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餘樂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臉疑惑地把田夏夏一搬,將她搬到自己的右手側,與她調換了一個身位,讓自己夾在她與菲菲之間。
他知道,田夏夏這麼做,肯定有她的用意的。
然後才輕聲問道:“怎麼了,你這樣,讓我挨着人家小丫頭,多不方便。”
田夏夏剜了他一眼:“我妹妹……給我傳信了。”
噢,原來是這樣。
這出門第一天,倒是就忘了每天晚上要與家裡人互通音訊這回事了。
餘樂道:“那個……她怎麼說呀?”
雖說才半天不見,他也忍不住掛念家裡的人了。尤其是那個正給他懷着孩子的女人。
田夏夏怕人聽見,回答的細如蚊蠅:“先別說,正在接收。”
餘樂聞言,便按捺了下來。
對面田秋秋,肯定是首先給她姐姐打了個招呼,讓有個心理準備,然後纔開始正式傳遞信息。
因此田夏夏才急忙忙要與餘樂換位置,免得弄出尷尬的異動,讓外人覺察到,弄出尷尬來。
那邊,菲菲自然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腦子裡正在消化着兩種不同的雙胞胎的區別,卻見她的大哥哥與大姐姐突然換位置,便被吸引了注意力,探身爬到她大哥哥身上:“喂,大哥哥,你們搞什麼呀?”
餘樂伸手把她推了回去,道:“噓,不要吵。我要和你夏夏姐姐說會兒悄悄話,你先去找你左邊的慧雲姐姐聊天去吧。”
菲菲沒依:“不好。我也要聽你們說悄悄話!”
餘樂一板臉:“嘿!你這小丫頭片子,忒不懂事了。既然是說悄悄話,讓你聽着,那還叫悄悄話嗎?聽話!不然明天早上不帶你去捅馬蜂窩了。”
“哦。”菲菲這才悻悻轉開身去。
餘樂把人趕走,這才繼續與田夏夏交流。
“怎麼樣了?”
田夏夏道:“她說家裡沒事,一切安好。”
餘樂道:“那就好。那咱們迴應她吧,告訴她們,咱們這邊也好,一路順風着。”
田夏夏點點頭:“嗯。”
頓了一會兒,又輕聲道:“那個……你能不能也轉過身去?”
餘樂笑了:“羞什麼呀,我又不是外人。”
心裡一動,又道:“乾脆,我來幫你傳吧!”
田夏夏笑罵道:“你自己也會傳?我怎麼不知道,你讓誰感應啊?難道讓表姐?”
餘樂心裡低估一句:“當然不是了,我表姐要能感應我,那才叫怪事了。哪個人都有你這對同卵雙胞胎那麼神奇的麼!”
道:“你沒聽明白我的話,我是說,借用你這臺電報機,我親自給那邊拍報!”說着,便伸出手掌,向她柔軟的肚皮上摸了上去。
田夏夏心裡一緊,忙抓住他的祿山之爪:“別,別鬧!”
餘樂強硬地道:“沒事的,我可不是開玩笑,我親自拍電報過去,不是讓你妹妹那邊更安心嘛。”
田夏夏道:“胡說。我妹妹又怎麼知道這密碼是你拍過去的?”
餘樂道:“能感覺出來的呀。我的手和你的手,又不一樣!我的手掌那麼大,你的手掌那麼小。再說,我的手法,你妹妹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田夏夏啐了一口:“流氓!”
餘樂見她撒了手,便知她是默認了,於是大剌剌地更進一步。
可好一會兒後,餘樂仍然沒有把密碼拍出去。
田夏夏等着急了:“你愣着幹嘛呢?你要拍,就快點拍呀,拍了趕緊把手拿開。”
餘樂咧起嘴來:“那個……報狀況安好的密碼,是什麼來着?”
田夏夏給氣樂了,沒好氣地回道:“兩長,一短,再兩長。虧還是你教我們的,自己反而記不住了!”
餘樂:“哦。那我可開始嘍。中指是吧……”
……
另一端,田秋秋和陸琳,自發了信號出去後,便靜靜地等待起對面迴應來。
直等了好一會兒。
都有點坐不住時,田秋秋終於驚喜道:“有了,我姐姐她回我了。”
陸琳問:“夏夏怎麼說?”
田秋秋道:“她說安好……就是,有點讓人奇怪,我感覺有點不對勁!”
陸琳心裡一緊,急忙道:“怎麼個不對勁了?”
田秋秋一臉問號,擡起手來,仔細地盯着自己的手指,自語自語道:“我姐姐的手,跟我一樣的,可沒那麼大呀。這是怎麼回事——呀!”
陸琳聽她驚呼一聲,心裡更加揣揣不安:“怎麼了,秋兒,到底怎麼了?”
田秋秋滿臉通紅:“沒,沒什麼,是樂樂哥!”
陸琳還以爲餘樂出現了什麼意外,臉都變了:“他……他怎麼了?”
田秋秋道:“表姐你別擔心,樂樂哥他沒事。這個信號,是樂樂哥借我姐姐的身體,給發過來的,我剛纔太好奇了,想爲什麼感覺上有點不對,原來是樂樂哥親自上陣了。這說明,此時樂樂哥就在我姐姐的身邊呢。”
陸琳這下聽清楚了,終於才落了心裡的一塊石頭,笑罵道:“這臭小子,就是色性不改,在外頭也不忘了胡鬧。”
田秋秋倒是爲餘樂辯護起來:“樂樂哥沒胡鬧,他就是用手指發了信號,然後就規矩起來了。”
陸琳笑道:“既然沒什麼事,咱們就可以安心睡覺了。明晚再跟他們聯絡。”
田秋秋:“嗯。”
……
第二天一大早起牀。
留着韋慧雲和蘇舞在船上做早飯。
餘樂帶着李志和其他幾個女人,一起進了林子。
採蜂房!
先找來幾大捆能燒的乾草,還有一半不能燒起來,但能捂起濃煙的溼草,遠遠地放在那棵大樹底下,圍了一圈,把整個大蜂巢圍住。
沒有專門的採蜜服裝,又是生性兇猛的野蜂,所以餘樂等人不敢作任何冒險。
只能用煙燻法,將這足有上百萬只的蜜蜂,先趕跑,然後再去割取蜂房。
不這樣做,是根本採不了的,要是被蜜蜂發現,一起捂上來,絕對跑不掉,想救都無從下手。
蜜蜂怕煙燻!
濃煙一薰,蜂羣就會失去方向感,然後逐漸逐漸飛散,被打亂了的蜂羣,自然就沒有了戰鬥力。
一翻操弄,花了兩個多小時,終於把蜂羣趕得七七八八。
過程略過不提。
見沒有多少蜂了,剩下的,也只有一些暈頭轉向,不知東南西北的殘蜂。
餘樂見此,便衝上去收割蜂房。
外面的濃煙繼續保持。
與李志二人,毛巾扎頭,用溼布捂住口鼻,在濃煙裡進進出出,將一塊塊蜂房給搬出來。
幾個女人,則負責收拾。
最後只採了大半,沒有完全採完,留着一小部分,讓蜜蜂繼續繁衍。
不能涸轍而魚是吧。
還指望來年春,再來收割一波呢。
主要是,看着眼前這摞碼着跟小山一樣的蜂房,餘樂和李志,都覺得夠了。
壓榨出來,起碼得有上百斤蜜漿,夠吃過這個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