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桑梓一聽是落魂丹發作,就立刻尖叫了起來:“落魂丹?這不是蘇德言當年給王妃服下的嗎?怎麼辦?怎麼辦?如今蘇德言已死......桌子,你有沒有辦法配出落魂丹的解藥?你一定要救救王妃啊。”
“我......”桌子欲言又止,終是無力的搖了搖頭:“這落魂丹乃是齊國第一毒,除了控藥人,無解。”
“無解?怎麼會無解呢?怎麼會無解呢?要是無解的話,王妃怎麼辦?”桑梓驚慌的看着桌子,雙眼瞪得極大,好似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玉璇璣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可如今聽桌子這麼一說,也是有種被鋼刀狠狠刺入胸口的感覺,這疼刺激神經,讓他整個腦袋都好似要爆炸了一樣。
“莫......莫殷琪......”就在這時,蘇緋色微弱的聲音突然傳來。
因爲落魂丹的折磨,她已經感覺整個身子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可她還殘存了一點意識,聽得到桑梓和桌子的對話,更感覺得到由玉璇璣而來的憤怒和心痛。
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否則......玉璇璣一定會發瘋的。
聽到蘇緋色的聲音,玉璇璣趕緊埋下頭,焦急的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是......是莫殷琪......是她把落魂丹給蘇德言的......”蘇緋色咬着牙說完這句話。
爲了不在玉璇璣面前表現出痛苦,更爲了不在玉璇璣面前喊疼,她死死的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一句話說完,手心早已鮮血淋淋。
所幸的是,這次玉璇璣總算挺清楚了。
只見玉璇璣猛地皺了皺眉,好似再思索着什麼:“莫殷琪?”
一聽玉璇璣這話,桑梓立刻反應了過來:“我想起來,蘇德言死前曾經說過,這落魂丹是齊國三公主莫殷琪給他的,蘇德言並不是控藥人,莫殷琪纔是。”
“莫殷琪?齊國哪來的公主叫莫殷琪
?”邵青說出了玉璇璣心中的疑惑。
他近來一直在調查太后和齊國皇后,所以對齊國的事情頗爲了解。
桑梓聽到邵青這話,又見玉璇璣遲遲沒有反駁,心底不禁大驚:“你的意思是......我們都被蘇德言給騙了?齊國根本沒有莫殷琪這個人?那......控藥人又是誰?”
“這......”邵青撓了撓頭,顯然是答不出桑梓的話。
齊國沒有莫殷琪這個人,他是很肯定的,至於這個控藥人究竟是誰,就......
場面一度陷入了沉默,玉璇璣的鳳眸微眯了眯,快速封住了蘇緋色的穴位,這才起身抱着蘇緋色大步朝房間走去。
見此,桌子幾個也趕緊跟上。
玉璇璣小心翼翼的把蘇緋色放到牀上,這才轉身說道:“本督已經封住了她的穴道,讓她暫時沉睡,感覺不到疼痛,體內的落魂丹也就起不了作用了,桌子,你去把剩下的雪桑花都拿來給王妃服下,雪桑花解不了落魂丹,卻至少可以護她的心脈不至於受損。”
“是。”桌子應下,心裡暗暗慶幸還剩下一些雪桑花,可慶幸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擔憂。
這些雪桑花還是之前清虛真人留下的,如今清虛真人已經遠離京城,不知所蹤......
桌子想到的問題,玉璇璣自然也想到了,而他最擔心的還是蘇緋色體內的落魂丹。
找不到控藥人,找不到解藥,蘇緋色體內的落魂丹便無法解開。
難道要蘇緋色一直這樣沉睡下去嗎?
莫殷琪,莫殷琪......
難道是她?
“貊冰舞最近在做什麼?”玉璇璣冷冷說道。
聽他這麼一問,桑梓立刻反應過來,玉璇璣是懷疑到貊冰舞頭上了,趕緊開口:“禹王的十五萬兵馬被削以後,貊冰舞曾到萬壽宮去找過太后,但王妃覺得兩個人跟上去目標太大了,便讓奴婢先行
出宮,在馬車旁等着,所以......具體王妃跟着貊冰舞進萬壽宮以後發生了什麼,奴婢也不太清楚。”
“貊冰舞會沉不住氣,是緋色早就料到的,那緋色從萬壽宮出來以後,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或是說了什麼?”玉璇璣追問道。
“有。”聽玉璇璣這麼一說,桑梓立刻點頭:“王妃是被芳雅姑姑扶着出來的,頭上還受了傷,後來奴婢問過王妃,王妃說是偷聽太后和貊冰舞說話的時候險些被發現,不得已才撞暈了自己,還說......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聽到雲妃的死訊了。”
“雲妃的死訊?”玉璇璣眼底的流光一轉,又把桑梓的話回想了一遍,也大概猜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就在這時,桑梓的雙眼突然瞪大,好似想起了什麼:“對了,有件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特別奇怪,按理說,禹王的十五萬兵馬被削,雲妃又離死不遠了,對我們來說是雙喜臨門,可奴婢祝賀王妃的時候,王妃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還反問了奴婢一句‘是嗎?’,如今想來,王妃會不會是在太后和貊冰舞那裡聽到了什麼不好的消息?”
聽到桑梓這話,玉璇璣的雙眼立刻微眯,透出一抹陰詭嗜血的光。
蘇緋色會有這種反應,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大事情,可不管這件事情是什麼,只要讓他發現蘇緋色身上的落魂丹和貊冰舞有關......
貊冰舞,本督一定要你生不如死,承受千倍百倍的痛楚。
“桑梓,你命人看好貊冰舞,無論大小事情,一律回報,桌子,你讓般若立刻到諸天閣去一趟,不論花多少銀子,務必要問出落魂丹的解法,即便沒有,也要問出能暫時壓制落魂丹,讓它不發作的方法。”玉璇璣沉思了片刻,終是一連串的指令下達。
而他的話音才落,邵青立刻驚訝的瞪大雙眼,失聲道:“諸天閣?”
“恩?”玉璇璣見邵青如此詫異,不禁挑了挑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