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ji□,爲什麼要收下楚流楓?因爲先前他從鬧市街頭揹你回來?”
走在夜府的青石路上,花槿一臉疑惑的看着夜初鳶。
即便是曾經管理着大半個夜府的大丫頭,她也難以理解,夜初鳶爲什麼要收一個不忠心的人進夜府。
若那人是豺狼該怎麼辦?
夜初鳶卻沒有立刻回答花槿的問題,只是反問道:“你覺得他會害我嗎?”
腦海中閃過楚流楓向夜初鳶道歉的羞愧模樣,花槿搖了搖頭,嘆氣道:“那麼傻里傻氣的人,真要想害小 ji□,小 ji□也能一眼看出來吧。”
“這不就結了?”
夜初鳶勾了勾脣,“花槿啊,你要記着,人心是這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你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全心全意的待你,沒這個必要。只要他們不會無故害你,且對你有用,你就可以給他們想要的東西,然後放心的驅使利用他們了。”
花槿眨了眨眼,單純天真的模樣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
夜初鳶知曉這丫頭看起來純良無害,實際上比自己想像中的要聰明無數倍,她也不去拆穿花槿對自己的善意柔軟,而是自然地轉移話題道:“涂月呢?讓她到我房裡來。”
“奴婢這就去找她。”花槿恰好將夜初鳶送回房間,立刻小跑去找涂月了。
很快,涂月來到夜初鳶的房間。
“小 ji□。”涂月給坐在椅子上的夜初鳶行禮。
可不知爲何,平時淡然的語氣中,多了一絲冰冷。
夜初鳶一愣,一掃涂月,見涂月還是平常淡然的模樣,似乎沒什麼異樣,她眨了眨眼。
是錯覺嗎?
她怎麼感覺涂月在生氣?
還是……在針對自己?
腦海中閃過這一疑問,夜初鳶卻笑着道:“姜柳歸給的金票呢?拿出來我……”
“砰!”
誰料,夜初鳶話還沒說完,涂月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個木盒,啪的一下重重放到了夜初鳶旁邊的桌子上。
夜初鳶一嚇,瞪大眼睛看着依舊是那副淡然表情的涂月,心中咆哮
喂!
剛纔那一下桌子都要散架了誒!
這是生氣了吧?
這絕對是生氣了吧!
而且這是在對自己發脾氣吧?!
夜初鳶好不容易纔收起自己的震驚,她忍不住問道:“涂月……你是在生氣……”
“沒有!”
沒等夜初鳶把話說完,涂月就搶先答話,聲音還帶着一絲氣悶。
這還叫沒有?!
夜初鳶滿頭的問號,看着幾乎要把“我不高興!”擺在臉上的涂月,她頓時鬱悶:“不對吧,涂月,你好像真的在生氣吧?”
“奴婢沒有。”涂月皮笑肉不笑,“奴婢怎麼敢生小 ji□的氣呢?”
???
“我根本就沒有問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吧?”
夜初鳶扶額,“你這是把心裡話說出來了吧?你就是在生我的氣吧?”
“怎麼會。”
涂月扯了扯嘴角,依舊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奴婢怎麼會因爲小 ji□您在差點被人砍的時候卻被小 ji□您一把推開獨自面對姜絃歌的小事生氣呢?奴婢高興還來不及呢,畢竟小 ji□您的行爲證明了您是多麼在意奴婢與花槿啊,呵呵呵呵……”