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的雨天。
下雨天沒什麼事可做,就貓在家裡,陪女人們聊聊天,說說理想,談談感情,日子倒也不算很難過。
這場連綿不斷,不大也不小的秋雨,一直下了有三天。
直到了第四天早晨,纔有些放晴。
不過看它老爺子的臉色,仍然是黑沉沉的,估計也就是下累了,想喘口氣而已,來日還得再下。
我見難得的放晴的機會,便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向可心挑挑眉:“走,丫頭,跟我進山打獵去。”
可心會了我的意,給我打個ok,然後匆匆忙忙地就去拿她的弓箭。
那隻黃羊,雖然我們還沒吃得完,但未雨綢繆,接下來不知道還得下幾天的雨,能多準備一些食物,那就儘量多備些吧。
我可不想在又凍又雨的時候,還得進山找吃的。
才離開營地沒多遠,可心便急不可耐了,拽着我的手問:“怎麼樣了?怎麼樣了?問過蘇舞姐姐和秋秋姐姐沒有?”
這丫頭,看她這猴急樣兒。
這兩三天,大家都呆在屋子裡,我也找不着機會單獨跟她說,估計她悶在心裡,早就不耐煩了。
我故意想逗逗她,便拉下了臉,搖頭嘆氣道:“不行啊。你那兩位姐姐,她們不同意咱倆在一起。”
可心一聽,就忍不住急了:“不同意?怎麼可以!這怎麼可以!”跟着又跺起腳來:“我不要我不要!”
我道:“她們說,你還小,不允許我禍害你,起碼也得等你長大些再說。”
可心卻一點也不領情,氣哼哼的:“胡說八道,我不小了,我已經不小了,今天我已經十八歲了!”
我笑道:“那你見過十八歲就嫁人的嗎?”
可心道:“沒見過,但我見過十八歲談戀愛的。我又沒說要嫁給你,我只是當你小"qingren"而已。”
呃……這倒是把我給噎住了。
這丫頭一臉不開心不樂意,甩起我的手來:“樂樂哥,你再說,你再去跟她們說!我纔不要再長大些,再長大些,黃花菜都等涼了。她們明顯是耍賴的藉口!這樣我會恨她們的……”
我道:“你現在才叫耍賴呢!”
可心道:“是啊,我就是耍賴啊,我要不耍賴,別說肉,湯都沒得喝了!”
我道:“噢!你還將我比成肉和湯是吧?”
可心道:“就是。再等兩年,好湯好肉都給她們吃掉了,就剩下殘羹剩飯給我,我會很委屈的。”
我聽得一臉黑線,怎麼兩年後,我就成了殘羹剩飯了!!!
你樂樂哥我今年二十四,再過兩年,那也才年方二十六,正當年富力強,身朗體健的時候,不是變得越發成熟與穩重纔對麼?
逗了她一會兒,怕她鬧起彆扭來,也不敢再逗了,揉揉她腦袋道:“好啦,我是騙你的。”
可心仰起臉,不解地問:“什麼騙我?”
我道:“我剛纔說的啊,是騙你的。你那兩個姐姐,沒有反對你,同意咱倆在一起啦。”
可心聽了,恨恨地一甩我的手:“壞蛋!耍我。我就說嘛,兩個姐姐人那麼好,怎麼會反對呢。原來是你這大壞蛋在胡說八道,欺負我!我再不理你了!”
說着,就氣咻咻地跑前頭去了。
“丫頭,別跑那麼快,等等我!”
這小姑娘的小脾氣,還真是說來說來呀。
шшш ⊕тt kдn ⊕¢○ 可心在前面頭也不回:“不等不等!去死吧,戲弄我的超級大壞蛋。”
我道:“那你走那麼快,你認路不?等會我要是走岔了,找不着你,當心野獸把你給叼了!”
可心一聽,這倒是害怕起來了,立在原地,乖乖等我趕上她。
我走上去,摸了摸她腦袋:“好啦,走吧!”
卻見她嘟着嘴不說話,問道:“怎麼了,不開心了?”
聽她道:“本來很開心的,現在不了!”
我道:“那我給你道歉好不好,是樂樂哥不對,非常非常的不對……”
可心白眼一翻:“沒有誠意!”
噢,原來還要誠意呀。
我低頭給她額頭親了一親,道:“這樣賠罪的誠意夠了不?”
沒想這丫頭,立馬就笑逐顏開了,挽起我的手來:“好了,走吧!”
看着她癟着小嘴,不想笑又忍不住笑的甜膩模樣,倒實在是討人喜愛。
這不,纔沒走幾步,話匣子就忍不住又打開來了:“樂樂哥,你說以後我該怎麼叫你呀?”
我道:“你還想怎麼叫,外甥點燈籠,照舅唄。”
可心道:“還叫你樂樂哥呀?我可已經是你小"qingren"兒了呢!”
我道:“那有什麼不行啊,你秋秋姐都這樣叫,叫我樂樂哥呢。你還想怎麼叫?”
可心道:“那蘇舞姐姐呢?”
我道:“她就直接叫我名字啊,她年紀比我大點兒,叫哥我也受不起,就直接叫我樂樂嘍。你難道,想學她一樣麼?你叫得出口不?”
可心搖搖頭:“不好。叫你樂樂,那就彷彿我比你還大的樣子,顯不出我的優勢來!”
我笑了起來:“你有什麼優勢?”
可心一聲嗤鼻:“我嫩呀!”
我一怔:“呵呵,對對,這是你獨一無二的優勢!”
……
沿着河岸往上走了一段。
來到前幾日的蹲守點,便停下來了。
我們打算繼續守株待兔。
不過雨剛剛纔停,野物們會不會口渴,這倒是有等商榷的。
可心仍然拿着她的小弓箭,在水邊瞄魚。
我蹲在草叢裡,撥了幾株魚腥草,打算回去熬茶喝。
突然,河邊傳來可心的呼救聲。
“救命呀!”
“啪啦!”
跟着她這個呼救聲,還有一個大大的浪花聲。
不知是什麼大物件摔水裡去了。
肯定是那丫頭不小心,把自己摔進去了。
我忙撒了手上的草把,幾步竄了出去。
定睛一看,這丫頭正在水裡嘩啦着呢。
這河是比較深的,我倒還能踩得到底,這丫頭卻是踩不到的。就算勉強能踩到,那水也沒到鼻子上去了。
她還不會游泳!
我沒敢多想,一身也跳了下去,把她給拽上岸來。
我倆都給弄得一身溼,連帶着我也遭殃。
我道:“你幹什麼呀,你要淌水裡去!”
“胡說,我是不小心,踩滑了!”
“現在好,衣服都溼透了。”
“脫了晾乾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