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倒也算平靜。二人誰也沒再聯繫過誰。
但是事情到這裡還沒有完,約莫四五天後的一個深夜,劉大彪正準備關燈睡覺,突然聽到前院的大門被人敲得啪啪響,劉大彪立馬從牀上翻起,心想這麼晚了會是誰,劉大彪便穿好了衣服下牀去看,院門一打開,只見門外站着的竟然是馬二奎,而此時馬二奎手裡正拿着一把鐵杴。
“二……二奎,你咋來了?”劉大彪吃驚的看着門外的馬二奎。
“大彪哥,走,咱們去掏墳!”馬二奎說道。
“啥?你小子不要命了!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了麼?”劉大彪聞言後顯得很是吃驚,急忙壓低了聲音訓斥道。
馬二奎聞言,愣愣的盯着劉大彪看了一會,才低下頭嘆了口氣說道,“大彪哥,本來我是不想揭穿你的,既然你執意要一個人幹這買賣,我也就顧不得那麼多面子了,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你和嫂子做的手腳!我看到的那個黑影不是別人就是嫂子,而那塊黃布是你事先挖開墳放進棺材裡去的,你和嫂子裝神弄鬼不就是想嚇退我好自己吃獨食嗎?我心裡可清楚着哩!”馬二奎說到這裡語氣顯得有些激動。
“什麼……你怎麼會知道……”劉大彪聽了馬二奎的一番話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他不知道自以爲做的天衣無縫的事情馬二奎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既然你都知道了,還來找我幹什麼,你完全可以一個人去盜墳
!”劉大彪見事情已然敗露,便覺得沒必要再隱瞞下去。
馬二奎聞言梗嚥了一下說道,“大彪哥,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剛進監獄的時候不上道,是你替我捱了獄霸一頓毒打,從那時我就認你做我大哥。現在有了發財的門路既然你不想帶着小弟我一起幹,我也不爲難你,我知道你有老婆孩子,難處比我多。這幾天我也想通了,今晚我陪你挖最後一座墳,等過兩天那福建商人給了錢我就主動退出去做小生意!保證往後再不糾纏你!”
劉大彪聞言,內心似乎被馬二奎的一番話觸動,劉大彪沉默了一會擡起頭說,“好吧,你等我,我進去拿東西!”
說完劉大彪就進了屋子給媳婦交代了一下,就摸起鐵杴出了門。
於是,二人扛着鐵杴趁着夜色又悄悄溜入了村後的那片墳地,然而卻沒人知道,這次劉大彪踏上的是一條不歸路……
第二日早上一大清早,劉大彪媳婦起牀後發現劉大彪竟然整夜未歸,這可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以前不管多晚劉大彪都會回家睡覺,劉大彪媳婦立馬感到事情有點不尋常,急忙起牀去村後的那片亂葬崗找劉大彪,可來到墳場一看空蕩蕩的,並不見劉大彪和馬二奎二人,劉大彪媳婦心中這下可犯了急,又急忙朝鄰鄉馬二奎家趕去……
等來到馬二奎家時,劉大彪媳婦發現馬二奎家門口圍了很多穿白孝的人,還擺了不少花圈,好像是有人過世正在出奠,劉大彪媳婦心中立馬升起一種不祥之感,急加快腳步忙朝人羣走了過去。
待走近了一看,眼前的一幕差點讓劉大彪媳婦一屁股癱在地上,原來棺材裡安詳地躺着的那個不是別人,正是昨晚來找劉大彪的馬二奎!!
劉大彪媳婦急忙在人羣裡搜尋劉大彪,但不幸的是她並沒有找到劉大彪,劉大彪媳婦急忙找到此時在棺前哭得像淚人一樣的馬二奎爹孃,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劉大彪的去向。
馬二奎的老爹聽完話,老淚縱橫的說道,“二奎……二奎昨天下午就死了,他怎麼可能昨晚上去找你家大彪啊!”
劉大彪媳婦一聽這話,只感一股血流涌上腦子立馬就攤在地上。
衆人見狀急忙過來扶,大夥又是掐人中又是灌熱湯總算是把劉大彪媳婦弄醒,這時纔有人告訴她,說馬二奎前幾日夜裡不知從何處趕回來後就一直髮高燒說胡話,去醫院住了兩天才見好,可就在昨天下午,馬二奎在自家院子用斧頭劈柴火時,哪知那斧子剛輪起來,斧頭刃就從木柄上脫落飛向空中,掉下來的時候不偏不倚的插進馬二奎的腦袋,馬二奎當場斃命……
劉大彪媳婦聽了這話只覺天旋地轉,急忙顫抖着手從兜裡摸出手機報了警。
警察來後劉大彪媳婦一把淚一把鼻涕的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全告訴了警察,希望他們能幫忙找到失蹤的劉大彪,就在這時,警察帶過來的警犬卻突然盯着遠處狂吠不止,似乎想奔脫警察手裡的鏈子去什麼地方。
於是在警犬的帶領下,一干人來到了那片墳場,只見警犬來到一座長滿了枯草的老墳前不斷的繞着墳堆轉圈狂叫,警犬似乎是覺察到了這墳裡有什麼東西!!
警察們也立馬察覺到了警犬的異樣,根據平日的破案經驗警察們斷定這墳裡肯定有東西,於是警察們便找來幾根鐵杴,決定開墳一看,隨着幾人的挖掘不斷深入,墳裡的棺材逐漸顯露出來,只見這幅棺材全身漆紅,嶄新如初,似乎是剛埋進去的一樣,和墳堆上枯草一點也不搭,警察們見狀立馬感覺大事不妙,急忙打開棺蓋,只見棺內躺着一具無頭屍體,從屍體的穿着來看,這具屍體不是別人,正是劉大彪……
這時有眼尖的人突然發現棺內屍體的胸口前竟然放着一塊黃布,黃布上清晰的寫着一行字“墳滿七座,必有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