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辰天蟄控制了無雙,因爲它的身上,完美沒有一絲她的氣息……”
項陽一邊說着,一邊在懷中取出一隻銀白色的蛇形耳墜。
“它不是她……不是……”
看到這一隻耳環,項陽只是看着它怔怔的出神,口中還不停地喃呢着。
“哎!”
祝酒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嘆了一口氣後,便轉身走到一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呼~呼~”
原本晴朗的夜空之中,卻不知何時出現了朵朵黑雲,而且整個太極灘周圍的溫度也是莫名的直線下降起來。
“阿嚏!”
冷風吹過,令楚天琪不禁打了一個噴嚏,陣陣寒冷的氣息直吹得他一再蜷縮着身體,而項陽也是將手中的耳墜緩緩收起,然後慢慢的站起身來。
“怎麼回事!”
感覺到情況越來越怪異,知硯便將目光投向了一側的司棋。
而就在前者看向自己時,後者也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無需多講,司棋便在第一時間釋放出了自己那強大的淨身之力。
片刻,司棋猛地將精神力收了回來,原本紅潤的臉頰此時也是變得一片煞白,並且,在她的嘴角處還有着一絲血跡。
“好強的精神力!”
司棋抹了抹嘴角的鮮血,不禁嘆道。
“什麼!”
聽到司棋的這般回答,已經圍上來的衆人不由得大驚道。
對於司棋的精神力量,他們可是在瞭解不過了,整個世界上,能夠單單以精神力量的碰撞就能傷到她的人,可以說用一個巴掌就能數得過來,而對於那種恐怖的存在,現在的“縱橫”一衆之中,排除非戰鬥型的執燈還有身受重傷的項陽與司棋,也就只剩下了知硯和祝酒二人。而他們,若是近身纏鬥或許還能夠與之一戰,但是,面對一個精神之力如此恐怖的存在,他們的心中卻是沒有一絲把握。
原本剛剛鬆了一口氣的衆人,在此時,他們每個人的每根神經可以說是緊緊的繃着的,倘若有人出現一絲懈怠,那麼,不知從什麼地方攻擊過來的精神能量便會將其完全擊潰,沒有一點生還的可能。
感受到氣氛有些怪異,楚天琪也是緊張的左右張望着,不知道這些站在世界巔峰的強者們在害怕什麼。
“噶拉噶啦……”
就在這時,一聲聲清脆的響聲傳遍了整個太極灘,放眼向遠方望去,楚天琪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見原本波濤洶涌的海面此時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凝結着,眨眼之間,那無數的十丈有餘的滔天駭浪便紛紛化作一座一座的冰雕。甚至,就連整個太極灘的地面之上,也是出現了無數的結晶。
“噠噠噠”
就在海面凝結之時,一道藍色的身影正在冰面上想着這邊極速移動着,若不是眼力已經今非昔比,楚天琪甚至可能會把來者當作一枚高速發射之中的*來看。
說時遲那時快,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道藍色身影已經來到了楚天琪等人的麪人。
在來者上下打量這自己這一行人時,楚天琪也將目光投在了前者的身上。
只見他大約雙十左右的年齡,一頭如海水一般的湛藍色長髮,在一道微風輕輕吹過後,那長髮便輕輕的隨風搖擺,就好像是平靜的海面之上泛起的陣陣漣漪,煞是好看;與之相對的,便是那一身淺藍色的長袍,而在其之上,尤爲引人注目的地方便是鑲在上面的那一道道白色紋路以及肩膀上的那八道用白金製作的耀眼條紋。
“八級軍銜!”
見此,楚天琪心中頓時無比的震驚,因爲他知道,在整個同盟軍之中,軍銜便是實力和聲望的證明,並且,還象徵着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譽。傳聞之中,只有爲天部做出巨大貢獻的人才能夠獲得晉級的機會,而八級軍銜,便是整個同盟軍之中最高的榮譽,而擁有了八級軍銜之後,不僅可以受到全世界人們的尊敬,並且,還能夠獲得一套天部親手打造出的貼身裝備。
而在數以億記的同盟軍之中,能夠有着這種至高無上的榮譽的人,也只過寥寥數人而已!
“縱橫?”
只見那藍衣青年懶散而又不乏凌厲的目光在項陽等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淡淡道。
“廢話嗎你這不是?慕斯,作爲三大將之一,你認不出來?”
就在在三個月前,同盟軍老將楚天昭莫名的推辭掉了“同盟軍三大將”的頭銜,之後便來到下界做了一名小隊長級別的職位,但是曾經作爲整個同盟軍榮耀的他,其地位可並不是普通小隊長級別的人所能與之相比的。而剛剛獲得八級軍銜的慕斯也在這個時候受到天部衆元老級的存在的極力推崇,最終坐上了同盟軍三大頂級存在之中的一把交椅。
而對於這名剛剛上任的大將,就連項陽也是不知道他爲人處事的方法,不過,無論如何,既然他出現在了這裡,那麼此戰終究是避免不了的,知硯乾脆一步跨出,左手食指指着藍衣青年的鼻子大聲呵斥着,並且暗藏於身後的右手,正拿着一杆毛筆似的兵器在虛空之中不斷的畫着什麼。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慕斯並沒有因此發怒而進行攻擊,只是仰頭大笑道:“哈哈哈,我只是想確定一下而已,這位兄臺,你至於這麼激動嗎?”
而且,在他說話的瞬間,在場所有人之中,也唯有項陽看清了他一個並不引人注意的動作——打響指。
“喀”
只聽一聲脆響,知硯原本揮舞着毛筆的右手陡然間被罩上一層冰霧,隨後,冰霧便開始迅速凝結,若不是靠着他多年來的實戰中磨練出來的經驗在第一時間把真氣集中在右手之上,知硯毫不懷疑自己會被那一團看似沒有絲毫威脅的冰霧凍掉整隻手。
而這一番暗中的較量,卻使得項陽等人深刻的瞭解到了眼前這名藍衣男子的恐怖——冰系元素使!
“喂,我可不是來打架的!”
見知硯怒目圓瞪的死死盯着自己,慕斯連忙伸出右掌,做出一個阻止的動作。
“不是來打架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搞得一頭霧水,腦海中隨即浮現出“真是個二貨”這五個字,不禁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名藍衣青年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就在衆人暗暗鬆了一口氣是,慕斯的下一句話卻又一次改變了整個現場的氣氛。
“我,只想把他帶走。”
他一邊說着,一邊講目光投向楚天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