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本宮看你這個賤婢,是存心要本宮死的嗎?”公孫苓的聲音里布滿了寒意,她腳下的動作越發的大力深沉,眼底染上一抹殺意,“在皇宮裡,天是皇上,你敢亂說,是要置本宮於死地嗎?!”
“啊!奴婢……奴婢不敢啊……不敢啊!娘娘饒命啊!饒命啊……”柳姑姑被嚇怕了,身上的疼痛,還有公孫苓那帶着殺意般的話語,都快讓她難受到要死的一樣。
“不敢?哼!”公孫苓狠狠的一腳踹開了柳姑姑,冷聲道,“來人!把這個賤婢拉下去,亂棍打死!”
此時,宮人們一個個都面面相覷,更多是害怕不已。在這之前,柳姑姑可是公孫苓的得力助手,什麼都幫着她乾的。現在說殺就殺的,還真是讓人感覺到可怕。都說伴君如伴虎的,在權利面前的,又有何人敢去作對多些什麼的呢?!
柳姑姑急忙跪着求饒着,連身上那些被碾壓踩着的疼痛都不理不睬了。她哭喊着求饒着。公孫苓卻也不管不顧。身後的守衛上前去把她給押着正要離開的時候,剛剛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花君總算開口了。
“等等!”花君踱步上前去,她那身粉色的宮裝隨着她的步伐慢慢靠近着,沾染上了地上那散落着的胭脂。柳姑姑整個人早就已經癱瘓在地上,有着守衛拉扯着,她還不至於會摔倒。她對上了花君那漠然的神情,混濁着的眼珠子眼底染上了一抹迫切的希望。
花君只是淡淡的掃射了一眼,沒有絲毫的情感,她也不理睬柳姑姑那求救的眼神,徑直走向了公孫苓的方向。她朝着她俯身行禮,低聲道,“娘娘,如此做萬萬不可啊!”
公孫苓不解的看着花君,剛剛那怒然對上花君的時候倒是柔和不少,“哦?你倒是說說爲什麼?”
花君柔聲說着,“娘娘向來大度,待下人極好,也有美德良善的名聲在外的。若是因爲這件事情處死一個賤婢,他人到也不會多說其他,就怕有心人造謠……”花君示意般的看着柳姑姑,眼底的漠然沒有絲毫的情感,“有些人心的,可是居心否測的。”
意味不明的,可是那話語裡的指導性卻很是明顯。公孫苓是個很是敏感的人,疑心極其的嚴重,對待旁人而言都很是麻煩的。更何況還是還是身邊服侍了多年的人呢?她自然更是懷疑不少了。
公孫苓眯了眯眼角,眼底閃過了些許思慮,她挑了挑眉,開口問道,“那麼,依你而言,本宮該如何做的呢?這個賤婢,很是礙眼呢!”她冷冷的看着柳姑姑,那眼神就像是要把她給吃了一樣,嚇得她都不敢擡頭了。
花君柔和一笑,道,“這簡單了。這個人本該就死的,也不可髒了娘娘的手纔是。娘娘還是讓她在外頭伺候着,不然就攆出去什麼的,別礙了娘娘的眼就好了。”
公孫苓那修長的指尖敲打了下那梳妝檯,“噠噠噠”班的發出了些許聲響,她眼底閃過了些許的思量。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花君低着頭一直沒有說話,身旁的宮人早就都不敢出聲了。這種沉默之中的聲響,倒是讓人感覺到可怕了不少。
“好,就依着花君說的吧!”公孫苓開口了,她別過眼不去看着柳姑姑,吩咐道,“這個賤婢以後就在外頭吧,別讓本宮見着了!雖然免死了,可是責罰還是要的,就杖責十大板吧!”
“是!”守衛領命之後,便押着柳姑姑出去了。
柳姑姑急忙高喊着謝恩,倒是讓公孫苓心情好了不少。
宮人們急忙上前去收拾着地面,花君幫忙伺候着公孫苓梳妝着。看着她還是好在意自己那眼角的皺紋,花君輕聲說着,“娘娘莫要生氣,不然褶子會越來越多的。奴婢雖然不懂其他的,但是有種藥,倒是可以舒緩下這些褶子的。可是是污穢之物,所以一直都不敢拿出來……”
公孫苓眼睛一亮,笑着問道,“是什麼東西?花君你快快說!”
花君揶揄般的猶豫了再三,最終還是開口道,“這是以着人奶爲主,加上藥草研磨而成的。”花君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公孫苓,“這東西雖然污穢,卻也是極其的好用。娘娘若是可以接受,可是適用些許?”
公孫苓仔仔細細的打量着,那瓶身是簡單的瓶子,她打開來,那裡頭散發着濃郁的藥草味,遮掩住了人奶的騷腥味。雖然不喜,卻也按耐不住這東西有着那種強大的功能。她點了點頭,道,“好,那本宮就試試吧!”
花君柔和一笑,把已經給公孫苓梳好的髮絲輕輕挽着起來,柔聲道,“那奴婢幫娘娘抹上!”她接過那東西,給公孫苓一點一點的摸上在了眼角。
公孫苓享受般的閉上了雙眼,見不着花君那眼底閃過的些許寒意的精光。
彼時,外頭的柳姑姑被杖打過後,因爲平時她仗着公孫苓的喜愛,過於囂張氣焰,倒是沒有幾個宮人同情她的。此時,她一個人撐着那早就已經疼痛疲乏了不少的身子,慢慢的踱步而離開的。
因爲的冬季,那飄散下來的雪花,都遮擋住了她的顏面,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了不少。想起自己今天差點就要死了的,想到了公孫苓那帶着殺意冷然的眼眸,她不由得害怕了不少,不知道是因爲寒風還是害怕的,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柳姑姑還在想着些許什麼的,此時,一道身影突然閃身而過,把還在蒙圈的柳姑姑一把敲暈了帶走了。花君站在暗處,見着那情況,也只是挑了挑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
一處陰暗的地方里,外頭的洞口處,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些許的光芒。那裡頭點亮着蠟燭,黯淡的照亮着整個洞。
唐亦瑤站在一旁,陰影之下,她那張漠然的神情裡沒有絲毫的情感。
紫巖上前去,破了柳姑姑一把水,倒是把她給潑清醒起來了。因爲是冬天,加上那冰涼的水,倒是冰得柳姑姑一下子激靈起來了。她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被人給綁着在椅子上,不能動彈的。眼前的一片黑暗,只有那黯淡的燭光搖曳着些許光芒。最爲顯眼的,自然是那站在逆光之下的兩人——唐亦瑤和紫巖。
柳姑姑看不清來人,只覺得心口一慌,心底越發的害怕了不少。她結結巴巴的問着:“是……是誰?你們爲什麼要綁我?”雖然看似鎮定,實際上柳姑姑已經害怕得不由自身的哆嗦着雙腳了。
“是我!”唐亦瑤邁開一步,光芒之下,她那張美豔的臉龐倒是被映照得極其的顯眼。她柔和般的朝着柳姑姑一笑,“柳姑姑,今天請你來,倒是唐突了。只是有些事情要問清楚下的,只要你回答了,就可以放你走的。”
看清楚來人了,柳姑姑倒是淡定了不少,她清咳了一聲,道,“原來是璃王妃啊,您要找奴婢,宣傳下就好了。何必綁着來呢?!而且,既然如此的話,那麼璃王妃該知道的,奴婢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您這樣子做,恐怕不好吧!畢竟,打狗可是要看主人的!”
雖然柳姑姑在公孫苓那沒有什麼臉面了,可是她推測唐亦瑤是不知道的,也好拿來防下身的。
唐亦瑤倒是輕笑起來了,道,“柳姑姑說的不錯,就是因爲你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這才捉你來的。所以,柳姑姑你還是選擇配合點比較好纔是。”
柳姑姑這下子倒是不淡定了,只是面上還是一臉堅韌,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璃王妃,你要問什麼的,老奴知道的,自然是會說的,何必如此呢?”
唐亦瑤挑了挑眉,笑着道,“這不是怕柳姑姑你不配合嘛!”她示意紫巖拿好鞭子站在一旁,自己坐在柳姑姑的對面,那光芒灑落在她的面容上,顯得她的神情越發的莫測了。
“我想知道,皇后是不是拿着前太子活着的消息,來慫恿蠱惑許靜怡,讓她做事害我的?”唐亦瑤淡淡的說着,提起自己的時候都感覺像是在說旁人一般,雲淡風輕得很。
“……這,這怎麼可能呢!”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柳姑姑不敢多言,只是她定了定心神,倒是越發的害怕了。
“哦?是嗎?”唐亦瑤挑眉淺笑着,紫巖便上前去狠狠的鞭打着她。那鞭子是以着鹽水浸潤過的,抽在身上極其的疼,加上紫巖力氣很大,讓柳姑姑一下子嘶喊起來了。
伴隨着“啪啪啪”的鞭打聲,還有柳姑姑那疼痛得很的尖叫聲,倒是讓人感覺到極其的顫人了。
紫巖鞭打了幾下,眼底染上了一抹譏諷,笑着道,“小姐,我看她倔得很。這鞭打不夠,還是加點蜂蜜,再給點蜜蜂嚐嚐好了。人血加上蜂蜜的,肯定很喜歡吧!”
“螞蟻也不錯吧!”唐亦瑤附和道,“那密密麻麻在身上咬啊爬的,應該挺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