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一臉極其諂媚般的笑容,顯然很是歡愉,“可是勞煩璃王殿下了,不過,也只有你才能安撫得了的呢!”這話雖然說是在討好斐燁的一言,可是實際上而言,卻像是挖了個坑,讓斐燁往下跳纔是。
斐燁暗了暗眼眸,那雙閃耀般的如同黑曜石的眸海里,染上了一抹暗光。他伸出右手食指於脣瓣邊,以着一個噤聲的姿勢,低聲道,“福公公,此話可是不得講!本王怎麼能干預得了皇上的呢?這可是大不敬的話!”
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傳到了斐洵的耳裡,斐燁雖然會收到斐洵的不滿而有些波及之外,可是福公公最有可能會因此喪命。畢竟,一個親王處置不得的,一個太監宮人的,隨便按下一個罪名,命喪何處可是都不一定了。
福公公嚇得急忙把手捂着自己的嘴,一臉錯愕般的看着斐燁,顯然很是害怕,沒想到的是,他的一句話差點就讓自己命喪黃泉了,他急忙低聲道,“謝謝璃王殿下提醒。”
斐燁只是隨意擺了擺手,“時辰不早了,本王先回去了。福公公就好生照養皇上吧!”
福公公和一衆宮人都紛紛行禮,“奴才恭送璃王殿下。”
斐燁轉身離開,那高大的身影,隨着那黯淡的光芒灑落下來的,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身影,拉得越來越長了。他那深邃般的眼眸裡,染上了一抹暗光,顯得更加的幽深了。
未央宮內,黯淡的燭光下,唐亦瑤那張精緻的面容上,閃耀着忽明忽暗般的色彩,看不清她的思緒。身後的一雙大手將唐亦瑤給擁入自己的懷裡,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不由得僵住了些許,卻在感覺到那身後人熟悉般的氣息之後,唐亦瑤也漸漸放鬆下來了。她轉頭對上了斐燁那俊美般的臉龐,黑曜石般的眸海里,倒影着她的身影,讓她心口一動。
“你回來了。”唐亦瑤燦然一笑,熟稔般的語氣,像極了等待丈夫已久回來的語氣一般的,讓斐燁心口一暖,他笑了笑,點了點頭,柔聲般的伸手撫上唐亦瑤的臉頰,爲她夾起了一絲落髮,問道,“可是乏了?要休息嗎?”
唐亦瑤搖了搖頭,輕聲問道,“這幾日,宮裡可是有些麻煩?”
斐燁暗了暗眼眸,不由得看了外頭的護衛寒守衛着的身影,無奈般的低聲問道,“可是寒和你提起的?”
“他也是擔心你。”唐亦瑤笑着道,“讓他回去跟在你身邊,不然呆在我這的,豈不是浪費了。再說了,我還有紫巖呢,她的功夫什麼的,也是不弱的。”
斐燁皺了皺眉頭,顯然有些不滿。
唐亦瑤便繼續說着,“有着他在你身邊保護的,我也安心些纔是。”
“好吧!”斐燁點了點頭,也沒有多說些其他的,“近幾日,朝堂上有些不穩,你就別往宮裡去了。而許靜怡來的話,你就找個理由推遲就好。”
唐亦瑤點了點頭,也沒敢多去問些其他什麼的,畢竟這件事情,說起來便也只能是有些不妥,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纔是。
“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好生歇息了。”斐燁挑了挑眉梢,那深邃般的眸海里,此時閃耀般的散發着些許耀眼的光芒,他定定的看着唐亦瑤,那薄脣微微輕抿着,仿若是在洞悉些什麼的一般。
他那眼底閃過的些許思緒,帶着動人心魄般的蠱惑,惹得唐亦瑤不由得羞紅了臉龐。如此一來,想必也是知曉那是何意的了。唐亦瑤低下了頭來,輕聲般的說着:“好,是該歇息了。”
又像是想起了其他什麼來的一樣,唐亦瑤伸手纏着斐燁的脖子處,親暱般的,以着鼻子輕點了下斐燁的鼻子,柔聲般的說着:“抱我!”
“好。”斐燁愣了愣,隨即溺愛般的說着。他的大手一攬,便將唐亦瑤以着公主抱的形式給抱起來了。她很輕,比斐燁想象中的還有輕不少。雖然以往都覺得唐亦瑤顯得瘦弱的,可是卻沒想到過此時的她,也是如此的瘦弱不堪的。
“你瘦了。”斐燁低聲說着,他那深邃般的眸海里,暗含着些許的光芒,似乎顯得有些冷然了不少,“怎麼,不多吃些呢?”
唐亦瑤愣了愣,只是輕染上了些許笑容,淡淡般的說着,“也……也就吃不下去的。”最近沒什麼胃口的,吃東西什麼的都感覺到不是很好。雖然如此,可是唐亦瑤也沒感覺到多少的不好。也許是因爲自己最近心境不好,所以才吃喝不好吧。
斐燁直接把唐亦瑤抱着走到了牀榻之上,他輕柔的放下了她,伸手輕輕的拍打了下唐亦瑤的額頭,看得她疼痛得溼紅了雙眼,這才悠悠然般的說着,“你啊!以後得多吃點!不然抱着隔得慌!還有,胖點,才健康。”
雖然話語帶着些許惱怒和指責般的,可是實際上,那裡頭帶着的擔憂和思緒般的情感,卻還是讓唐亦瑤心口一暖。她不由得笑着點了點頭,輕聲道,“好,我知道了。你不用太擔心的。”似乎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一般,唐亦瑤不由得揉捏了下自己的耳垂,低聲般的說着,“那個,不然,我吃得跟個大肥婆一樣,呃……估計就……一百五十多斤重的,這樣子,好不好?”
想起自己那一身紅衣,肥胖般的神身軀,被斐燁給摟在懷裡的。那種類似於,美男與胖妞的姿勢來的,那種畫面着實過分的美豔,惹得唐亦瑤不由得“撲哧”般的一聲,笑了出來了。
斐燁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唐亦瑤居然如此說的,對上唐亦瑤那閃耀着亮光般的眼神,此時看起來極其的好看。她那嬌豔般笑着的面容,還有她那魅惑般的弧度,使得斐燁不由得溺愛般的看着她,輕輕的朝着她的脣瓣上輕啄了一口,柔聲道,“好,無論你胖成什麼樣的,都好。只要能胖了就好了。”
雖然知道那裡頭的話語帶着些許假意的,又或者是多了些不安般的感觸的,可是唐亦瑤還是心口一暖,她那有着什麼美滋滋般的感覺在心口流蕩而過的,只是她還是裝作一臉不屑般的冷然,“哼”了一聲,不滿道,“就會亂說!我纔不信呢!我……唔!”
突如其來的吻,吻上了唐亦瑤的脣瓣,口舌之間的交纏,就像是一場爭奪戰一般的,使得唐亦瑤都說不出其他來的。
斐燁的吻技,就像是天生學來就會的,那和唐亦瑤交纏着,入迷般的擁吻着,就像是天生的獵人一般的,在捕捉着唐亦瑤這隻小白兔。三五兩下的,便把唐亦瑤給吻得天昏地暗的,她神情有些迷茫而模糊的,伸手不由得纏着斐燁的脖子,身軀都不由自主般的朝着她靠近,和他一起纏綿着。
那黯淡的燭光之下,燃盡了自己那光芒,只剩下了那點點般的燈芯,在最後,燃燒殆盡,而殘留下來的那道身影,此時印烙在窗戶之上,纏綿悱惻般的。一室旖旎。
……
三日後,由於查探言一寒的事情沒有絲毫的進展,就像是有人故意要抹去任何的跡象一般的,所有的證據都指正出來了,兇手是言一寒所爲。甚至連那目的和行兇的理由都已經找到了。
言一寒因爲想要強行的霸佔陳家村村長的女兒陳小花,雖然言一寒名聲高揚的,甚至也是得到陳家村多數人的愛戴什麼的,可是陳小花卻早就有了意中人,還和隔壁村的李一安一起有着相互愛慕之情的,所以,陳家村村長便婉拒了言一寒的請求。
言一寒表面上答應的,心底卻是氣惱不過的。堂堂一國的護國將軍,還有着“戰神”之稱的名號,居然被一介村姑給拒絕了,而對方還是一個村裡頭的毛頭小子。言一寒咽不下這口氣的,便暗中自己去防火,燒了陳家村一百三十多口人,也殺害了前來解救的隔壁村的人。而那些人,剛好便是言一寒懷恨在心的李一安一家人。
如此一來,動機合理,人證物證都在的,要是還想要去找其他的問題出來解救言一寒的,恐怕是不成了。所以,言一寒的罪名罪證都具在了,可是難以逃脫了。
頂不上衆多臣子上的周折,還有那民心暴怒的情況,斐洵一怒之下,便判了言一寒發配邊疆,永世不得踏入北潯國燕京村莊的半步之內,否則便是殺無赦了。
保下了性命,便是斐洵給了言一寒最大的恩澤了,而要是說起其他而言的話,那倒也是沒有辦法之中的事情了。
此事,想起了似乎很是正常的一個案件,細究起來,卻是疑點重重了。罪責動機什麼的,都過於清晰,太容易找到了的證據,倒是讓人猶疑了不少。
斐燁本想以此提出疑問的,斐洵卻已經明確表明了不想在干預這件事情了,此時,這件事情的,便也是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