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原本叫囂聲接連不斷的演武堂內,此刻寂靜一片,只有彷彿敲西瓜一樣的碰撞聲,不斷響起。
某個擂臺上。
夜初鳶面無表情,抓着孟小云的頭髮,將她撞得頭破血流!
此時,孟小云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
甚至哼哼聲都沒有了。
進氣多,出氣少。
她的長弓魂器,被扔到一邊。
她的絲線魂器,還戴在手上——
可她的手不知何時被夜初鳶折斷了。
想用魂器?
不可能了。
所有人呆呆看着臺上的夜初鳶,說不出話來。
夜初鳶是特殊的。
比他們看過的,任何一個瘋狂的對擂者,都要特殊。
那些打擂臺的弟子,有許多瘋狂的傢伙,那些人猙獰着臉,叫囂要把對手撕成碎片,然後在打鬥過程中,辱罵對手,碾壓對手,最後將對手打個半死,踩在對手半死不活的身體上,宣佈自己的勝利。
他們借用鮮血,震懾其他弟子。
夜初鳶不同。
夜初鳶沒有叫囂,甚至連廢話都沒說。
她就是單純的,抓起孟小云的頭髮,將孟小云的腦袋,往防護罩上裝。
一下,又一下,而已。
她甚至,都沒有露出那種瘋狂猙獰的表情,來告訴下面的弟子,她有多殘忍,她有多嗜血。
都沒有。
她面無表情着。
可這樣,卻更讓人……
膽寒!
臺下,浩子幾人也抱成一團,瑟瑟發抖。
女魔頭……
不虧是女魔頭啊!
“你在幹什麼?!”
終於,一個驚慌的尖叫聲響起,打破演武堂內詭異的沉默。
花纖嬈帶着數名實力不錯的先生,衝進演武堂,擠開戚木,關掉防護罩。
“住手!”
其中一名先生,眼底帶着慌亂,衝向臺上。
夜初鳶面色不變,隨手就把孟小云當成武器,朝那名先生砸去!
“你……該死!”
那名先生一嚇,手忙腳亂將孟小云抱着,落在臺下。
“怎麼樣了?”
花纖嬈帶來的其他幾位先生,也趕緊衝了過去,檢查孟小云的傷勢,見孟小云腦袋上都破了個洞,紛紛怒視夜初鳶。
“夜初鳶!不籤生死狀,就敢在擂臺上公然殺人!是誰給你的膽子?!”花纖嬈一躍上臺,對夜初鳶喝道。
這個賤人!差一點,自己的計劃就要被她完全毀掉了啊!
許久不見花纖嬈,一見面就是這樣火藥味十足,夜初鳶卻沒有被嚇到,反而狐疑的一掃花纖嬈,又看了看臺下那幾個圍着孟小云,將孟小云匆匆帶走的先生們。
奇怪。
非常的,奇怪。
花纖嬈也好,那幾個先生也好,對孟小云,是不是太關心了一點?
“那幾個人,是孟小云陪過的人,你給我的名單上,有他們的名字。”
就在這時,她的腦海中,響起魘妖的聲音。
夜初鳶眯了眯眼。
原來是相好啊。
可是,那也不對啊。
只是牀伴而已,至於那麼激動嗎?
無論怎麼看,這幾個人,包括花纖嬈,對孟小云的關心,多的有些不正常。
到底,是爲什麼?
孟小云,有什麼特殊嗎?
“夜初鳶!我在問你話!你聾了嗎?!”
花纖嬈見夜初鳶不理自己,不由得更氣了,她擡手,紅光在她手中凝結。
“啪。”
可在這時,一道金光飛射而來,將她手中的紅光打散!
“是誰?!”花纖嬈眼神一厲。
又是哪個不長眼的?!
該死,只要遇到關於夜初鳶的事,就這麼不順心!
莫非這賤人是上天專門派來克自己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