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秋秋被我挽在懷裡,聽我這麼來了一句,身子很明顯地顫了一顫。
我在背後偷偷觀察她的側臉,見紅紅的,帶着幾分嬌羞、幾分甜蜜的笑意。
我心也怦怦跳着,忐忑之極!
直等了好一會兒,像度過了漫長的一世紀,才聽她細聲細語地回道:“這個……這昨晚蘇舞姐姐,已經找我談過了!”
我小心翼翼地:“那……那你肯嗎?”
田秋秋輕咬薄脣,把頭埋得更低,連側臉都不給我看了。聲音則比上一句還要低了幾分,道:“當然,我當然肯了。”
我一聽,那顆已經爬到嗓門眼的心,又重新落回了胸腔!
她願意了!
她果然是願意的!
我在背後挽住她,又是咧嘴,又是齜牙,開心得像個傻子一樣。
但聽田秋秋又道:“只是這樣,我覺得對不起蘇舞姐姐,她人那麼好,而我卻……卻跟她搶你。”
呃!
人家不是不介意嘛,這方案,可都是她提出來的。
田秋秋微微擡臉,看了一下我,道:“其實,我不會奢求你給我什麼名份的。我也不跟蘇舞姐姐爭寵,大部分的時間,你去陪她吧。只要偶爾有空時,來陪陪我,那就很好了。”
我咳了一聲:“這個……這個她已經跟我說過了,說一人一半時間,平均分配,不偏不倚。”
田秋秋道:“這樣怎麼好,豈不是要委屈她,她不開心怎麼辦?”
“應該,”我愣了一下:“應該不會吧,她很大方。你和她,又不分大小,當然是……唉,怎麼說,我感覺我像個無恥混蛋一樣,我自己都想揍自己!反正就是,你們倆,我都一樣關心,誰都不冷落的。”
“哦。”田秋秋聽着,忍不住笑了起來。道:“那你平時也儘量多關心一點她吧,你不用理我的想法的,我不介意。這件事,我是犯錯誤的那個人,現在不但沒受到責怪,還得到這樣的諒解,蘇舞姐姐,還允許我跟你繼續保持關係,這我已經很滿足了。”
我止住她的話:“瞎說什麼呢,這怎麼能叫你犯錯誤了,要不是我主動,你一個人犯得了嗎,所以我纔是主犯呢。”
田秋秋嘻嘻一笑:“那就是咱們一起有錯,一起對不住蘇舞姐姐。”
我一本正經地點頭:“對!這個咱倆倒是洗白不了,姦夫和那個……什麼什麼的。”
田秋秋補充道:“**。”
“哈哈!”我沒忍住,破笑起來。
……
我這樣摟着她好一會兒,醞釀了一下詞,道:“那秋兒,咱們,就這樣約定嘍?以後,我們三個人生活在一起。我保證!絕不會冷落你倆任何一個人的。你和她,都是我心裡的摯愛——嗯,用這個詞,好像有點怪怪的。乾脆這樣說吧,無論你倆誰,我都願意拼命,用自己性命去保護你們!”
“只是,我當然也明白,這種方式,太便宜我了,這會讓你倆感到侮辱與委屈。我就怕你會不樂意,不肯搭理我了呢。”
田秋秋聽了,忙道:“不是!我願意的,非常願意!樂樂哥,我的命都是你救回來的,沒有你,我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受苦呢,或者已經死在那西洋鬼子手裡或者那個山洞裡也說不定。”
“其實只要能和樂樂哥你在一塊兒,我纔不管你有沒有別的女人呢。我以前,一直覺得當小三是可恥的。但現在我發現,當遇到自己真的想愛的人,就算偷偷摸摸的,沒名份,沒地位,與別人共享,其實也沒什麼所謂的,只要你心裡有我的位置就足夠了。”
我不由得訕笑起來:“聽你這麼說,我就更加,感覺自己是個混蛋了!”
我低頭問她:“秋兒,你呢,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有點太那個,太不專情了?反正我自己心裡,就總是有個疙瘩,覺得這樣,太對不住你們倆,有點像做陳世美似的。”
田秋秋整個身子轉了過來,看着我笑:“你幹嘛有這種想法呀,我又不怪你,蘇舞姐姐也不怪你!”
“蘇舞姐姐昨晚和我聊了,聊得很明白的。說在這種特別的環境下,我們只能改變傳統的那種思想,受環境所限,只能這麼辦了,要不然呢!現在都差不多半年過去了,回家已經基本無望。”
“我和蘇舞姐姐,都需要你,需要你的保護,我們不做你的"qingren",那我們當什麼?當一輩子朋友嗎?男人和女人,不就是要結合在一起的麼。現在這裡,又只有你一個男人而已,難道我們一輩子生活在這荒島上,要一輩子孤獨下去呀?”
“當然了,這要是換到正常的社會裡去,我們當然不能這麼幹了,不然會被別人笑死,擡不起頭來的。”
我聽了,也跟着笑了起來,心裡是說不出的美。忍不住就輕輕給她嘴脣親了一下。
田秋秋嬌笑着,不停地往我懷裡鑽了起來,尋求我的擁抱。
我將她抱了起來,往海邊移了一點,臉朝着大海,再坐了下來,與她一起觀看月光下的海潮。
終於把這件令我犯難無比的事完全都說開來。
而結果也令人無比的滿意。
我去了胸中塊壘,心情舒暢,笑得很開心。
偷偷觀察田秋秋。
她也一樣笑得很美麗,海風輕輕吹起她的鬢髮,飄在我臉上,撩得我癢癢的。
我把下巴擱在她肩上。
她認真看海,我則聞她脖子裡的香味兒。
我們一起享受這夜海的寧靜。
……
坐了挺久,田秋秋又微微偏過臉來,道:“樂樂哥,你能不能,還答應我一件事呀?”
還答應件什麼事?
我沒多想,只是點頭:“嗯,我答應!你說吧,只要不是爲難人的,我都答應你。你讓我上天給你摘星星都行,當然這個我是辦不到的……”
田秋秋輕輕一笑,道:“也不能說一點不爲難,也不能說很爲難吧。我想讓你……等見了我姐姐以後,我想讓你,把她也收了當"qingren"好不好?”
呃!
呃!!
呃!!!
這個,爲難嗎?
不爲難嗎?
怎麼回事呀,我這剛剛纔一箭雙鵰,把二美拿下。
怎麼這……又趕着送第三隻雕了?
哎喲我這個腦子!
這會讓我消受不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