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燕更甚,一把搶過吳明正在粘着的香菸,然後笑着說道:“吳大哥,我來吧,看你粘的都不太好。”說完之後這才醒悟過來這言語有誤,連忙又說道:“吳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們女孩子家手比你們男子要巧,這麼精細的活還是讓我來做。”說着朝看過去,看到吳明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心中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纖纖因爲自己父親的事情雖然還在生吳明的悶氣,不過也沒有說什麼話,只是悶頭的拿起桌子上那些葉子也跟着弄起來,想來也不想輸給幾女。
吳明看到幾女已經把自己手中的活給接過去了,笑着起身來站到一旁伸了幾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既然大家都這麼高的興致做這香菸,那就拜託大家做快一點,因爲王振那死太監叫我拿這香菸去當回那些關在牢裡面的一衆大臣的性命,所以越是做快完工就是越好,這樣也就能讓他們在牢裡少受點皮肉之苦,或是多救幾人的性命也說不定。”
旁邊坐着的周仲聞此言臉上盡是喜色與驚詫:“吳明,你說被王振關在大牢裡的那些個大臣你已經有救出的方法了?”這纔是他一直關心的事情,畢竟對於一個忠臣良將之類的人來,關心朝庭興亡大事纔是他們最撫記掛在心中的,而救出那些被誣陷的大臣更是這一段時間來他心頭的一塊病。
吳明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已經有方法了,不過還得看她們的進度在說了,要是做的快的話就能越早換回那些傢伙,這是王振那死太監說的,想來也錯不了。”轉首朝着幾女掃眼望去說道:“這要看她們能不能最快的時間內把這香菸給做好了,王振那死閹人說了什麼時候把那香菸拿去,他就放人,所以也只有讓她們加快進度才行,這樣也好早救出牢裡的人。”
“真是太好,沒想到吳明你這麼厲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把如此之難的事情給解決了,真不知要說你什麼是好?”周仲臉上盡是喜色,然後對着一衆正忙着的幾女說道:“女兒,還有幾位侄女,辛苦你們了,加快點時間把這些給做好,也好讓吳明他快去贖人去。”聽到吳明有救出那些大臣的方法,心中豈能不高興。
“知道了,父親。”
“好的,周叔,我們加緊時間努力,爭取今天把這些做好。”幾女聞此言,又加快了三分製作的進度。不過在看到吳明陪着周仲在一旁有說有笑的,幾女這才感覺到有一絲怪異,各自對望子了一眼,看到各自手那忙碌不過來的雙手,心中有了一絲醒悟:這個傢伙,看來是被他給利用了。
幾女從對方的眼神中都讀出了這意思,心中是暗恨的直咬牙,沒想到吳明會利用幾女的關係來進行這陰謀,心中雖有想要找吳明算賬之心,不過也先得把手頭上的工作給做完了才行。
強大一衆的幾女在心頭稍有怨恨時也加了手上那香菸的製作,在幾女拼盡全力,累得手腳直犯痠痛時,一個多時辰之後,天黑之前,終於做完了一半多了。
“好了,大家都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吳明對着一衆人說道:“今天就做到這裡,天色已經差不多黑了,都不要做了,剩下的留待明天在做。現在大家都收拾一下,到對面的酒樓裡吃飯。”
幾女聞言開始收拾起來,吳明則把那些做好的香菸用一個乾淨的盒子全都收好,那些裝香菸的小盒子還沒有做好送來,所以暫時也只有用這個裝着了,然後拿到自己屋中放好,然後與一衆人朝着當鋪對面的酒樓開進。
東西二廠大牢裡,一個頭目模樣的傢伙對着自己二旁的一衆手下說道:“大家都給老子聽好了,剛纔公公有話傳下來,過二天牢裡的那些傢伙就要被放了。雖然要放他們,不過不能讓他們過舒坦了,要拿出你們手中的幹勁,特別是那些朝中大臣,平日裡不服公公的人全都給伺候好了。公公說是留一條狗命給他們,但是皮得讓他們脫二層,讓他們知道進了這東西二廠裡,想要完好無損的出去,那是不可能的,聽明白了嗎?”
二旁的幾十個牢獄大聲喊道:“知道了,請公公放心好了就是。”
那人聞此言之後點了點頭,然後接着說道:“既然大家都心領神會了,那麼接下來就各自回到牢裡,拿起你手能招呼他們的東西全往他們身上招呼,不過最重要的一條是給他們留一口氣在,不要一時要了他們的命。”
“是,大人。”
那人說道:“都散了吧。”
一衆獄卒各自散回去了,不過沒多久時間,瞬間牢裡面響起了一陣慘絕的叫聲,光聽那慘叫聲就不是一般之人能受得了的,如果膽小之人聽到還以爲是進到了鬼門關裡的人間煉獄。
龐府裡,戒毒這戰爭已經拉開了序幕:
差不多半個府裡面都聽得到那一陣陣的慘叫聲,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正在動用非人道的一百八十種大酷刑進行折磨。
“你們快把我給放了,不要綁着我,快放了我,就讓我在抽上幾口,只幾口,不多,快把我給放了,你們這些傢伙,要是等少爺我出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啊喲,好難受,快把我給放了,求求你們,快放了我……”
龐安正在院中焦急的來回走動,而自己耳中聽到的中那自己兒子所發出來的慘叫聲,直揪得自己是陣陣心痛,淚水已經從眼中直流了下來,手握成拳指甲已經陷入到肉裡去了,血一絲絲的順着手指流在地上也沒什麼太大的痛楚。
旁邊站着的張管家臉上也滿是心痛:“老爺,在這樣下去,我怕少爺他支撐不住,很是傷身體,聽那聲音,小人的心都碎了。”雖然曾對府裡的一衆下人稱少爺得了怪病,正在醫治,但是長此下去,怕是會遭外人非議,而且還得十天半月纔有成效,豈能不讓他擔心。
龐安聽了之後,臉上也心是心痛;“管家,你以爲老爺我不心痛,那可是老爺我親生兒子,俗話說父子心連心,他身上的痛苦在老爺心中也能感受得到,不比他少。可那也是沒有辦法,元光他沒抽大麻時與抽了之後是判若二人,在這樣下去,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受一時的苦難,總比將來丟了性命來的好。”
話間剛落,就聽見屋中傳來痛苦的喊叫聲:“父親,孩兒知道錯了,求求你放了孩兒吧,不要把孩兒綁起來,就這一次,讓孩兒在抽一次,求求你了,父親……求求你了,父親。”
聽着這撕心般的痛哭聲,龐安的心直隱隱作痛,眼中雖有不忍,可也說道:“兒啊,你莫要在說了,聽父親的勸,不要在吵了,把你那惡習給戒了的好。你不爲自己着想,也要爲父親着想,更要爲你那只有五歲大的元華着,你總不可能讓元華長大之後知道你這個作父親的會是怎麼樣,這樣不但害了你,同時也害最元華啊,在這樣下去,家整個都被你給毀了。”
屋中被綁在柱子上的龐元光是難受得直掙扎,使盡全力想要從柱子上掙脫開來,只是可惜他被綁得很緊,,而且現在他的身體經過這毒品的折磨,已經沒有多少剩餘的力氣,只有那哭喊的力氣了,根本掙脫不了。想要用頭去撞那柱子,只是那柱子已經被包裹上一層厚厚的棉布,頭撞擊上去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
院中傳來龐安微驚呼聲:“華兒,你怎麼跑來了?不是叫你老實呆在屋裡的嗎?”說完之後是二聲罵聲:“你們二個,不是叫你們看好小少爺嗎?怎麼讓他跑到裡來了?你們是不是想要挨家法?”
“老爺開恩,饒過奴婢們。”傳來二聲女子告饒的聲音,伴隨着還有“咚”二聲,想是跪了下去。
求鐃不成的龐元光正想破口大罵,卻聽到外面傳來那能讓自己清醒的一聲幼嫩的說話聲:“爺爺,你們別罵二位姐姐,小華聽到父親的叫聲,擔心,所以就跑出來了,不能怪二位姐姐。爺爺,父親他在裡面做什麼?聽父親的聲音好像很是難受,連帶着小華也難受,是不是父親他生病了?”
“沒什麼事,小華,他沒什麼事,張管家,把小少他給送回去。”龐安說完之後語氣又一轉,對着屋中的龐元光說道:“元光啊,你聽見了吧?那可是小華的聲音,你可不希望他出什麼事情吧,還有他也不希望你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他可是你心中的希望,你心中的寶,咱龐家將來的苗,就算爲了他,你也得把那東西給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