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緋色特意選了個可以看得到大廳,卻又位置隱蔽的包廂,一邊喝茶,一邊觀察:“不知道,但如果他今日真赴約了,他對小月姑娘恐怕就不是兒女情長這麼簡單了。”
經歷過宋凌俢,她非常瞭解,這種一心只有權勢的男人是絕對不會爲某個女人摒棄大局的,所以李慶延如果在這時候還能赴約,那他來留君閣絕對有自己不單純的目的。
“王妃,您快看。”蘇緋色的話音才落,般若便低聲說道,聲音雖然不大,卻不難聽出激動,可見他也很期待接下來會有什麼好戲。
蘇緋色順着般若的目光看去,果然在大廳裡看到了一身素白的李慶延,鮮少看他穿成這樣,倒還真顯年輕了不少。
留君閣的小廝早就得了蘇緋色的吩咐,見到李慶延立刻做了個請的姿勢:“李老爺,這邊請,小月姑娘已經在房間裡等候了。”
李慶延點了點頭,這纔跟上小廝,可這走的路線......
“你要帶我去哪裡?”李慶延皺了皺眉頭,終是忍不住開口。
“李老爺還不知道吧?是奴才疏忽了,竟然忘了和李老爺解釋,小月姑娘原來房間的牀昨夜突然塌了,定個新牀也需要時候,媽媽便讓小月姑娘先換到了別的房間。”小廝按着蘇緋色教他的說道。
牀塌了?
李慶延挑了挑眉,眼底還有些探究,顯然是不完全相信小廝的話。
小廝見此,不禁在心底抹了把冷汗,趕緊加快腳步:“就在前面了,不遠的,不遠的。”
他怎麼感覺今天這小廝怪怪的,是他的錯覺嗎?
李慶延眯起眼,可就在他想找理由離開的時候,小廝突然在一個房間前停了下來:“到了,李老爺,小月姑娘就在裡面,您快進去吧。”
這......
都到門口了,還有離開的理由嗎?
李慶延沉思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推開門,走進去。
只見房間里拉滿了粉紅色的簾幔,燭光朦朧,看不清楚房間裡的具體擺設,一切好似
夢幻,香爐上青煙嫋嫋,一股溫軟的香氣撲鼻而來,叫人全身的骨頭都酥麻了。
就在這時,李慶延突然聽見牀上傳來聲響,轉頭看去,只見一名女子裹着薄紗,膚色雪白,正躺在牀上撩動着玉手,似是迫不及待想召他過去。
李慶延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此情此景,哪裡還把持得住?
大步就朝女子走去!
可他走到牀前才發現,這女子的臉上竟然帶着面具,面具由鎏金製成,雕着蝴蝶和暗花,上面還有個鎖釦,而女子的大半張臉都隱藏在了面具後面,只留下一張嘴和一個下巴。
這......
即便看不見女子的臉,李慶延還是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不,不對,這不是小月姑娘。
他從來不換姑娘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熟悉,不容易被人冒充,鑽空子。
而他恩寵了小月姑娘那麼久,對小月姑娘的身體可謂是瞭如指掌,這身形,這體態,絕對不是她。
只是......這人既然不是小月姑娘,又會是誰?
不等李慶延多想,牀上的女子突然起身就死死將他抱住。
女子嘴角輕勾,肌膚微紅,笑得好似春日裡的一株桃花,她的肌膚雖然不似小月姑娘這麼富有彈性,卻莫名散發出另外一種韻味,讓人心動。
見李慶延依舊沒有反應,女子乾脆伸出手,蔥白玉指輕輕撫上李慶延的雙脣,眉眼,臉頰,耳垂......
一寸一寸,輕柔,誘惑,帶着讓人沉淪的香氣。
李慶延的身子猛然一顫,他雖然經常恩寵小月姑娘,但青樓女子畢竟無情,那感覺就像完成一個任務,趕緊完成趕緊完事,可如今......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不曾有過了。
可李慶延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對勁,想到這,李慶延立刻抓住女子不安分的手厲聲問道:“你是誰?是誰讓你來的?有什麼目的?”
沒想到女子聽見他的聲音更激動了,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蛇一
般竄入他的衣襟,在他炙熱的胸膛上游走了起來。
手指傳來的冰涼就好似滴入熱油鍋裡的水珠,瞬間炸響他整個身子。
這樣的誘惑,能忍住的恐怕也只有太監了吧?
李慶延咬了咬牙,卻還是將女子給推開了:“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爲什麼,他對這個女子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讓他對她產生不了敵意,否則要是換了其他女子,現在恐怕已經是亡魂一條了。
女子沒有回答李慶延的問題,反而更加熱烈的纏了上去,用雙手環住李慶延的脖子,脣對脣便是一吻。
她的嘴脣柔軟,帶着溼潤......
李慶延的理智在叫囂,努力想從這溫柔鄉里掙脫出來,但他做不到,他的理智崩塌了!
他猛地深吸了口氣,好似下定決心般用力抓住女子的頭就反吻了回去。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一個女子做主?
芙蓉帳暖,熱火朝天,沒一會,地上便散落了一地的衣物。
不管這個女子是誰,這裡是青樓,這女子又帶着面具,即便這女子的身份特殊,是有人故意想陷害他,也不可能責怪到他頭上來。
畢竟,不知者無罪,來青樓找姑娘還犯法了不成?
想到這,李慶延更加放肆了。
說實話,雖然看不見這女子的臉,但從她的皮膚和身體就能看出,她已經不年輕了,奇怪的是,她竟然有種區別於年輕女子,甚至是年輕女子沒有的魅力。
爲什麼?
難道他已經太久沒有......
李慶延閉上眼,衝破最後一道防線,想放縱自己,好好享受這一回。
可就在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細小的“嗖”聲,好似有什麼東西劃破空氣,正朝這裡飛來。
李慶延猛地睜開眼,下意識就把身子一側。
只見一支羽箭快速飛過,不等他和女子反應,羽箭已經深深刺入女子的胸口,甚至穿透脊背,刺入牀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