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爺能親自來訪拍攝地,那絕對是有原因,而這裡除了白荷,還有誰會能讓爵爺駕到。
有這樣的表哥,誰不羨慕。
衆人視線朝向白荷一晶亮。
也就在這晶亮中,白荷那雙沾滿污泥的手不經意的落在了安逸的肩頭。
拍肩膀!
正是這再簡單不過的舉動,瞬間挑起了安逸潛意識的自衛。
反手一個側率下去,整個世界都震撼了。
怎麼能不震撼,有人打了爵爺的表妹,就在爵爺的面前。
爵爺的表妹受傷,依照爵爺以往的鋼鐵手腕,那他們會不會被連累……衆人一愣立即朝四處散去拉開與安逸的距離。
眼看着衆人的撤離,安逸一掃自己的手掌不禁楊眉。
草率了。
“你沒事吧。”安寧的關切傳來,下一秒,地上的白荷也被安寧小心扶起:“武代表,你什麼意思,白小姐只是在幫你而已!”
就是!莫扎導演讓白荷幫忙改變主演的妝容,這有什麼錯。
一個剛出道藝人就算有強大的背景,也不能太囂張。
衆人看向安逸的目光一冷夾着鄙夷。
而在鄙夷下,一臉細心的安寧正呵護着白荷朝薄南傾走去。
爵爺來了。
這個她日思夜想的人來了。
果然就和她想的一樣,只要能成爲和他有關係人,所有地位都會不一樣。
心中的堅定再次確定間,安寧看着對面的薄南傾心裡輕顫。
而此刻,跟安寧有着同樣激動顫的還有白荷。
是的,沒人知道,白荷的內心裡澎湃。
怎麼能澎湃,她的表哥來了。
那個只活在她話裡的表哥薄南傾來了。
要知道這位表哥從沒正眼看過她,甚至在今天之前,她都不確定表哥是否還記得自己。
現在表哥來了。
快速整理好自己的不停波動的心情,白荷朝安寧一點頭:“我自己可以,謝謝了。”
“我送你過去。”安寧一愣,不願放手。
怎麼放手,從她進組那天開始接近白荷起,爲的就是今天。
她一定要在薄南傾面前展現最好的自己,只有這樣才能洗刷掉曾經那些不好的印象。
……
“爵爺,那是我們的女主角平時任性慣了,白小姐應該沒受傷。”
攝像機前的莫扎導演,朝着薄南傾恭敬開口。
只是他這聽似開脫的解釋,卻有着另一番暗意。
聞聲,薄南傾朝着遠處一臉泥污的安逸看去:“的確是任性慣了!古一喊她過來。”
喊誰?
聽到命令,薄南傾身側的古一一愣就朝安逸看去。
不,在古一眼裡此刻的安逸就是武則天。
對於武則天,古一是真心喜歡不起來,可是奈何自家爵爺有興趣。
擡步朝安逸那頭走去,古一的方向正是對着安寧和白荷而去。
能被爵爺的古助理親自迎接,這絕對最高的待遇。
一時間,衆人看向白荷就都是嚮往了。
可就在萬衆矚目下,本來迎接白荷的古一赫然與她擦身而過朝着安逸走去。
是的,在這衆目睽睽中古一看都沒看白荷一眼就直徑走了過去。
這什麼情況?
衆人被這超出預想的一幕,驚訝了。
“古助理肯定是要先算賬!”眼看着古一朝安逸走去,有人低低出聲。
跟着這聲低語,原本因爲忽視而錯愕的白荷嘴角一彎。
而她身側的安寧因爲這話,立即默默磨了磨牙。
被薄南傾這樣保護,她也想要。
與此同時,正對着古一的安逸看着他的走進不明所以。
“武小姐,爵爺讓你過去。”
叫她去做什麼!
古一這話讓安逸立即挑眉不爽了。
可不爽歸不爽,她還不想跟薄南傾硬碰硬。
不情願的擡步上前,古一立即跟在身後跟隨。
兩人這一前一後的儀式,瞬間讓衆人愣住了,什意思不算賬嗎?
究竟真相如何,最終都是要看到最後的。
此時此刻,沒人知道古一助理要做什麼,也沒人知道爵爺究竟想幹什麼。
眼看着安逸被禮貌的對待,衆人疑惑了
也就在這疑惑間,被安寧攙扶的白荷終於到了爵爺身邊。
“表哥,您來了。”
還有比這更豪橫的問候嗎?
就這一句話,白荷瞬間成了所有人都高攀不起的對象。
爵爺的親屬誰敢亂攀關係。
跟着白荷的問候,安寧美麗的臉上一柔:“爵爺,我把白小姐送來了,您放心她沒受傷。”
什麼叫搶戲,這就是。
前一刻,人家是家人的問候,後一刻,安寧這一句受傷就將所有視線吸引了過來。
爵爺的家人受傷,依照那些傳聞,那結果是很慘的。
就在衆人這等待結果中,正走來的安逸和古一因爲安寧的齊齊愣住了。
安寧這話咋一聽只是禮貌,可話裡的微妙卻是另外一層意思。
在場的誰不知道白荷是爵爺的表妹。
在場的誰不知道爵爺的表妹被揍了。
如果爵爺不罰,那麼公爵府的威嚴何在。
如果罰,那麼作爲女主角公然和爵爺爲敵,無論是誰,此生的演繹事業就算是到頭了。
聽着安寧的脣槍話棒,古一朝安逸挑眉:“她這麼恨你,你不介意。”
“千刀萬剮,也沒關係。”
安逸淡淡出聲,似乎並不在意。
聞聲,古一一愣,對她的反應一詫異。
怎麼能不詫異,平常人如果遇見安寧這種人都會躲之不及,可自武則天已經和南宮玉、安寧同住在了一個屋檐下。
據說,南宮玉是這兩個女人的爭奪目標。
所以,武則天究竟是心胸狂廣,還是缺心眼。
“來吧。”繼續帶人朝薄南傾走去,古一看了眼薄南傾旁邊的白荷,疑惑皺眉。
爵爺有表妹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可第一見面的時候,不長這樣子……難道整容了?
“爵爺,她來了……”
“表哥,我……”
一分鐘後,白荷跟古一同事開口,屆時一道冷凝的目光閃過,將兩人的話直接阻截。
“你的助理在哪?”
熟悉陰沉傳來,依舊帶着茶香。
這聲質問,明顯是對安逸的。
這樣的薄南傾似乎只看到她一個人。
聞聲,安逸心口一顫:“他辭職了,爵爺見不到了。”
“哦,那我要是能見了,你怎麼樣?”
薄南傾這滿是挑釁的話,讓安逸無意了。
他當然是能見的好嗎!
只要對着鏡子,就能見到!
所以,他要見自己,跟她有什麼關係。
見安逸無話,薄南傾猛然一步踏進:“聽說,你的助理跟我很像,你想做什麼!”
“有嗎,我沒覺得,所以爵爺是嫉妒他了。”
安逸輕笑一聲,不想廢話了。
反正,恢復正常的薄南傾是不會有小南的記憶。
只要她打死不認,又有誰知道秘密。
這麼想着,安逸剛要緊牙關,旁邊古一的電話猛然想起,下一秒古一接通電話就臉色大變。
“什麼,阿醜死了!”
電話猛然掛斷,古一臉帶驚慌:“爵爺,阿醜心跳驟停搶救失敗了。”
怎麼會出這種事!
古一的驚愕,迎着薄南傾顯得悲傷起來。
聞言,薄南傾的眼角一抽擡手抓起安逸的手腕朝外走去:“去醫院!武則天,你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