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直接點了點頭:“不錯,良吉失蹤以後,賢妃娘娘便把這件事情告訴老侯爺,老侯爺則請來了綠翹姑娘......當日在宴會上,綠翹姑娘所彈的那首曲子,可不是普通的曲子,那可是散魂的,普通人聽着沒事,要是借屍還魂的人聽了......必然是會魂飛魄散的,只可惜,當日綠翹姑娘彈奏的時候,蘇緋色一點反應都沒有,不僅如此,綠翹姑娘的彈奏還被玉璇璣給打斷了,因而喪命在皇上手裡,還落得了一個行刺的罪名,哎,說到底,在這宮裡,有皇上的恩寵勝過一切啊,就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蓉月姑姑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頗爲感慨。
在玉璇璣和顏泠皇后回來之前,董賢妃又何嘗不是這種待遇?
何嘗不是在後宮裡隻手遮天,呼風喚雨。
可又如何?
最後還不是齊國皇帝想幫誰,就幫誰。
蓉月姑姑自艾自憐,貊秉忱也陷入了沉思。
散魂的曲子......
蘇緋色的反應,還有玉璇璣如此焦急的出現......
最重要的是,他曾經注意到,玉璇璣出手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用內力掀翻綠翹跟前的那張古琴,不讓綠翹繼續彈走下去。
也就是說,玉璇璣清楚的知道綠翹這首曲子繼續彈奏下去,會給蘇緋色帶來多大的影響,他清楚的知道......
蘇緋色是借屍還魂的!
“董賢妃是如何懷疑上這件事情的?”貊秉忱思索了片刻,終是又問下去。
他一定要掌握所有的線索,他一定要確定蘇緋色究竟是還了誰的魂。
不知道爲什麼......
他總覺得這個問題對他而言至關重要,甚至......
會改變他今後的人生。
蓉月姑姑實在不明白,貊秉忱一個局外人,爲什麼會對這件事情如此上心,卻又不敢多問,只得老實的回答到:“要說賢妃娘娘是如何懷疑上這件事情的,還要從院判府說起,三皇子連如此隱蔽的事情都知道,院判府的事情,應該也不在話下吧。”
“院判府?”貊秉忱的眉眼一轉,這才輕點了點頭。
何止是院判府,只要是京城裡發生的事情,不管大小,他都清清楚楚。
不然......
又怎麼能當齊國皇帝的左膀右臂呢?
但他現在不清楚的是,院判府出了那麼多的事情,蓉月姑姑說的......究竟是哪一件。
蓉月姑姑見貊秉忱這模樣,還以爲貊秉忱是不知道,於是接下:“蘇緋色一直是賢妃娘娘心頭的一根刺,奈何賢妃娘娘又拿她沒有辦法,只得出此下策,跟院判府的姨娘玉蘭勾結,意圖用院判府的小少爺來陷害蘇緋色,只可惜......最終還是讓蘇緋色逃過了一劫,不僅如此,玉蘭還殞命了,院判府的小少爺還有個照顧他的奶孃,玉蘭殞命了,奶孃自然不敢繼續留在院判府,便決意要投靠賢妃娘娘,也正是因爲她的一句話......賢妃娘娘纔開始懷疑蘇緋色的。”
“哦?因爲奶孃的一句話?”貊秉忱雖然已經知道了大部分的
事情,但這個小細節,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蓉月姑姑點了點頭:“不錯,本來賢妃娘娘是不打算收留奶孃的,覺得即便是收留了她,也沒有多大的用處,可奶孃卻說蘇緋色看院判府小少爺的眼神不太對勁,那種眼神,是隻有母親纔有的眼神......當時玉璇璣的身份還不明瞭,我們都以爲他真是一個太監,一個太監,又怎麼可能讓蘇緋色懷上孩子呢?所以......”
蓉月姑姑說着,不由就是輕聲一嘆:“現在想來,到底還是玉璇璣隱藏得太好啊,要是早知道他並非太監,而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賢妃娘娘也不會有此誤解了,畢竟......以玉璇璣之前的身份,就是蘇緋色有了孩子,也不能留下來吧,既然如此......蘇緋色再看院判府小少爺的時候會有那種眼神,就不足爲奇了!賢妃娘娘......真是輸得冤枉啊!”
輸得冤枉?
董賢妃要是輸得冤枉,那這世界上恐怕就沒有人敢喊冤了吧!
貊秉忱在心裡輕嘲,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畢竟......
他的注意力不在這裡,他的注意力......
在蓉月姑姑前面的那句話上。
如果她們早就知道玉璇璣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就不會誤解了。
因爲以玉璇璣之前的身份,就是蘇緋色有了孩子,也不能留下來......
不,不對,玉璇璣愛蘇緋色如命,又怎麼可能捨得殺死他們的孩子呢?
恐怕,就是要玉璇璣去死,玉璇璣也會選擇保住這個孩子吧。
所以......
董賢妃和蓉月姑姑的說法根本就不成立。
既然她們的說法不成立,那......
蘇緋色在看到院判府小少爺時候的眼神又要如何解釋呢?
難道是奶孃看錯了?
想到這,貊秉忱立刻開口:“不過是一個眼神,又沒有確鑿的證據,極有可能是奶孃看錯了,光憑這點就相信蘇緋色是顏泠皇后借屍還魂而來,董賢妃這未免也太輕率了吧?”
聽到貊秉忱這麼說,蓉月姑姑還以爲貊秉忱是不相信她,趕緊開口:“自然不是光憑這一點的,賢妃娘娘剛開始聽到奶孃話的時候,也沒有太上心,只是讓奴婢派人去宋國好好查查蘇緋色,可調查回來的結果,卻是叫賢妃娘娘大吃一驚啊。”
“哦?什麼結果?”一聽還有調查結果,貊秉忱的雙眼立刻就亮了。
見此,蓉月姑姑乾脆從懷裡掏出了記錄着調查結果的那本小冊子。
當時只是覺得,董賢妃今後或許還有用得上的地方,便留下了,沒想到......
董賢妃沒有用上,倒是讓貊秉忱給用上了。
貊秉忱接過冊子,翻開,仔細看了一遍,這越看,眉頭就皺得越厲害......
這......
不知道爲什麼,他看得明明是蘇緋色的過往,可他的腦海裡卻不斷的閃過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這種感覺......
實在讓他有些恐慌。
蘇
緋色會和那個人有關係嗎?
又或者說,蘇緋色根本就是那個人借屍還魂而來的?
如果是,那她們兩之間的那些相似,就可以解釋了!
可如果真的是她......
“你去找二皇兄,是已經有了計謀,只需借用二皇兄的勢力,還是......”貊秉忱沒有繼續討論小冊子的話題,而是反手將小冊子收進了袖袍裡,換了一個話題。
這......
蓉月姑姑看着貊秉忱把小冊子自己收了起來,就忍不住想說什麼。
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小冊子雖說是她的東西,可如今被說是那本小冊子了,就是她的性命都窩在貊秉忱的手裡,在這種情況下......
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想到這,蓉月姑姑也只得乖乖回答貊秉忱的話:“回三皇子的話,奴婢的確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最重要的,還是需要藉助二皇子的勢力,畢竟......奴婢勢單力薄,有些事情,要靠奴婢自己,根本就做不了。”
“哦?有自己的想法?不知蓉月姑姑可否介意說出來給本皇子聽聽?”貊秉忱挑了挑眉。
“這......”要說出自己的計劃,蓉月姑姑自然是不願意的,可事到如今,她介意或者不介意,願意或者不願意,又有什麼區別呢?
她根本就沒有選擇!
只見蓉月姑姑抿了抿脣,這纔開口:“三皇子既然知道董家所出的事情,那定然也知道老侯爺,小侯爺還有小世子的死因......玉璇璣和蘇緋色的手法如此殘忍,如果能把他們的手法公佈天下......讓京城裡的百姓,齊國的百姓,甚至是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三皇子,您說,玉璇璣和蘇緋色還有立足之地嗎?”
“如今太子之位就由二皇兄和九王相爭,一旦玉璇璣出事,二皇兄便再無競爭的對手,可以輕易將太子之位收入囊中......這麼想來,你會選擇找二皇兄,還真是十分明智啊!畢竟,他就是爲了自己,也不會拒絕你的。”貊秉忱挑了挑眉。
蓉月姑姑聽見這話,卻是心中暗驚:“三皇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不敢大半夜的來打擾您,否則......就憑您的資質,要爭奪太子之位還不容易嗎?”
不管怎麼說,貊秉忱終究也是個皇子的。
要爭奪這太子之位......也終究是有資格的。
她直接就忽略了貊秉忱而去找貊秉燁......
貊秉忱不生氣纔怪!
原以爲貊秉忱會生氣,可蓉月姑姑沒想到的是,貊秉忱卻是一笑:“本皇子是什麼資質,要爭奪這太子之位容不容易,本皇子自己心裡清楚,不必你來多說。”
【作者題外話】:二不二甜小妞,好多人關心!/可攻可受的斑大人,特麼有什麼了?我還說霧草呢!只能說,人別理狗!/vercello,沒錯,緋色和貊冰舞..要對上了!/柯南和灰原在一起,哎喲喂,柯哀黨!/阿穆爾,他就是一個小角色!/話說,你們最近發書評還順利嗎?有沒有發不出來的情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