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站在總彙正中間的戴軒宇,已經被附近的人羣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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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咱們趕緊出發吧嗎,師傅囑咐我帶你去準備今晚需要的東西。”
“準備東西?要準備什麼啊?”
“...你真是打算去送死的?”張思安將一個方形的東西丟到戴軒宇懷裡,戴軒宇這纔想起來,自從之前從狩獵組退下來之後,自己的黃符之類的消耗品完全沒有補充,張思安丟過來的也是自己空空蕩蕩的腰包嗎。自己太想當然了,竟然打算一點準備都沒有就去做這麼危險的任務,張思安轉身便朝着房門口走去,戴軒宇也打算趕緊追上,不過奇怪的是,之前那刺骨的肌肉疼竟然沒了反應,戴軒宇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戴上腰包,穿上鞋跟了出去。
“對了,在哪之後發生了什麼,陸暑有沒有受傷啊。”戴軒宇追上張思安後的第一個問題便是那場試煉的結果,無論是利用自由下落的物體沒有殺氣從而繞過陸暑的感官,還是用眼睛測定落點,都讓戴軒宇使出了全力,只是最後的結局似乎與他當時看到的有些出入。
“受傷?你也太自信自己能傷到他吧,放心吧,最後好像是在鞋面上留下了一道刀痕,師傅一滴血流。”聽到這戴軒宇才緩了一口氣,慶幸自己看到的結局並沒有成爲現實,畢竟如果短刀扎到頭頂的話就算是陸暑也沒辦法活着吧,而自己多半也會因爲謀殺族長被處刑掉吧。不過爲什麼自己看到的畫面會出錯,明明能看到的兩個畫面裡都顯示陸暑被短刀刺穿,雖然自己並不想殺掉陸暑,但當時情況緊急也沒管那麼多,而且似乎當時好像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張思安和戴軒宇二人走向總彙的方向,雖然大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似乎看不出什麼異樣,但這都是爲了迷惑其他兩家而做出的假象。比起平時來說店鋪掛出的貨量相當少,而且店鋪上層的窗戶基本都被封了起來,只有飯店這種需要開窗的沒有封起來,估計要是過了今晚自己和陸暑沒有回來,整個陸家便會直接搬走,離開這座城市。儘管這種行爲極其不負責任,但爲了家族的延續,陸家做出這種選擇也並非不能理解,更何況失敗的話陸家會損失一個家主,這對陸家來說已經是毀滅性的打擊了。
“馬上要到了,不過師傅給的這塊玉真是霸道呢,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得來的。”
“你再說什麼啊?”戴軒宇一時間沒有理解張思安的話語,張思安也懶得解釋,一把將戴軒宇的腰包搶了過來,在腰包離開身邊的那一瞬間,熟悉的痛感頓時遍佈全是,疼的戴軒宇直接跪在了地上。
“當年師傅去山海界歷練的時候得了兩塊好玉,可以清除佩戴者的一切不適,師傅知道你起來肯定這樣才把玉塞進了腰包,你可得小心點別給砸了。”說完張思安便將腰包還給了戴軒宇,正如張思安所說,在拿回腰包的時候,身上的痠痛感頓時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如果這東西能量產賣給那些富人,估計賣得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說起來,自己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塊玉,但怎麼也想不起來,戴軒宇還在思索的時候,二人已經來到了總彙的大門口。
和外面一樣,雖然依舊熱鬧但明顯看得出來所有人都心不在焉,看來都已經做好了撤離的準備。有張思安領着方便許多,直接跳過了拿牌的步驟繞道了櫃檯後面,後面依是擺滿了琳琅滿目商品的商鋪,只是曾經領着初來乍到的自己,帶自己瞭解各種物品的價格,認識各個店主的人已經不再了,戴軒宇有些觸景生情,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哦,思安啊,這個時候還來這裡,是族長有什麼需要嗎?”店老闆一眼便認出了張思安,熟絡的聊了起來。
“沒有,只是幫傢伙準備點必須品。”張思安閃開了身,指了指身後的戴軒宇。
“哦,是這樣啊...嗯?這不是戴軒宇嗎!大傢伙快來啊,老鱗的徒弟來了。”戴軒宇被店主的叫聲嚇了一跳,擡頭才認出來此人正是當初賣個他吊墜的那個店主,而原本心不在焉的人羣在聽到店主的喊話後,頓時熱鬧了起來,一起像戴軒宇他們聚了過來。
“他就是老鱗頭的徒弟?不是聽說很強嗎,看着好瘦啊...”
“人不可貌相,我聽說他就用了兩天就完成了族長的試煉,要跟着族長一起去解決災難呢...”
“對了,我也聽說了,前一段時間那隻大黑熊就是他解決的...”
“大夥,平時老鱗這麼照顧咱們生意,現在它徒弟要爲了保護陸家出發了,咱們是不是該意思意思。”和戴軒宇一起被圍在中間的店主調動起了衆人的情緒,周圍的商鋪們覺得老闆說的在理,紛紛回到自己的攤位拿出最引以爲傲的商品,塞給了戴軒宇。
“這是...怎麼回事。”站在總彙正中間的戴軒宇,已經被附近的人羣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張思安在察覺情況不妙的時候早早的就翻去了二樓,避免了被人擠人的慘狀。而人羣中間的戴軒宇正在一個個推辭着店主們,儘管他們也是一片好心,但這些禮物是看在葉鱗的面子上才被交到戴軒宇手裡,而戴軒宇的心裡依舊對那天的事情心存芥蒂,依舊認爲是自己害了葉鱗,所以並不打算接受這些禮物。而這是,剛剛集合人羣的,也是離着最近的店主推開了人羣,來到了戴軒宇身邊,遞給他了一個盒子。
“謝謝您的好心...但我不能收。”戴軒宇還想推辭,但店主直接將盒子塞在了他手裡。
“這不是送你的,是當時老鱗留我這修復的,你打開看看。”戴軒宇聽從店主的話,打開了盒子,一個熟悉的五件出現在了他面前,那是已經破碎的祥雲形狀的掛機,不同的是所有斷裂的地方都用玉石重新鏈接了起來,看起來甚至要比之前更加堅固。
“你不比愧疚,我們跟老鱗都熟得很,一起的他雖然禮貌但總有一種無法靠近的氣質,彷彿總喜歡將人推開,但自從遇見你之後,那個老小子彷彿有了新的奔頭,無論什麼時候遇到它,它都在擔心你的成長,自那之後也不再有意迴避大家。我敢打賭戴軒宇,無論你是否真的害了它,它都不會責怪你,因爲你是它期盼已久的希望。”戴軒宇捧着吊墜,眼淚不自主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