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蘇舞小腿擡起,拿起一條布條,從她腳踝開始纏起,連着襪子的筒口給包住,不使一點皮膚露在外面。
她的小西褲,這種布料,不像帆布,其實是不太好包進去,我就給她往上提了提,然後纔開始讓其入綁。這樣的話,可以給蘇舞的大腿部留夠更寬裕的空間,她不會因褲管太緊繃,邁不開步。
我邊給她包裹,邊道:“你自己感覺一下哦,要是太緊了,你跟說一聲,我鬆一些。”
蘇舞點頭應着,道:“嗯……好像緊了點,我感覺腿肚子有點勒。”
我給腿肚子捏了捏,感覺了一下,笑道:“這不叫緊吧,你這傻瓜,有點勒有點脹是正常的,太鬆了不起作用,那還不如不綁呢。你適應一下子就會好的。”
蘇舞道:“我又不懂……”
我道:“這不給你講解呢嗎。剛開始綁的一兩天,你會不太好受,會腿肚子發賬,但過了這一兩天適應期,你就會發現,其實打個綁腿,其實舒服極了,爬山都省力。”
蘇舞聽得吃吃直笑,坐在地上,半倚着揹包,任由我在她兩條腿上操弄,一副慵懶享受的樣子。又半眯着着眼看我的動作,柔聲道:“樂樂,你這人,說真心話,真是……挺好的,挺會照顧人,換哪個姑娘被你這麼寵着,都要……”
我擡頭笑問:“怎麼樣,是不是被我感動到了?”
蘇舞嘴硬:“纔沒有呢。我可不是那麼容易受感動的人,只是……有那麼小小一點感動而已。”
我笑道:“那讓你小小的一點感動,足夠讓你以身相許沒有?”
蘇舞伸手打我:“你這人呀……什麼都好,就是好色……你個大色狼,什麼時候都琢磨這種事。”
我辯解道:“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嘛,有哪個男人不好色?不好色的男人,早被達爾文給滅絕了。”我直視她的眼睛:“你難道覺得好色是一種毛病嗎,如果色而得當的話?”
蘇舞抿嘴笑着,錯開我的目光,道:“這個……不算吧……男人有點情調也是挺好的。”
我道:“那不就是嘍,所以駁回你對我好色的批判!我不接受,不承認,不妥協!”
蘇舞聽得忍俊不禁。緩了一下,又道:“我只是在想,像你這樣的傢伙,那麼會哄女孩子,有耐心,有本事,心腸也好,樣貌也行,哪個女孩要能跟你結合生活,那這一輩子,還有什麼可奢求的呢。”
嘿,這贊得我,還真是受用得要命!
我笑道:“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呢。我這人嘛,雖然不是什麼絕世好男人,但起碼在芸芸衆男中,還是頂尖拔萃的那一類,可遇而不可求,一朝錯手,要遺憾終身的。”
蘇舞憋着笑:“你就是臉皮厚!”
我不服:“就許你讚我,不許我自己贊一下我自己?”
蘇舞道:“我一個外人贊你,那是真心的贊。你自己贊你自己,那是自戀,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我白了她一眼,然後把她的腿一扔,道:“好啦,出發吧。儘快找到我表姐,然後讓她給我證婚,不然非要見咱倆父母我才能娶你的話,那不知得等到何年何月,黃花菜都涼了。”
蘇舞聽得怔了半天,然後結結巴巴地指着我:“你……你……你!”
最後她憋出一句猛話:“你要敢娶,我就敢嫁!”
我聳聳肩:“我有什麼不敢,好像我會吃虧似的。”
蘇舞又道:“那可心呢,她怎麼辦?”
我道:“她呀,讓她也一起陪嫁過來不就行了。”
蘇舞踹了一腳我屁股:“你打得好算盤!想一起通吃啊!”
結果她這一腳根本擡不起來,只踢到我腿肚子上,自己反而往後翻倒了,哎喲一聲:“你這破綁腿兒,真不好用!”
“哈哈哈哈!”
我放聲大笑,也不去扶她,打着口哨在前頭開路去了。
這一片潮溼林子,螞蝗還真是多。這一躺趕過去,蘇舞腿上打了綁腿,倒是避免了。我身上卻被連咬了好幾只,這東西,剛吸的時候,人又沒知覺,等吸到差不多飽了,人才會感覺到痛。
因此每次摘下來,都是圓滾滾的一隻,這不知得耗掉我多少的血。直心疼得我都想把血再倒灌回去。
可惜我卻沒這辦法!
我可沒有笑傲江湖裡那蠱女藍鳳凰的手段,能讓這種吸血鬼把血倒吐回去!
蘇舞自己沒事,就看得有些幸災樂禍了,但樂過之後,還是挺心疼我的:“死樂樂,你自己就不能打個綁腿嗎,像我這樣,多舒服多安全。”
我停步看了看,見這片林子也快到頭了,也就懶得弄,主要是我那件衣服上,已經不太好剪出綁帶來了,上圍比較窄,不夠長,我的小腿又比蘇舞的粗多了,不像她那樣的小白藕一截。
我道:“算啦,就這些玩意,我皮糙肉厚能忍受,不像你,細皮嫩肉的,咬多了就不美了。”
蘇舞道:“你這是自己要當自己賤骨頭。我看你是身上血太多了,沒地方安置吧。”
我幽怨地給她一個眼神:“你當我是造血功能太發達,造血過剩了是吧?”
這一天走到黑,終於走出了這片炎熱潮溼的林子。我帶蘇舞下了山谷,找到有水源的地方,在一個背風的地方安了營。
這裡有一個小水潭,水比較深,水質很清,想到已經有好幾天沒洗澡了,我要在這裡好好洗個澡。
蘇舞也要洗,她愛乾淨,這幾天進了叢林,找不到水洗澡,可把她憋得難受極了。
她的綁腿,也不好受,這綁了一整天,走了一整天的路,還沒適應起來,脹得她腿肚子都麻了。一坐下來,就自己把綁腿給解了,然後揉了半天,自己揉不舒服,還對我撒了個嬌,讓我幫忙。
聽到我說要洗澡,立馬搶起來,表示要先洗。
我說:“那水潭我還沒去試過,不知道下面有沒有什麼危險的東西,你敢先去?”
蘇舞嚇得縮了一縮,搖頭道:“不敢!那就……一起吧,有什麼東西要咬人,那就一起分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