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聽到此言頭都朝門口望去,就看見一人身後跟着幾十個禁軍,秦纖纖見到他,臉上大喜,她可是記得眼前這人,他可是跟吳明來討過酒的禁軍統領,叫陳炎的,不知他到此來是不是能幫得上忙的?
宋千戶看到來的人,叫自己的手下人停了下來,然後冷聲說道:“陳統領,不知你到此地有什麼事情嗎?”
陳炎雙眼一翻反問道:“那宋千戶到這裡又有什麼事情?”
“當然是奉公公之命來此搜刺客的。”宋千戶說道:“陳統領不會忘記公公被刺客襲擊一事吧?公公已經下令,搜查全城百姓,任何一家都不會放過,所以來此當然是搜查看是否有刺客,難道陳統領不抓客的嗎?或是有意包庇刺客之一類的人?”說到這裡時,基有深意的朝着一衆女子望去。
“刺客?”陳炎好笑的反問道:“你說他們是刺客,宋千戶,我沒有聽錯吧?對於有救駕之功,與皇上是朋友的人你說成是刺客,宋千戶你還真能說。”
宋千戶被問得一時無語,可還是死說道:“本千戶並沒有說他們是刺客,只是說要到這裡,收查一下,看有沒有刺客。”自己好不容易找到吳明不在的機會,豈能就白白的放過,不然的話可是枉自己守了好幾天的時間了。
陳炎聞此言之後,不解爲何這宋千戶爲何這樣老是針對吳明,緊抓着不放,難道他們有什麼過節嗎?可是又沒有聽說,最多就是與錢家有仇,犯不着這樣死逼。爲自己的政績,好像不太可能吧,連吳明多次得罪王公公都沒說什麼,可爲什麼偏偏就他,真是搞不明白。
不過陳炎還是勸:“宋兄,這兒不會有什麼刺客之類的,我看宋兄還是高擡貴手,放過這裡的吧,不要在爲難這裡的主人。況且這裡的人那可是對皇上,對國家有恩之人,總不能說是刺客吧,他手中還有皇上御賜的御牌,大家雖然不相見,但總不要撒破臉皮的爲好。就當是賣兄弟一個面子,就此揭過。”
宋千戶聞些言,不由怒斥:“那你爲何又來此地?”
聽到這話,陳炎淡淡的笑着說:“還是因爲自己是個酒鬼,愛喝酒,所以這纔到這裡來買酒,卻不想碰到宋千戶在此搜查,所以只好厚着臉皮進來了。”說到這裡時忍不住加了一句:“宋千戶,不會連這點小面子也不賣給兄弟吧,不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兄弟很難做的,如果回去皇上追問起來的話,也不知宋千戶要如何回答。”
聽到這裡,宋千戶臉上滿是怒容,可卻也沒有辦法,真要是跟禁衛軍較起真來,在這裡吃虧的還是自己,只得一擺手,冷聲說道:“看在陳統領的面子上,今天這事情就此揭過,走。”招呼着自己手下轉身離開。
“多謝宋千戶,不送。”陳炎看他們走遠之後,這才長呼了一口氣,對着一衆人說道:“這些死東西終於走了,靠,真他媽的不爽,王振那閹狗的鷹爪。”
錦衣衛自太監掌管着之後,特別是有了東西二廠之後,就與禁軍的關係不是太好,只因常有禁軍兄弟被錦衣衛不問清紅皁白的抓了,都是些雞毛之事,所以二方的人員關係不是太好。
秦纖纖見眼前的危機過去了,忙走前着一施禮說:“多謝陳統領相助,不勝感激。”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陳炎說完之後走到周仲面前彎腰一拜:“見過周大人。”
周仲連忙扶起他說道:“快別拜了,老夫現在可不是什麼大人了,也只是一個平常的百姓人家,受不此大禮。”
陳炎起身說道:“周公當受得起這一拜,別的人就算是想要在下拜,在下也不拜他。”
周仲問道:“陳統領,你怎麼來了?還好你出現的及時,不然還真不知道後果會是怎樣的?”
“周大人,還不是因爲那吳兄的酒太好喝了,而下官家中的酒已經喝完了,所以就到這裡來了。”陳炎掃了一眼衆人問道:“吳公子去哪裡了?”
秦纖纖說道:“大哥他去古玩莊了,說是去看看古玩大會,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也不知他在那裡怎麼樣了?”經此事,十分的擔心吳明來去的路上是不是安全,雖然知道自己大哥的武功不差,可就是忍不住的要擔心。
陳炎安慰着:“不用擔心,吳兄他現在可不一般,還能有幾人敢去找他的麻煩,他不去找別人麻煩就算別人燒高香了,一定不會有事的。”說到這裡時話突然一轉:“剛纔我爲大家解了圍,你們要怎樣謝我?不若拿二罈好酒出來給我喝個痛快豈不是更好。”這纔是他最終的目的吧。
秦纖纖一臉爲難的說:“大哥他不在,我做不了主。”
“不是吧,解了你們的圍居然不給二壇酒,也太小氣了。”陳炎聞言臉一垮,哀求着:“我說,這位秦家妹子,你就把酒給我二壇,想我救了你們,吳兄他一定會感激不盡,怎麼也要表達一番謝意,所以要你們二壇酒不爲過吧?”
身後的那些禁軍聽到自己的老大居然如此討酒,心中滿是好笑,不過他們心中也直誠認,吳明的酒確實是好喝,所以臉上雖有笑意卻也沒有放聲笑出來。
看到陳炎那可憐的表情,周仲就對秦纖纖說:“纖兒,你就去拿二壇酒來給陳統領,老夫在這裡做主了。不和擔心,如果吳明那小子怪起你來,就由老夫來說清,就說是老夫做的主。”
“是,我就這去。”秦纖纖見在這裡最大的長輩如此說了,也只有按照做了,不一會雙手各抱一小罈子酒走了出來遞了過去。
陳炎高興的接過來雙手抱着:“謝謝秦家妹子,還有周大人,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在下就此告辭了。”說着轉身離去。
宋千戶把自己的手下驅使開之後獨自一人沿着街上直走,經過一家酒樓時擡頭望了望,然後走到二樓上面,此時二樓的酒客不太多,他走了過去,在靠窗邊的一張桌子獨自坐了下來,在緊靠他身後一張桌子上面也坐着一人。
“大人,下官有負你的吩咐,沒有把事情給辦妥。”宋千戶奇怪的獨自一人說着話。
可是怪異的是他身後那人接過話來說道:“卻是爲何?”
二人說話的聲音都很少,宋千戶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全都如實的講了出來,直聽得後面那人用疑惑的語氣問道:“禁軍統領他怎麼會到哪裡去?有沒聽出什麼話來?”
宋千戶想了想說道:“他好像說是去那裡買酒喝,不似故意遇上的,依下官看來,這事情有點碰巧趕上。”
“碰巧?”那人疑聲說道:“世上怎會有如此之多的碰巧,以後你多留心一點。你在王公公的手底下做事,知不知道王公公跟吳明二人之間的關係如何?”
宋千戶說道:“二人之間的關係好像互相之間利用,又有點互相仇敵。據下官所知,王公公非常好福壽膏,但是這東西好像非常的稀少,而吳明手上又好像有之類的東西,所以爲了那福壽膏,王公公現在沒有想把吳明怎麼的樣子。總之二人的關係看起來比較有點複雜。”
聽他說完之後,背後那人沉思了一會,然後開口:“你在王公公底下做事情,那你平日裡就尋思着點,找準機會,如果王公公與吳明二人之間有任何的不滿,就挑撥二人,把二人之間的關係弄僵,這樣好方便以後行事。當然,如果能說讓王公公把他給收拾了,那就更好,省得不用我出手。”
這招夠毒,宋千戶聽得心中冷吸衛口氣,應聲:“是,大人,下官一定照辦。”
那人接着問道:“這幾天的情況如何?有沒有探查到吳明一些有用的消息?”
宋千戶恭敬的起身說道:“暫時還沒有,大人,如果沒什麼吩咐的事情,下官這就告退。”
“沒什麼事了,你走吧。”那人說,不過等宋千戶要轉身時又說道:“你平日裡多注意一點錢家,看錢家有什麼動靜,畢竟錢家對吳明也是恨之入骨,殺之而後快。”
“是,大人。”宋千戶說完之後徑直離開了。
吳明回到店後,聽到幾人把剛纔的事情一說,忍不住罵道:“靠,居然敢把本公子這裡當成什麼了,想搜就如此大搜,還想要對你們動手,不想活了,下次別讓我看見,否則的話要他的小命。”
秦纖纖說道:“大哥,要不是正好遇上陳統領,不知道這事情要如何應付過去。”
“陳統領?哪個陳統領?”吳明一時沒反應過來。
秦纖纖提醒說道:“就是禁衛軍右統領,叫陳炎,上次來店中要酒的那個大漢。”
聽她這麼一說,吳明有點印象了,原來是他,不過還真的要感謝一下他,不然的話自己不在,不知後果會如何,不過想來一定不是好結果。
“那你們怎麼不留一下他,把他留下來,我回來之後好好的請他一頓以達謝意。”
秦纖纖聽了之後臉上有一絲不好意思,說道:“大哥,他堅持要走,所以沒有留下來,不過已經謝過他了,送了二壇酒給他。”
二壇酒,吳明突然有一點想笑,這個傢伙,果然不愧是酒鬼,點頭說道:“不錯,二壇酒就把他給打發了,想來對這傢伙不錯了。”
“大哥,你不怪我擅自作主把酒給他嗎?”秦纖纖小心翼翼的問。
吳明笑道:“有什麼好怪的,不就是酒嗎?以後你想給誰就給誰,自己作主得了,我又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怪你作什麼。”
秦纖纖呼了一口氣,放下心中的擔心說道:“大哥,是把放在院門後的那二壇酒給他的,沒拿裡面的。”
外面的?吳明有點疑惑,自己什麼時候把酒放外面了,不過旁邊的黑鐵卻大叫起來:“什麼,妹子你居然把那二壇酒給他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就這麼讓你給了,我的酒啊!”說着直衝向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