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嚥了咽口水:“說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薛雪喝道。
“你看,你這性格它太強硬,我就不喜歡這樣的。你要做我女朋友,我還,我還真不樂意!”我喝了口紅茶,眼睛亂瞟。
薛雪緊盯着我,我摸了摸後頸:“這就是我的實話,你非要聽,這不怪我!”
薛雪不再看我,轉而看向窗外,場面陷入了尷尬的境地。就在我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極其俊美(注意是俊美,也就是說這哥們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走了過來,徑直坐在了薛雪的而身邊,無視我的存在,握住薛雪的手:“小雪,對不起,原諒我!”
薛雪抽回手:“滾!”但我看到薛雪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着。
那男人微微一笑:“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我現在說什麼都彌補不了。”說完打了個響指,一束碩大的玫瑰出現在他的手上,而我的身邊詭異的出現了一支樂隊正演奏着不知名的抒情的曲子。
“薛雪,既然我說什麼都彌補不了我的過失,那我就用實際行動來表示吧!”說完捧着那束鮮花單膝跪下,手上竟多出一枚不知道幾克拉的大鑽戒,“嫁給我吧!”
“張承曙!”薛雪突然站了起來:“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你認爲我還是當初那個無知的薛雪嗎?”
張承曙低着頭“薛雪,我知道我混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沒有第一時間在你身邊,我該死,但這已經發生了,我........”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說辭,給我滾,滾!”薛雪突然激動了起來。
張承曙極力的解釋道:“薛雪,我,我知道那件事對你刺激很大,不光是你,我也很痛心,畢竟那也是我的骨肉,我.....”
薛雪渾身顫抖,她指着大門:“滾,給我滾!”
“奧,我明白了,你就是那個讓薛雪流產的混蛋!”我嚼着早已上桌的七分熟牛排,隨意說道。
張承曙站了起來,皺着眉:“你是誰?”
我放下刀叉,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向薛雪。“哎,你讓讓!”推開張承曙,摟住正愣神的薛雪的腰,並讓她的頭靠在我的肩膀上,“看見沒,這是什麼?”我仰着頭說道。
“美女與野獸?”張承曙脫口而出。
“撲哧”薛雪沒忍住竟笑了出來。我陰着臉:“你小子還挺呆萌啊,當自己是天線寶寶呢,我們是男女朋友好吧,以後呢別再找薛雪了,如果你在來騷擾薛雪的話,我一定一拳把你打牆上去,摳都摳不下來的那種!”
話音剛落,從圍觀的人羣中冒出兩個墨鏡,就想向我發動攻擊。
“張承曙,你想幹嘛!”薛雪喊道。我揮了揮手:“怎麼,這是想來硬的,你硬的起來嗎?”
張承曙揮了揮手,示意兩個墨鏡退下,然後看着薛雪;“是真的嗎?”
薛雪往我懷裡靠了靠:“你說呢?”
張承曙沉默了許久:“我知道我對你的傷害,我永遠都無法彌補,但我不會放棄!”說完轉身離開了。
我看着張承曙的背影:“我怎麼看着這小子有點落寞啊!”扭頭看見薛雪正坐在座位上發着呆。
“你,還喜歡他?”我小心翼翼問道。
薛雪仍坐着發着呆。
“你要還喜歡他,就應該是吧,找他好好聊聊,說不定真是誤會呢,是吧,你........”我的話還沒說完,薛雪突然說了一句:“你不懂。”然後也不管我領悟沒領悟就離開了。
“不是,你牛排還沒吃呢,還有這酒!”我向薛雪的背影喊道,“我不懂,我還真不懂,貴圈真亂!”
............
“你是我的小,小蘋果.....”我拿着幾萬塊的紅酒,邁着歡快的步伐向學校走去,“一兩萬,一瓶酒,上流社會,牛X,哎呀,你是我的,我去!”一股巨力從我身後襲來,一個踉蹌沒站穩,摔倒在地,那瓶小蘋果,呃,紅酒也殉職了。
“啊”我發出了殺豬般的吼叫,“是誰?”扭頭看去,只見撞到我的是一個碩大的行李箱,一個揹着一個估計比她本人還高的書包的女孩正驚恐的望着我。
女孩皮膚稍稍有些黑,呈淡淡的咖啡色。五官精巧煞是可愛,尤其是配上鼻樑上架的一副大大眼鏡,整個人顯得呆萌。黑亮的頭髮有點自來卷,可惜寬大的T恤讓我看不出來她的身材到底好不好。哎呦我去,這種關頭我還在觀察什麼身材啊,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妹妹,咱倆有仇啊!”
女孩驚恐的搖了搖頭。
“沒仇你撞我幹嘛?”我要哭了。
女孩好像才反應過來:“對不起,我剛纔玩的有點瘋了,不小心推快了行李箱,沒看到你!”
我感覺我全身中了十幾箭,沒看見我,我就這麼沒有存在感嗎?我捂着頭:“妹妹,你知道你這一撞撞毀了我一兩萬的紅酒啊,我.......”
“歐,我知道,訛人唄,早說啊,我就不用這麼緊張了!”說着放下揹包,打開一個袋子,從中亂抓了一把,四五疊紅色的鈔票出現在她的手中,“喏,五萬,拿着錢以後別在訛人了,現在的年輕人啊!”說完把錢放在地上,背上包推着箱子迅速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腦子一時呈真空狀,信息量太大了,我的腦容量太小需要一會兒才能反應過來。我蹲在那五疊錢旁邊思考着,突然我反應了過來:“臥槽,誰訛人了?我那酒確實是一兩萬的,還有什麼就現在的年輕人,好像你很老了一樣。你把錢放地上是什麼意思,可憐誰呢,我還,我先數數是不是五萬!”我剛拿起地上的錢,那姑娘的身影又出現了。
我連忙把錢放在地上:“那個,姑娘,你誤會了啊,這個我這酒......”
那女孩扶了扶眼鏡:“你剛纔的話我都聽到了,五萬就賠給你嘍!你幫我辦件事就好!”
“什麼事?”我拿起錢,站了起來。
“幫我找洛神大學!”
“什麼”
.......
出租車上
“沒想到啊,你竟然也是洛神大學的學生!”那女孩扶了扶眼鏡說。
我摸摸的取下了眼鏡,捂着臉,不說話。
“更沒想到你還是我的學長!”女孩嬉笑着。
我戴上眼鏡:“不要叫我學長,長得好的才叫學長,我們這種的只能叫大二的!”
“哦,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嘛,對了,大二的,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女孩笑道。
“鄙人張亨,你呢?”我問道。
“張亨?大亨?豬啊你,哈哈哈,我叫喬豆!”
“還說我,你的名字也就這樣嘛,喬豆?沒大豆好吃吧!”
“你,......”
“.......”
說笑彈指間,到了校門。“洛神大學,還算可以,比我想象中的要好!”我揹着她的大包,提着箱子:“好什麼呀,不是你的東西你自己拿啊,爲什麼讓我拿?”
“因爲你是,大二的呀,再說你還拿了我的錢呢,這點小活都幹不了!”喬豆傲嬌的走在前面。
在出租車上我和喬豆相談甚歡,竟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現在一點都不覺得陌生,反倒像是多年的好友,我也不盡感嘆世界的奇妙。
“哦,拿了你的錢就得當你的奴隸啊,再說那也是你要賠給我的。要不,還給你!”我抱怨道。
喬豆揮了揮手:“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再拿回來過。再說了,你是學長,幫幫學妹也是應該的!”
“得得得,說不過你。但你們新生都還沒到報道的時間呢,你來的也太早了吧!”我無奈道。
喬豆四處觀察着:“早點來,我就能早點亂花錢了”說着轉過身面對我:“我可有很多很多的錢哦!”
我無奈:“喬小姐,你能再高調點嗎?不怕我把你綁架了!”
喬豆笑了起來:“你,算了吧,我一看就知道你很慫的,根本不敢這麼做!”
好吧,我竟無力反駁。
把喬豆交給宿管後,我一個人在校園裡轉悠了起來,仔細回想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感覺非常不可思議,自從辭出學生會,這奇奇怪怪的事就接連發生,讓我感覺我已經與正常的生活脫離了軌跡,正想着,突然眼前一亮,大吼道:“你,別跑!”
校園KFC中
“我說大爺,你跑什麼啊,害我追你大半個校園!”我大口喝着可樂說道。
大爺吃着雞腿,喝了口奶茶:“非也非也,老夫我那是戰略性的轉移!”
“好好好,你也別咬文嚼字的,我就問你,那《道德經》是什麼鬼?”我嚴肅的問道。
那大爺放下了手中的雞腿:“合體了?”
“呃,哦,算是吧,就兩本書合一塊不見了!這是什麼情況?”我急忙問道。
老大爺突然大笑道:“好好好,成功了!哎,不對啊,鑰匙是有了,可沒有門怎麼就開啓了啊!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籤什麼契約了沒?“
“奇怪的契約?沒有啊,就我退我們學校學生會簽了個申請表!”我剛說完發現那大爺竟然不見了,哎呦我去,什麼鬼!就在我詫異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喂!”
“張亨,什麼意思?今晚的就業部新學期例會怎麼沒來啊!”我聽出來了,那是部長的聲音。
“部長,我都退部了好吧,申請書都簽字了啊!“我頓時覺得我抓住了事情的一些頭緒。
“胡扯八道,你哪裡,哦見鬼了,那個,那個,張亨你確實是簽了申請書,我,我弄錯了!”我能感覺出來部長的聲音有點慌張。
哦,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