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一笑:“話雖如此,但我現在也還沒理由跟你交朋友啊。誰知道你打什麼心思,我要放了你,萬一你威脅到我們怎麼辦?”
齊廣飛當我不想放過他,又有點慌了,忙不迭地道:“不會!絕對不會!你那麼厲害,再借我十個膽,我都不敢再對你不敬呀!我說真的!”
我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再有本事,也防不住你下黑手。你還是先別幻想了,好好呆着吧。是放還是什麼,回頭再告訴你!”
齊廣飛涎起臉來,求饒道:“大哥,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證,我現在就離開這裡,現在就跑,你讓我跑哪我就跑哪,或者,你讓我幹什麼都行!我聽話,我什麼都聽!真的,求求你了,你別殺我,行不行……”
這軟骨頭……真他媽拿他沒辦法。
我搖搖頭,沒理他,過去陪女人們做飯去了。
我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處置這傢伙,當然是不可能先放開他的。
免得出現意外。
這件事,我得慎之又慎!
要是換作別的人,我當然不會這樣對待,但這傢伙,先前跟我結過樑子,差點就火拼的,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放了他,他會不會搞事情!
一切以我和女人們的安全爲重!
我他媽跟他講個屁的人道,這樣綁着他,算是對他仁慈的了。
要是逼不得已,我可是會……
我看了看手中割肉的白刀子,想了一下它變紅的樣子……
旁邊,我表姐碰了碰我,把我拉回神來,問道:“餘樂,你打算拿人家怎麼辦?”
我搖搖頭:“還沒想好呢。”
我表姐道:“那你想這樣一直綁着他不放麼?”
我道:“問題是眼下不能放好不好!我要放了他,今晚你敢睡覺啊!”
我表姐道:“那這樣綁着他,也不是個事呀,他受得了嗎?”
我道:“放心。綁個一天半天,他死不了人的。等會吃飽飯,咱們幾個人先開個會,商量一下怎麼處理他再說。”
我表姐見此,就沒再多說了。
她這聲音一停,另一側蘇舞又湊上來說話:“樂樂,聽秋兒說,你們找到了一大片稻地?”
說到這個,我就笑了起來:“是啊!那一竹簍你們見過沒有?成色不錯吧?”
田夏夏接了一句:“看起來挺不錯,粒子挺飽滿的。”
我道:“是啊,非常的不錯!一整山的稻子,我們今後的主糧,今後就靠它了,本來是喜事一件,回來想跟你們商量去收稻子的,沒想到給遇到這麼樁破事兒。我說你們仨也是,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大剌剌的站着跟人說話,他要對你們動手怎麼辦?你們看這傢伙像個好人嗎?人家可心都比你們細心,知道半路去通知我,告訴我情況。”說到最後,我又變成數落這幾個心大馬虎的女人了。
我表姐聽了不服氣,道:“人家空手空腳過來跟你說話,客客氣氣的,難道你就去對人家端槍不成?你平時遇到人你都這麼幹麼?”
嘿!
居然還敢頂嘴!
我氣不過,忍不住就拍了一下她腦袋:“你是豬啊你!你也不看看是什麼地點什麼環境?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出現個人,你當是正常的嗎?後面那紅毛尤里那一撥人,還有可能出現在這裡呢。要是真來了,你是不是還要客客氣氣請人屋裡喝茶啊?真是的!”
我表姐不服我的數落,氣鼓鼓的,就瞪起我來了。
我道:“瞪什麼瞪!別以爲你是我姐我就怕你,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就該給你們點記性,不然不知道長進!就說現在這事,還好那傢伙不知道你們是跟我在一起的,要是早知道的話,這時候,就不該是他被捆在那邊,而是他逮着你們,拿來要挾我了!”
我表姐被我說得,氣得臉都紅了。
另一邊的蘇舞見了,忙打圓場,扯了扯我,道:“別說了樂樂,我們不是不知情嘛。再說現在我們不都是好好的,沒出事嗎,我們記着就行了。”
我撇過臉去,繼續割我手中的魚肉,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問我對面的田夏夏,道:“夏夏,那傢伙……你跟你妹妹長一個樣,那傢伙看到你,難道不感到奇怪嗎,他沒把你當成你妹妹?”
田夏夏被我問,頓了一頓,回道:“當了,他一開始確實把我當成我妹妹了。一見面時,他就直接喊了我一聲‘田秋秋’。我當時挺奇怪的,我說這人我根本不認識啊,他怎麼把我當成我妹妹?不過這個我也理解,反正我跟我妹妹也分不清誰是誰。我就跟他解釋說,我不是田秋秋,田秋秋是我妹妹,我是她姐姐田夏夏。然後這人就愣了好半天,然後又對我說,噢,原來你是秋秋她姐姐田夏夏啊。我問他,怎麼你認識我妹妹嗎?他就說認識啊,當初在大船上聊過天的。我一聽,也就沒什麼懷疑的了。”
我道:“你看!你們看!這傢伙心思多深沉!張口就撒起了謊!當初他們囚禁秋秋,秋秋有個姐姐叫田夏夏,這傢伙還能不知道嗎?結果騙你們說是在船上認識的。他還謊報自己的姓名,叫什麼齊飛!你們完全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你們還不自知。我要是回來得晚一些,估計你們就被這傢伙拿下了!”
田夏夏這裡也被我數落得,埋着腦袋,不好意思擡頭了。
做好了飯菜。
吃飯的時候,我表姐還特意拿了兩塊烤肉,加起來估計有七八兩重的,拿過去給那齊廣飛。
齊廣飛手腳不能動,我表姐就用匕首將肉一塊一塊地削下來,然後送到他嘴邊喂他。
齊廣飛渴了,還嚷着要喝水。
於是我表姐又去取了一大杯水來,同樣是捧着喂他喝。
那動作,非常的細心加耐心,像服侍老人一樣,看得我都有點嫉妒了。
什麼時候,這囚犯也能有這樣的待遇,給一個大美人這樣來伺候了!
這要換我的話,直接把肉塊塞他嘴裡,他能咽就咽,不能咽拉倒。
看來這去西方資本**國家留過學的人,思維跟我是不太一樣的,特別地喜歡講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