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這圖書館有那個《道德經》沒?”我小心翼翼的問着正在用電腦跟人視頻聊天的管理員大媽。
管理員斜了我一眼:“沒有!”
我撓了撓腦袋:“怎麼可能,這麼大的圖書館怎麼可能連一本《道德經》這麼經典的書都沒有!”
管理員瞪了我一眼:“那你還問!”
我一時語塞:“那,那在哪?”
“自己找!”
哎呦我這暴脾氣,我忍不了了,這什麼態度啊這!我越想越氣,然後憤怒的轉身去找書了。
“道,道,道,哎,《道德的問題》,不是,在這,《道德經》!”我將書抽了出來,只見書的封面印的是《道德經常出差》。“你大爺的!”我暴力的將書重新塞了回去。
忙了近半天愣是沒找到《道德經》,氣的我差點要撕書了。這破圖書館!我咒罵着走出圖書館,剛邁出腳就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我疑惑的向聲源望去,原來是倪娜。
“《張愛玲集》?!你還真是迷上張愛玲了!”我笑道。
倪娜撩了撩耳邊的頭髮:“還好,對了,謝謝你!”說完甜甜的一笑,這一笑間盡顯溫情柔美。真美!
“嘿嘿!”我看傻了,“謝,謝什麼啊?”
“謝謝那次在教室救我!”倪娜笑着。
我嘿嘿一笑:“沒有,我也只是拉了你一把,再說,真正救你的人是司徒允武!”
倪娜的眼神中有些暗淡:“下個星期天我的生日,我能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嗎?!”
我沉默了,要是沒有廖飛蒐集的資料我或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但現在我知道了參加這次的宴會所要面對的後果,所以我在思索我是否夠應付所要面臨的。
倪娜看到我沉默,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很淒涼:“我知道了,那,再見了!”
“等等!”我叫住了倪娜,“我去!”
“謝謝!”又是迷人的一笑。
“嘿嘿,小,小事!”
“小你妹啊!”廖飛近乎於吼的,“你大爺的,你說話過不過腦子啊!那小妮子一笑你就屈服了?滾,滾滾滾!你自己要惹禍別沾上我們!”
“不是,關鍵是那倪娜那會兒看起來特淒涼,我一尋思人有難不能不幫是吧,然後......”我撓了撓頭。
“是,現在是她有麻煩,但人家頂多是吵吵鬧鬧就過去了,你呢,你一去那就要鬧人命啊!”廖飛氣鼓鼓的喊道。王子豪在一旁給廖飛按摩:“是啊,老廖之前都說過那潭水的兇險,你還要往裡趟,你看看你,哎,老廖啊,咱別跟他一般,現在的關鍵呢就是想辦法讓小亨從這個圈裡跳出來!”
於洋拍了拍我的肩膀:“沒事兒,大不了到時候我陪一塊去,我倒看誰敢動手!”
我感動的看着他們仨:“謝謝你們,我知道我這次闖禍了,我一個人的事我一個人扛,大不了,大不了.....”我說不下去了,隨手拿起了無雙壁向地上扔去。
“嗖”它竟自己飛回桌子上去了。
我們都驚呆了。廖飛第一個清醒過來,飛奔到我的桌子旁,拿着無雙壁仔細端詳着,突然他大笑着:“有救了有救了!哈哈哈!”
我納悶道:“什麼有救了?”
廖飛神秘一笑:“哈哈,天機不可泄露,下個星期天不光你要去,我們也去,說不定還能看一場好戲!”
我們仨相互看了看,各自慫了慫肩。
“不是,你別搞得那麼神秘啊,趕緊說啊!”於洋不耐煩道。
廖飛嘿嘿一笑,剛想說話。外面傳來一陣騷動,隱隱約約能聽見有人在說跳樓了之類的。我們果斷的衝了出去。
一樓已經擠滿了人,警車的警燈在無力的閃爍着。警察也在努力的維持着秩序。現場不時閃着閃光燈。手機屏幕微弱的亮光如同天上的星星搖曳着。不知道的還以爲有大人物駕到了。
“哎,這位同學,這是誰跳樓了?慘不慘!”我們實在是擠不進去,根據多年看電影電視的經驗隨便拉了一個在外圍的同學問道。
“聽他們說好像是什麼傳媒院的就業部部長,哎呀老慘了!”那同學說完便不管我們,又往裡面擠去了。
三人聽完後,齊刷刷的望着我,我的內心也是震驚不已,在我的計劃中我會在明天去找他,因爲他那天的表現讓我生疑,現在他的離奇死亡讓我的心更沉重了,我更覺得我的背後有一隻巨大的黑手在操控着,但我一個普通的大學屌絲有什麼值得**控的呢?在緊張害怕的同時我又覺得絲絲的好奇。
“我,去走走!”不顧他們三個的詫異,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離開這看似熱鬧卻冰冷無情的地方。
“嘿,大二的!”我轉過身,喬豆正笑吟吟的看着我。
“是你啊!”我提不起任何精神,懶洋洋回到。
喬豆愣了:“大二的,你怎麼了?.”
我勉強笑了笑:“我,嗨,就是不開心罷了!”
“哦”喬豆笑了笑:“不開心,沒關係,我給你講個笑話唄!”
“好啊!”
“一位老奶奶推着老爺爺,老爺爺對老奶奶說”喬豆學着老頭說話,“‘寶貝,你真好。’這一幕正好被正在採訪的記者看到了就問老奶奶:‘怎麼保持一輩子的愛呢?’老奶奶說”她又學老太太說話,“‘以前他有外遇,一度想拋棄我。”記者就問:‘那現在怎麼這麼恩愛呢?’
老奶奶:‘這不,我把他腿打斷了!’記者又問大爺:‘您都這麼大歲數了,還叫你老伴兒寶貝兒,您是怎麼做到的?’大爺:‘別提了,前幾年就忘了她叫啥名了,也不敢問,怕她弄死我......”
如果放在以前,我對此類笑話免疫很高,但可能是因爲她的表演和模仿很到位,我竟沒心沒肺的笑了。
“哎呦我去,笑得我.......行啊,喬豆你挺會表演的,你怎麼沒學表演去呢?”我笑道。
喬豆攤了攤手:“我是挺喜歡錶演的,但如果一種愛好變成一種必學的東西會讓很不舒服的!”
我沉思了起來。
喬豆撇了撇嘴,扶了扶大大的眼鏡:“怎麼,還不開心,你可真難哄!”
我笑了笑:“沒有啊,現在很開心啊,對了,這個星期天有空嗎?”
喬豆歪着頭:“我要和我哥哥去拜訪一個長輩,可能沒時間。怎麼,你要約我?“
我摸了摸鼻子:“是啊,這個星期天我們宿舍要去萬山騎行,我想請你跟我一塊去。現在看來不行了!”
喬豆想了想:“那要不下個星期天,我再陪你去一次!”
我苦笑了一下:“下個星期我有事兒!”
“說,這大早上的,叫我出來幹嘛!”薛雪似乎有些起牀氣,一臉不耐煩的看着我說。
我也不廢話,直接將那張無限鑽石卡掏出來遞給她。
“什麼意思?”薛雪皺着眉。
“幫我給你爸爸,這本來就是他的!”我面無表情的說。
“要給你自己給,我拿了,他肯定說是我逼你拿的,我可不想背這個黑鍋!”薛雪懶洋洋的說。
我笑了:“我也想啊,可你爸他不在啊!”
我哭了:“叔,你怎麼就來了!”我在麥當勞裡有些坐立不安。
“來,早餐來了,吃吧!”薛爸笑着看着我,“我聽小雪說你有事找我,我就連忙趕過來了,正好來吃個早餐!說吧,什麼重大的事情。”
“對啊,我爸來了,趕緊說吧!”薛雪得意道。
我嚥了咽口水:“叔,我說這個事兒,您可別生氣啊!”
薛爸放下手中的漢堡:“那要看什麼事兒了!”
我猶豫着拿出了那張卡。果不其然,薛爸的臉色變了:“小亨,這是什麼意思?”
我連忙解釋:“叔,是這樣的,我就覺得您現在比我更需要這張卡,所以.....”
“你別說了,既然這張卡都給你了,我再要回來又算什麼!別人又怎麼看我!”薛爸厲聲道。
“不是,那好,不是您要回去的,算我給您的行嗎?”
“那更不行了,即使有天大的困難,我薛某人也不會要別人一分錢的!小亨你今天如果沒別的事兒,那我就走了!”說完就要走。
我連忙叫住了他:“叔,你等等,今天這錢,您是不收也得收收還得收,要不然,要不然”我環視了四周,看到正淡定的喝着豆漿的薛雪繼續說道:“我就不做您的女婿了!”
“噗”薛雪嘴裡的豆漿吐了出來,大喊道:“張亨,你神經病啊!”
“你閉嘴!”薛爸又坐到位置上,滿面笑容的看着我:“小亨啊,你剛剛說的什麼意思啊!”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叔啊,是這樣的,我本來是想呢,我把這卡給您是吧,就當是我做您女婿的彩禮,沒想到......”
我話還未完,手中的卡就被搶走,薛爸笑盈盈的說:“小亨啊,你要早這麼說,我不就接受了嗎!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爸,他瘋了,你也跟着瘋嗎?”薛雪大叫道。
“你閉嘴!”薛雪氣鼓鼓的把頭轉到一邊
薛爸:“其實我跟你阿姨打根起呢就看你挺順的,本來還惋惜留不住你呢,這下好了,這樣等我們忙過這段了,把這張卡還給你。我們一起商量商量,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倆了!”
說完就走了。
“張亨!你想死啊!”薛爸剛走薛雪就開始衝我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