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與霍天心出來時,已經是宴會結束之後好一會了,這時許多大量的賓客都已經開始離去,大廳之中,就只見忙碌的一衆下人的身影,還有幾個相熟的人在等着,其中就有一臉急色的秦纖纖。
秦纖纖是滿臉的焦急,剛纔吳明與藍採兒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只是聽她說沒什麼事,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呆着。雖然比較相信她的話,但這心中總免不了擔憂,過了個把時辰了,都還沒有消息,所以怎不能令自己擔心。
正在自己想着是不是上前在問一下藍採兒吳明在什麼地方時,卻看到他從門外走了進來,忙喜出望外的迎了上去道:“大哥,你可是回來了,都快急死纖兒了,不知大哥去哪裡了?”
吳明笑着安慰道:“沒什麼事情,有什麼好擔心的。”
而那藍夫人看到進來的霍天心,臉色一喜,忙走過去說道:“天心,你怎麼纔來?這宴會都已經結束了,你剛纔跑到哪裡去了?”
霍天心無奈的望了一眼站在旁邊有點吃驚的藍採兒說道:“伯母,因爲剛纔來的時候有重要的急事情,所以半路上就出了點意外,這才一直拖到現在才趕過來。實在是抱歉的很,沒能趕上老太太的壽宴,在這裡,小侄給老夫人陪不是了。”說着上前就待跪拜下去。
藍夫人忙擺手說道:“算了,此些禮節還是算了,只是不知事情辦妥了沒有?”
霍天心神情有點哀傷的說道:“這也正是小侄想要說的,對不起,伯母,天心讓衆位長輩失望了,不能強求藍採兒答應這件事情了。”說到這裡時轉首望向藍採兒後,接着說道:“就前幾天商議好的事情還是算了吧,畢竟有些事情是強求不來的。”
站在旁邊的藍採兒剛纔看到吳明與霍天心一起進來,這心中是直恨得牙癢癢:這信該死的吳明,居然不待自己去時,擅自主張的把人給放了,心中十分的擔心現在霍天心會不會向雙親說提親的事,雖然現在能鬧消停,但那是最壞的打算。正在十分擔心害怕的時候卻聽到霍天心說出這一番話來:不提親了,怎麼不叫她吃驚?
藍家的幾人聽到霍天心說的話,全都無比的震驚,沒想到在這關鍵時刻他居然會放棄了。要知道,在藍家衆長輩心中,這霍天心可以說是完美的女婿人選,人品武功各方面都是道選,當得是一個品行很好的又年輕有爲之青年才俊。
藍老太太當然是第一個不答應:“天心,你是怎麼了?說的什麼胡話?”
藍夫人也跟着說道:“莫不是你怎麼了?爲何說出這番話來?你平日裡不是這麼想的啊?”
霍天心搖了搖頭直苦笑,這一時半會跟她們還真是解釋不清楚,如果真要是緊逼藍採兒的話,不知道最後的麻煩會是什麼,所以還是早放手的爲好。心中不由想起吳明說的一句話:這天下的好女孩並不止她一個,而且換個角度一想,也許以前那麼過多的想保護她,或許是把她當成自己的親人來的多一些。
此時,藍採兒的父親藍青正好送走了一些賓客從外面回來了,看到站在大廳之中的霍天心時臉上的表情一喜,忙問道:“天心,你怎麼現在纔來?這宴會都已經結束了。”
對於這樣的問法,霍天心實在是有點招架不住,忙說道:“藍伯父,實在是對不起,小侄今天因爲來時,半路之上出了一點意外,所以到現在纔來到,沒有及時的給老太太拜壽,還請藍伯父不要見怪。”
藍青聽了他的話之後,感覺到氣氛有點怪,連忙朝着幾人望去,自己的妻子與母親是滿臉的不解,而女兒則臉上掛滿了笑意,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霍天心覺得現在留在這裡沒什麼意思,就說道:“對不起,伯父,前些天說好提親的事情小侄想了許久,覺得既然採兒她不喜當小侄的妻子,也不能太強求她。”
藍青聽了之後大吃一驚,疑惑的左望右望一番之後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只才幾天不見,爲何就變封了?難道是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藍採兒馬上說道:“霍二愣子,真沒想到你會這麼說,不過真要謝謝你了。”
“胡鬧!”藍青微怒說道:“此等事情豈可胡鬧,採兒,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給爲父說清楚。”自己的女兒自己不是不瞭解,她對這門親事是極爲反對,也真弄不明白,爲何這樣一個優秀的青年才俊就不能入她的眼中嗎?
藍採兒忙說道:“爹,這事情我也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藍青是被直氣得吹鬍子瞪眼,忙說道:“天心,這是怎麼一回事,你說。”
霍天心說道:“伯父,這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小侄這幾日想通了,或許自己真的是與採兒無緣,所以爲了不耽誤採兒,讓二人都好過,也爲了怕她在惹麻煩,只能如此。”
藍青怒了,大喝聲說道:“這事情怎能如此?父親之命,媒妁之言,豈可由她亂來,今天得給她找個婆家,這樣才行。”
藍採兒氣着說道:“爹,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女兒,你也不看看你已經多大的人了,爲何還如此收不住玩性,成家之後相夫教子,也好省卻了我們一番操勞之心。”
藍採兒一聽之話,看來今天是非得給自己定門親事,不由的怒火中燒,想要發其火,可又怕對父母無禮,只得喊道:“我纔不嫁,不嫁。”說罷轉就就待離去。
藍青大喝:“站住,你想要去哪裡?”看到自己女兒不理,不由怒聲說道:“女兒家大聲瞎嚷嚷着,還不給我好好坐下,不嫁天心,你想要嫁給誰?”
藍採兒聽了之後,頭腦一時發熱,心中很是氣惱,難道真的是想要非把自己給嫁出去嗎?一時氣憤就這麼順手一抓,一把拽過旁邊站着的吳明,然後羞怒說道:“我就嫁給他。”
病急亂投醫,人急亂神心。她這麼隨手一抓,在說出了這麼一句無比震驚的話來,頓時整個大廳裡寂靜無比,全都被這一句話給震呆了,腦中一片空白。整個從廳裡靜得一片可怕,就連那些下人也驚呆住了,她這一句話,不亞於八級颱風。
當事人吳明更是驚得張大了嘴,雙眼呆滯愣住了,大腦一時短路了,整個人猶如定格了一樣被定住。
藍採兒的雙親吃驚的看着自己女兒隨手拉過來的那年輕人,不敢相信的雙眼突瞪,直勾勾向吳明死瞪過去。
“當”重生的一聲,原來是一個正在收拾碗筷的丫環沒有拿住那碗,掉在地上摔碎了。隨着這一聲驚響,在場的所有人都回過神來,那丫環臉以嚇得發白,趕忙收拾起地上的碎片,另一些下人也忙裝作沒有聽見的表情低着頭打掃着,不過他們很是識趣慢慢的離開,他們這些下人可不想過多的捲入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