進去救她的,不管可能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罰,自己還是要去救她。
“王爺王妃怎麼了?”秋雨來到秋月身邊,透過縫隙往裡邊看了看,見赫連毓那關切的神色,心中有幾分不高興,方纔好像王爺很是生氣,怎麼這陣子馬上就好了?也不知道王妃究竟爲何惹他生氣了。
秋月望了秋雨一眼:“主子的事兒,我們少攙和,你趕緊讓廚房裡去燉一盞補湯過來,恐怕王妃醒來就要喝。”
秋雨被秋月一句話便堵得說不出話來,見她支使自己去做事,更是不高興,只是秋月是大丫鬟,四個貼身丫鬟裡就數她地位最高,自己也沒辦法反駁。秋雨扭着身子往抄手遊廊外頭走了去,一甩衣袖,露出了一截雪白的手腕。
陽光照着大地,白皚皚的一片,也照在秋雨雪白的手腕上,那裡有一個赤金手鐲,閃閃兒的發亮。
秋月只覺得一點金色的影子閃了過來,幾乎要耀花她的眼,卻沒有注意到究竟那是什麼東西在閃光,她的一顆心都只放在那屋子裡邊,不知道慕微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焦急的站在門口,不住的搓着手,心裡邊盼望大夫快快到來,盼了不知道多久,總算是見着李媽媽領了一個大夫模樣的人匆匆走了進來。
“大夫,請跟我進來給王妃診脈。”見到大夫,秋月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快步將那大夫帶了進去:“王爺,大夫來了。”
赫連毓“騰”的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快些給王妃診脈。”
擡頭的一瞬間,赫連毓不由得吃了一驚,那不是濟世堂那位大夫?落子湯的藥方就是他給開的。他威脅的看了那大夫一眼:“這位大夫,還請你好好的給王妃看診,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你可不能隱瞞。”
那大夫也是目瞪口呆,沒想到前線日子過來看診的,竟然是大虞的太原王!那他又爲何要來開落子湯藥?他想要娶誰,誰家難道還會不同意?他走進了牀榻幾分,見着慕微緊緊閉着雙眼,臉色蒼白,趕緊對秋月道:“還請姑娘將王妃的手腕放到這小几上邊來。”
手指搭脈,那大夫心中“噯喲”了一聲,這位王妃雖然懷了孩子所以身體有些虛,可也不到不省人事的地步罷?摸着這脈,很是正常,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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