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你們怎麼能讓人跑了!”
大廳,古一看着下跪的人很無奈。
而他身後端坐的薄南傾,雖然無聲,那無形的氣壓卻讓衆人手腳哆嗦了。
跑了!
那個又醜又啞巴的女人不見了,沒人知道她去了哪?
“我不留廢物!”
薄南傾簡單的定語落下。儘管語氣輕緩,可那股肅殺卻生生撕裂空氣,讓人不敢呼吸。
不留,那就只能處理了!
負責公爵府大門的兩個保安瘋狂磕頭,求饒,緊接着兩聲悶響傳來,兩人齊齊倒地在沒爬起來。
“去哪了?”
空氣中的陰森在度加重,所有氣壓頃刻都聚集在門口那張圖騰臉上。
安逸回來。
就在薄南傾說不留廢物的時候,她知道薄南傾不是好人,但沒想到,如此殺伐果決。
暗暗吸了吸空氣裡的血腥味,安逸指了指院外的大樹。
“你在樹上睡覺?”薄南傾朝安逸招手,抓起她那帶着電子環的輕輕撫上:“我不喜歡有人撒謊。”
薄南傾語氣仍舊淡泊,但氣息卻陰森的可怕。
見此,古一連忙檢查安逸的手環,確定無恙後,空氣裡那抹殺氣才鬆了點。
電子手環是公爵府的標誌,同時也是定位器。
可剛剛,安逸的手環信號消失了,無法定位,無法探測,這種情況是公爵府從未有過的。
一旦有人利用這點混進公爵府,那後果……很嚴重。
“陪我回房。”薄南傾看着安逸的臉涼涼開口。
聞聲,安逸垂着的右手緩緩握拳。
她知道這手環不簡單,所以去安家前屏蔽了自己的信號。
但沒想到,會害了兩個無辜的人。
……
房間裡,安逸一進門下巴被掐上,那股力氣強迫着她朝窗邊扭頭。
“看到嗎,那牆爬了會要命。”薄南傾語氣淡淡,目光卻深不見底:
聞聲,安逸緊緊按住右手腕的電子環。
他……是知道了嗎?
“你是啞巴,還是不想開口。”薄南傾將人甩開,擦手消毒。
她離島後就對一個人開過口,五歲的薄南傾。
看來,他是不記得了。
安逸指指嘴邊又搖搖頭,似是而非。
一瞬間,薄南傾看向她的目光如鷹驁般犀利、只穿人心。
“今晚你守夜。”
沉冷的命令傳來,安逸糾結的心,瞬間緊繃成線。
守夜!
這兩個字是她到這裡後,聽過最多,最神秘的字眼。
私下聽傭人說,凡是守過夜的人,都莫名死了,而且是第二天清早就猝死。
所以,他這是要她死嗎?
靜靜等着躺在臥椅上薄南傾閉目、熟睡。
終於在三個小時後,安逸在看了眼牆上鐘錶,才悄悄朝書房的電腦走去。
從安家拿來的錄音芯片,她要恢復數據。
明天的慈善之夜,安家人需要用!
“別……別殺我!”
誰?
屋裡突然的叫聲,嚇得安逸鍵盤上的手指一頓連忙跑回臥椅。
做噩夢了?
“別殺我,求求你。”
這聲叫聲再次傳來,夾了一絲讓人心疼的恐懼。
眼前五歲的薄南傾劃過,安逸擰眉對上閉目褶起眉頭的薄南傾,緩緩出聲:“不怕,有我在,誰也殺不了你。”
“求你……我不想死!”
又一聲高挑,薄南傾猛然睜眼,混沌的神色漸漸復明。
下一刻,薄南傾眼睛一紅抓上安逸的脖子,殺意盡顯:“你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
他這話……難道,以前守夜的人就是因爲見過他做夢、見過他犯病,所以沒命的。
心裡一明瞭,安逸指指自己不能出聲的嘴巴。
啞巴?
薄南傾皺眉,他怎麼忘了這個。
“呵。看來,你很適合守夜。”
他的事,絕對不能被人知道。
嘴巴在緊的傭人,也不如一個啞巴。
冷笑,將人扔掉、擦手、消毒,薄南傾轉身離開。
安逸揉着被掐紅的脖子,臉上的圖騰變了形。
王八蛋!等你發病在算賬!
……
“昨晚,嚇死我了,聽說爵爺今後三天又不回來了,真好。”
走廊裡,安逸擦着地板,聽着別人的嘀咕。
“哎,我說你下次要上樹必須告訴我們。”正說着,一傭人朝安逸一嚴肅。
昨晚保安的事,雖然讓大家對安逸都有敵意。
但今早還能活着的她,讓衆人私下都送了口氣。
既然這人能活,那以後大家也都不用在害怕守夜的事了。
“哎,小丑,守夜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沒死?”又一傭人看着安逸的臉,小聲的好奇。
結果,沒等安逸反應,旁邊人就大大吸了口氣:“爵爺的事你也打聽!”
“對,對,我忘了。”
兩人傭人說着,再沒和安逸說一句話。
那淡漠的樣子,彷彿,壓根就沒開過口。
耳邊終於安靜,安逸扭頭看向鐘錶緩緩皺眉。
距離慈善之夜的開幕還有兩個小時,她要準備了。
首先是衣服,她記得某個儲物間裡都是裙子
既然,薄南傾那變態不回來,她借穿一下。
……
慈善之夜是衆多明星和資本家都喜歡的公益活動。
因爲在這裡,資本家能凸顯自己實力,明星也能憑本事找到靠山。
在這人各有志的地方,大家如魚得水的歡樂。
人潮來來往往間,一身倩影閃過,那優雅高貴的氣質,在那墨色的長裙下顯得高絕、明豔。
“小姐,我們能聊聊嗎?”
目視着突然擋路的男人,安逸揚眉,直接無視。
爲了能混進慈善之夜,她擦掉了臉上的圖騰,穿了儲物間的裙子。
“新人,想不想當女主角?咱們聊聊……”
男人追上,安逸不耐煩了,側頭剛要厲喝,就見一身短裙的安寧走來。
“賈導。”男人興奮,安寧邁着碎步的到位:“那有我專門準備的雅座,咱們過去吧。”
會場的最後方就跟電影院最後一排一樣。
簡單、刺激、做什麼都沒人發現。
這樣的示意,男人怎麼會不懂。
賈導一掃安寧的單純無害,又看了看冷豔絕美的安逸:“我有事。”
“咦?你……”一正視到安逸,安寧眉頭一皺:“你和我……朋友好像,你叫什麼名字。”
聞聲,安逸嘴角一勾:“武則天。”
“你……”
賈導和安寧都驚詫了。
安寧緊緊盯着安逸陌生又熟悉的臉,不對,那狗東西雖然漂亮,但絕對沒這麼美。
而且,這女人的氣質比她都好,怎麼可能是那狗東西!
“很調皮。”賈導話風一轉,拿起酒杯朝安逸遞去:“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新人。”
安逸一鄙夷:“滾開!”
想佔她便宜,也不照照自己。
賈導眼睛一眯,臉色不好看了:“則天,新人出頭是要聽話。”
聞聲,安逸臉色一冷,賈導面露怒色。
而一旁安寧看着賈導心急的模樣,心裡咬牙:以前,只有她才能讓賈導這個樣子,今天他都沒在看她一眼。果然,凡是和那狗東西沾上邊的東西就跟她就八字不合。
長得像也不行!
“賈導,我來和她聊聊。”安寧朝賈導溫柔一笑,目光一掃樓上。
賈導立即會意,緩緩點頭。
兩人的暗意很明顯,只要安寧能把人送上去,女主角就是她的!
得到這樣的保證,安寧立即挽上安逸,熱情溫柔。
“放手!”安逸鄙夷。
“你這樣在圈子裡會吃虧的。”安寧不怒反笑:“被賈導嚇到了?來喝杯水壓壓驚。”
水?
安逸挑眉,淡淡看着兩人的互動,目光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