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無知的事,總是充滿好奇。
取下面具,這四字一落,屋裡人的目光就都亮了。
不僅是大肚子男人的人,還有古一和牛南。
可窗外的安逸卻怎麼都淡定不了了。
取下面具,那不是就讓薄南傾暴光了。
在古一知道的事實裡,薄南傾可是跟着阿醜一起消失的。
現在薄南傾在這裡出現,那她的身份不也就……這種事根本就不用假設好嗎!
安逸心裡一急,腳下蓄力剛要擡步,餘光間院子裡外的野山進入眼簾。
有辦法了!
……
大肚子男人的人,一得到命令擡手就朝面具抓去,眼看手指碰到那銀色面具的剎那,一條青影突的從薄南傾口袋裡飛出。
嘶!
“是!是竹葉青!救救我!”
被毒蛇咬,那就是要命的。
銀色面具下,薄南傾看着突然跑出來救自己的小蛇,嘴角得意一揚。
這是小姐姐給他的,這就是小姐姐在保護他。
他就知道,小姐姐對他永遠最好。
不像古一叔叔,竟然都沒認出來他!
在場認出蛇的不只是薄南傾,霎時間連地上的牛南都激動了。
姑奶奶有蛇當寵物,是他親眼見過的。
而且,這條蛇明顯就是一個品種, 所以,牛南也得意了。
“沒用,一條蛇而已。”大肚子男人說着揚手將手裡匕首甩去。
卡、
刀落,蛇成兩半。
“看到了嗎!”大肚子男人咬牙,對着被咬的手下一咬牙:“趕緊收拾他們!”
“老大……老大。”
“幹什麼!”
旁邊其他手下的呼聲傳來,大肚子男人凶神惡煞回頭。
剎那間,大肚子男人臉色一白,雙頭髮軟。
蛇!
無數的、密密麻麻的蛇,正從門口、窗戶、一切有縫隙的地方朝他迅速爬開。
偌大的地面上,居然被覆蓋到看不出地板的顏色。
“快!快!”大肚子男人驚愕失色,被這從未見過的景象嚇得寒毛卓豎:“殺了它們!”
殺?
怎麼殺?
聽着命令,周圍的手下齊齊扔出匕首或者開火。
可這些攻擊對於地上的侵略者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匕首砍斷一條,即刻就與五條覆上。
開火打死兩條,即刻就有十條爬來。
這裡是他們能阻止的。
在這麼密密麻麻中,那抓住牛南的人保命躲開了。
“我去!”牛南迅速站起,就朝戴面具的薄南傾跑去。
這……這麼震撼的事,他可不信是姑奶奶的手筆。
“一會兒我們趁機跑。” 牛南一靠近就朝薄南傾低聲:“姑奶奶在外面等等我們呢。”
“姐姐,沒事嗎?”薄南傾緊繃的心,終於鬆了氣。
姐姐?
聞聲,牛南朝薄南傾一皺眉:“你……怎麼……變得好奇怪?”
“哼!”薄南傾冷哼,側頭不在開口了。
他哪裡奇怪了!
難怪,小姐姐說讓他不要開口說話,原來是因爲牛南傻。
“快,快,快弄死它們!”大肚子男人的歇斯底里傳來,此刻他已經被蛇羣包圍,甚至有的蛇已經沿着背部爬上了脖子。
至於他的雙腳更是被纏的緊緊。
這樣讓人很不適的一幕,讓牛南、薄南傾以及古一等人齊齊皺眉。
很奇怪,羣蛇雖然在地上爬,在對人攻擊,卻獨獨沒有對他們怎麼樣。
眼看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蛇吸引,牛南抓緊薄南傾的手腕,側頭朝窗外看去。
此時的安逸不就,在對他一點頭後,跑掉了。
快撤!
這是安逸給牛南兩人的信號。
牛南腳下一熱,拉着人就跟飛一樣眨眼朝安逸離開的方向跑了起來。
而他們身後,是蛇羣的嘶嘶聲、衆人求救聲、恐懼的叫聲、開火的聲音……
“有沒有事!”
五分鐘後的車廂裡,安逸看着兩人眉頭很緊。
面具下薄南傾緩緩搖頭:“我沒事,只是你給我的寵物沒了。”
“沒關係,以後我在給你找合適的。”
安逸知道他在說那條擋刀的竹葉青,可是沒辦法,如果她不那麼操控死的就是他薄南傾。
再次朝薄南傾仔細檢查着,安逸生怕他受傷。
沒辦法,萬一薄南傾恢復正常有傷在身,那會誤會是她揍得。
到時候,她可是有口說不清的。
牛南搖頭:“還好,就是當英雄這事吧,太難,姑奶奶,能不能教教我功夫。”
“學它幹什麼!”
“學會了,下次就能真的救我偶像了!”
看着牛南的堅定,安逸有些無語了。
這樣的牛南,絕對已經不是普通的粉絲了。
只是……腦殘粉薄南傾,什麼毛病。
拉起薄南傾手,確定他的安然無恙,安逸朝牛南肩頭一拍:“你……是不是太腦殘粉了?”
“不是的,姑奶奶如果換成你,你也會和我一樣的!”
呃?
腦殘粉薄南傾嗎?
怎可能?她又不是缺心眼!
看和安逸的鄙夷,牛南緩緩一嘆息:“爵爺的確算不上好人,罵他的人、想殺的人都很多。”
這話倒是事實。
安逸點頭一讚同,旁邊立即一股視線將她定住了:不開心!
好吧,安逸反手和抓上身邊的薄南傾,兩人十指相扣。
這幾天來,由於薄南傾的主動,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親密。
而她這一主動,面具下的薄南傾瞬間安定了下來。
“五年前,我妹妹病重,我求了好多醫生他們都說讓回家準備後事,最後我去了爵爺的專屬醫院,我在大門口看到古助理就去求助,正好爵爺就在車裡,甚至都沒看我一眼,可我妹妹的命保住了。”
“是嗎!薄南傾讓你用了他的醫院?”
聞聲,安逸楊眉朝薄南傾看去。
說着的,她是絕對不信正常的薄南傾能做這種事的,除非是身邊的小南。
剎那間,小南愣了愣,似乎想不起來。
“所以,我一定要報恩!”牛南說和聲色一沉:“姑奶奶,你聽到了嗎,爵爺失蹤了!”
“嗯!”
聞聲,安逸眉頭更緊了。
失蹤,這就要看那個大肚子男人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了。
就如她是從總統哪裡聽到薄南傾生病的消息。
如果她猜的不錯,這一切都是總統做的。
就因爲那天晚上沒讓他進來公爵府,所以就算是薄南傾真的出現了,已然也沒打消總統的疑慮和包藏禍心。
而且,從他告訴她,爵爺有病,和他告訴被人爵爺失蹤來看。
總統其實對薄南傾的事,並不清楚也並不確定。
所以,無論是她、還是那個大肚子男人,都是爲了試探公爵府。
既然是試探,那這個人對薄南傾也快要下手了。
如果是這樣,那薄南傾自然是快些恢復了更好。
這麼想着,安逸側頭朝薄南傾看去。
而她這側頭的剎那,那張面具朝她耳邊一貼:“姐姐,我以後娶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