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郕王府裡面,坐在院中的朱祁鈺擡頭仰望着天空,幽幽道:“好戲就快要開場了,只是不知你還能不能活着回來?就算是能活着回來,只怕你也是個死罪,三十萬兩銀子不翼而飛,就算朱祁鎮有心保你只怕也沒有機會。”說完之後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王爺,獨自一人在此喝酒是否有心事?”一身華麗錦緞繡衣的絕色王妃張素玉從院門口盈盈,體態幽美的走到朱祁鈺的面前,輕盈了一下身子施禮道:“臣妾見過王爺。”
看到自己的愛妃,朱祁鈺臉上透着笑意:“原來是王妃,來,坐,今天本王心情不錯,陪本王小喝二杯。”
“不知王爺何事臉色歡喜?”張素玉一手捋着袖襟,一手拿起酒杯爲朱祁鈺倒滿了一杯酒。
朱祁鈺笑道:“一個令本王憎惡之人將要逝去,本王當然是歡喜萬分,免得以後還在夜中常因此人而睡不着覺,現在他將要逝去,也算可以讓本王安下心來。”
聽到自己朱祁鈺的話,張素玉的秀眉一挑問道:“哦,不知是誰?”
“是誰以後你自會知道,現在就不要去談論他了,今天如此好的夜色,莫談大煞風景之話。”朱祁鈺拿起酒杯笑道:“王妃,好久沒有與你一同在如此美好的夜晚之下喝酒,來,本王爺敬你一杯!”
“謝過王爺!”
第一天的押運糧之路程,同坐一馬車的吳明與藍採兒在起初的尷尬過了之後,二人開始聊起天來,吳明問了一些藍採兒小時候的事情,不過自己爲其講了後現代的好幾個故事,使得她是越聽越專注,二人一路上的相談甚歡,這樣時間到是過得飛快。
而騎在馬上的黑鐵就沒有那麼好的幸運了,頂着烈日炎陽,還要在馬上受其顛簸,自己一向很少騎馬,所以整個人猶如大海之上遇到大浪的小船,看上去是那樣的讓人覺得難受。
時間在不知不覺之中過去了,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外面響起了魏德的聲音:“吳公子,行了一天的路程,天色已晚,不宜趕路,就要休息了。”
聽他說話的同時,馬車也停了下來,吳明與藍採兒下了馬車,發現軍隊正找了一個能安營紮寨的地方,然後在慢慢的將所那三十萬兩銀子的車輛趕到軍隊的中間去,至於運有糧的馬車則一字排開的停在路的中間,除了放哨警戒的兵外,全都圍在馬車旁邊升起一個火堆席坐,以取暖驅寒。
這一次護送糧因爲有鄭忠遠將軍跟隨,還有其押運的又有三十萬兩銀子的原因,人數衆多,加上一千多用來趕車的,人數大約有八千人左右,其中有兵六千人,精銳兵有二千人,爲的是保護銀子與糧草不受偷襲而損失。
有的兵在外圍守着,而有的則埋鍋造飯,有的則忙着整理着雜物,空闊的天空中是一片聲響,反正幾千號人動起來還是蠻壯觀的,特別是白天的是時候,一千多輛馬車排成一條長隊在公路上行駛,宛如一條看不見首尾的長龍。
黑鐵已經從馬上下來,正輕捶着自己的腿與後背,騎了一天的馬,雖說整個路程沒有快奔跑過一次,可對於他這種很少騎馬的人來說也累得夠嗆,二條腿與背都酸了。看到藍採兒與吳明是有說有笑的從馬車上下來,心中着實的難過:自己本來可以安安心心的坐在馬車裡面舒服,可是自她這女菩薩來了之後,看樣子到南方之前的好日子都沒有了,爲了不想自己的腿痠,決定將那個車伕給趕走,明天的時候自己去當車伕,就少能背靠着坐在馬車上,不會在受到顛簸了。
看到吳明下了馬車,騎着馬的魏德見狀說道:“吳公子,行軍路程一切從簡,還望吳公子見諒。”
“沒關係,是押解,又不是出來遊山玩水,魏大人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就自行請便,不用太照顧我們,畢竟你們事情還是挺多的。”
“多謝吳公子涼解,因爲軍隊停頓在此處,我還有事情要吩咐處理,所以就不能陪吳公子了,先行告辭,請。”魏德一抱拳然後騎馬離開了。
看到他離開了,對站在馬車旁邊的黑鐵說道:“黑鐵,去,找樹枝來升堆火,吃點乾糧,然後休息明天好上路,這樣的日子還得過十天半夜的,養好精神與力氣好應付第二天的路程。”
“知道了,大哥。”黑鐵聞言之後也開始加入到了收柴大軍中。
看着遠去的黑鐵,吳明對着臉上稍的倦容的藍採兒問道:“坐了一天馬車,累不?”
“也不是很累,就是有點不習慣。”藍採兒微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今天是已經夠好的了,如果是遇到下寸的天氣,我們到是沒有什麼,那些兵與運車伕可有罪受了。”
聽到她這麼一說,吳明這纔想起事實還真是如她所說的,今天天氣明朗,如果是遇到下雨的天氣,這麼多的人過一條泥路確實是打罪受,而那些在雨中徒步行走的兵與趕車的車伕更是難過。
不一會兒,就見黑鐵抱着少許柴枝回來了,升起火來,不一會,火已經點頭了,藍採兒見此,返身加到馬車裡拿出乾糧來:“吳大哥,給乾糧。”將乾糧與水一同遞於二人。
三人圍坐在火堆邊吃了起來,知道吳明要遠行,秦纖纖幾女怕他吃不慣真正的乾糧,所以就算行做了些好吃的給他,有糕點,還有水煮肉。
吃完之後坐在火堆邊稍坐休息,吳明對臉上有了睡意的藍採兒說道:“採兒,你回馬車裡去睡吧,我就與黑鐵守在外邊,你放心的睡。”
這兒千多號人裡邊,也就只有她一個女的,她爲了出門方便於工作,還特地女扮男裝,所以一路上纔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
“吳大哥,我不困,就在外面陪着你們。”她靠在馬車邊上,可是話音剛一落,就打起了哈欠。
吳明見她這樣不由的輕笑出來:“好了,快回馬車裡睡覺去,外面入夜之後天氣涼,你一女孩子家身體單薄,在外面呆着只怕會生病。要知道,如果睡眠不充足的話,可是會影響女子的美貌,美女也會變成醜女。”
“真的?”事關女子容顏,藍採兒是滿臉的害怕,連忙問道:“吳大哥,那我去睡了。”說完之後起身回馬車裡睡覺去了,不過在進去之後又探出頭來,看着吳明扭扭捏捏的小聲說道:“吳大哥,其實馬車裡邊很寬,要不你也進來?”說完之後這纔想起來這話的意思很是讓人浮想聯翩,讓人誤解,否張秀臉都紅了。
“呵…呵…”吳明笑了笑開玩笑道:“我可不想半夜被人當成淫賊一陣暴打,還是安全起見呆在外面的好。”
聽到吳苗此的玩笑,藍採兒臉上的羞意更甚,不由的嗔罵道:“死人!就讓你在外面冷死好了,哼!”氣惱的放下車簾鑽了回去,背靠着車板閉目休息起來,不過想起剛纔的事情心中卻十分的羞赧,只覺得臉發燙,對着吳明就是一陣狠罵與埋怨,不過還是怪他不解風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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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裡,南方連臺府衙書房裡,于謙愁眉不展的坐在書桌前,埋頭處理着桌上面堆得有一手掌高的公文,正是此時,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大人,大人,出事了。”
聽到這聲音裡的焦急,于謙放下手中的毛筆:“什麼事情,快快進來說。”
“呀”一聲門開了之後從外面閃身進來一個兵,上前來跪在地上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安家山一帶聚集了一羣災民襲擊了二個縣城,將城裡面的所所富商都搶劫一空,還殺死了衙門裡的衙差與一些百姓。”
聽到這一消息,于謙臉色大變,急聲問道:“此消息千真萬確?”這個可不是小事情,等同於災民造反,那可是大事情。
“千真萬確,剛從臨縣傳來的,那些災民在今天一大早搶了二個城裡的東西以後,又朝着臨縣進發,估計現在又可能搶了臨縣。”
聽到這裡,于謙連忙問道:“這些人數有多少人?”
“聽臨縣傳來的消息說,人數大約有七八萬人之多。”
“這麼多人?”于謙在聽到這個人數字後眉頭都皺在一起了,八萬的災民匯聚起來如果造反,事態就很嚴重了。自己到了這裡之後發現受災的情況要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嚴重的多,至少有十幾個縣,幾十萬人的地區都受到了影響,要是這些人全都因爲沒有吃的,爲了不被餓死而聚在一起的話,對於朝庭來說,那可真是不得了的事情。
“我寫一封信,你馬上派人到送到督府裡。”于謙連忙坐了下來飛筆疾書,寫好了信交於他,然後吩咐道:“在派人密切監視這些災民,及是的向本官報告他們的情況,一有任何消息就來報。”
“是,大人。”那人將手中的信寒入懷中退了出去。
于謙看了一眼黑色的夜空,喃聲道:“要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