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房的桌子上,我意外的發現了阿冬遺留給我的牛皮紙袋,這個衆人都想得到的東西,可緊接着問題又來了,牛皮紙袋裡面只有三張空白的A4紙,其他的什麼也沒有,這叫什麼資料,說句不好聽的這明顯就是上墳燒報紙唬弄鬼啊!等等,我想着不對,會不會是有人在拿了資料之後故意塞上空白紙,假意說資料就是白紙,我想着又仔細的檢查了那信封,看樣子根本不像是被人替換過的。想不明白了,這事情越想越迷糊,現在牛皮紙袋回來了,可蛇形項鍊還沒影呢,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躺下。
剛纔這麼一折騰,大下午的時間也過去了大半,身體開始疲憊,怎麼說我現在還是個正在康復的病人,於是決定將這些東西都放一放,等養好了回家在調查這件事情,阿冬的仇必須要報,這個兇手他等着的,抓不到你我就不叫周文。表好決心,眼皮又有些發沉,不養好病就是不行的,體力也不支,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過去。
接下來的兩天都很安靜,除了躺着就是躺着,身體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我心裡一直有個疑惑,爲什麼媽媽沒有來看我呢(因爲上次我去旅遊出了事情,媽媽整整在我的病牀邊守了五天沒閤眼睛,這次竟然都沒有來醫院,這個讓我非常的奇怪)張隊在也沒有來找過我,也不知道阿冬的那件案子他查的怎麼樣了。至於那個帶墨鏡的小護士也不見了蹤跡,照顧我的也被換成了新面孔。
窗外的陽光被烏雲遮蔽,天空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這個季節正是大連雨水多的時候,我看着那敲在窗戶上的雨滴,心裡有些懷疑,這些天發生的事,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也許夢醒了阿冬還在我身邊陪着我一起喝酒,一起講着扯淡的笑話,我想着不免一陣傷感,手心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都長出了新的嫩肉,身體也好的八九不離十,聽護士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原本很期盼着出院的日子,現在聽來也沒有了當初的感覺,習慣了這裡的消毒水味道,不管怎麼要打起精神,摸着現在的線索慢慢查下去。
第二天到了出院的日子,是老爸來接我的,在他旁邊還看到宋伯,許多年沒有見過宋伯,他的頭髮和老爸一樣都有些發白,原來魁梧的身材也有些消瘦,不過面色還算紅潤,看來他退休在家也挺享受的。我們坐上他的轎車,直接朝我爸媽家開去,一路上,他和爸爸問長問短的讓我感覺很溫暖,這些日子在醫院都快悶死了,沒人說話,也沒人關心。
“小文啊,你的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吧!”宋伯關心的問着。我笑着點頭:“謝謝宋伯關心,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恩,那就好,那就好,你爸爸可就你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啊,以後注意點,別再往什麼殺人現場去了!”我點頭稱是,心裡突然有個想法,宋伯多年前在局裡做領導,他會不會聽過神道明社的事情,我想着就脫口而出:“宋伯,我有件事情想象你請教一下,可以嗎?”
宋伯一笑:“我們博才的小文也有不知道的啊!”說着拍了一下老爸的肩膀,“老周,你看我們小文多謙虛!”老爸看着我也笑笑:“老宋你可別笑話他了,他毛頭小子一個,要學的還有的是!”宋伯朝我揮揮手:“好啊,小文你倒是問問看,你宋伯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我趕忙點頭,想着該怎麼問我心中的問題。
“宋伯,您在大連的時間比我的年份多,瞭解的東西肯定也比我廣,我最近在翻閱資料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神秘社團,叫神道明社,不知道您聽說過沒有!”我儘量的將自己的問題圓滑一下,不讓宋伯他們發現其中的破綻。他聽完問題手指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就連平常淡定如長的老爸也有點不自然的瞪起眼睛,見這情況,就知道他們一定了解什麼。
“宋伯……”我見他不說,想接着問,可他突然伸手攔住我,眼神憋着前面開車的伺機:“小文,待會到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